夜色如沉,禦灣豪苑彆墅。
冷白的月光照進房間,也映照在時夏一絲不掛的身體上。
而剛跟她溫存完的男人躺在身側,慢條斯理的抽著煙。
“下個月我要結婚了,到時候會讓秦助給你一千萬,但不屬於你的,想都彆想。”
傅青硯年低沉的嗓音冷酷又薄涼。
時夏攥被褥的手一緊,心裡苦澀蔓延。
她很想問,他們在一起的這七年算什麼。
可話如刺,哽在喉嚨說不出來。
良久,時夏擠出一抹淺笑:“好。”
傅青硯年看著她平靜的表情,眼中閃過薄怒。
他鉗緊時夏的下巴,滿臉嘲諷:“看來隻要給錢,你什麼都答應。”
這話像一塊冰,淹冇進她的心口,冷的刺骨。
時夏凝著眼前麵容冷峻的男人,眸光顫動:“那你想要我怎麼做?繼續糾纏你嗎?”
聞言,傅青硯年眉頭一皺。
沉默良久,他冇有回答,隻利落撿起地上的衣服穿戴整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彆墅。
空蕩漆黑的房間,時夏整張臉埋進枕頭,嗚咽呢喃:“傅青硯年,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她無名無分的跟了傅青硯年七年,把人生最美好的時光給了他。
可到頭來,輸的一無所有。
不知過久,終於熬到了天亮。
時夏撐起疲憊不堪的身體,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慢慢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把東西收完後,鋪天蓋地的失落感瞬間將她席捲。
看著化妝鏡裡哭紅的雙眼,時夏轉身戴上了口罩。
走出門前,她最後回頭望了一眼房間,無聲告彆。
“傅青硯年,再見。”
再轉身,時夏掩去眼裡的悲傷,做回了那個鏡頭前光芒萬丈的女星。
剛回到公司化妝室,經紀人方雯就過來了。
“今晚八點有場名流晚宴,你好好準備。”
時夏直接拒絕:“我不去。”
聽到這話,方雯當場發飆:“這麼多年,升不上一線咖位就算了,現在還敢跟我甩臉頂嘴?”
時夏苦笑:“你知道我為什麼升不上去嗎?”
在帝都,傅青硯年這三個字就代表了權勢。
他要她乖乖做菟絲花,事事依賴他,絕不忤逆他。
傅青硯年一句話,就可以決定她在星途上的生死。
氣氛僵住的瞬間,外麵突然一陣喧嘩。
方雯掃了眼屋外,冷聲嘲諷:“同樣都是宋總身邊的女人,人家卻是未婚妻,而你呢?連玩物都算不上。”
幾句話猶如巴掌,狠狠打在時夏臉上。
她轉頭,透過玻璃窗戶看到西裝筆挺的傅青硯年被高層簇擁著往會議室方向走來。
麵對眾人的奉承,他眷戀的目光始終不離身旁的女人:“這是我未婚妻,以後麻煩各位多多照顧。”
傅青硯年向來公私分明,從不為誰破例。
可為了那個女人,他一再打破原則。
時夏瞭解他。可正因為瞭解,她才痛苦。
她僵站原地,怔怔看著傅青硯年越走越近。
直到他路過,目光連一秒都不曾為她停留。
等大隊伍離開,時夏渾身力氣彷彿被抽儘,頹然的跌坐在化妝鏡前。
她拿出手機,看著微信置頂的聊天框,指尖輕輕劃過。
許久,化妝室的門再次被推開。
時夏循聲抬頭,來人不是彆人,正是剛剛被傅青硯年護在懷裡的貝淺淺。
而方雯諂媚的跟在她身後:“貝小姐你放心,不止這個劇本,以後我會為你明明有很多話,卻一個字都打不出來。
爭取更多一線資源。”
時夏看到方雯手裡拿的劇本,頓時心一沉:“方姐,《暮光戀人》的女主角不是已經定了我嗎?”
方雯還冇回答,貝淺淺唇角勾起輕蔑的笑意:“時夏,你做替身做了七年,難道還把自己當正主了嗎?”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