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室的一片死寂。
方雯識趣的輕步走出化妝室,隻剩兩人相對。
貝淺淺看著臉色蒼白的時夏,不屑地輕哼:“你彆以為當了我七年的替身就能取代我,更彆妄想煜年會多看你一眼。”
她步步逼近:“贗品就是贗品,像你這種垃圾就該呆在垃圾桶裡。”
時夏向來不服輸,這麼多年,她隻對傅青硯年服過軟。
“替身?”她不但不退,反而與貝淺淺正麵交鋒,“這七年,煜年每晚在床上叫的可是我的名字。”
貝淺淺咬牙切齒,抬手一巴掌打在時夏的臉上:“賤人!”
時夏白皙的臉肉眼可見的紅起來。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傅青硯年的聲音隨之傳來:“淺淺,你在裡麵嗎?”
登時,時夏呼吸一窒。
片刻,傅青硯年推門走進化妝室,當看到時夏也在,他微微一怔。
但很快他眼裡多了防備:“你怎麼也在這?”
時夏還冇來得及開口。貝淺淺表情天真單純的插話:“煜年哥,這位時小姐自稱是你朋友,帶我來這聊天……”
傅青硯年眉心蹙起:“陌生人而已,下次不用搭理。”
他牽著貝淺淺的手就往外走,依舊冇有看過時夏一眼。
望著兩人並肩的背影,她指尖掐緊掌心,快要掐出血來。
陌生人……
深夜,時夏回到自住的小公寓。
剛進門,她就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護士的通知聲:“時小姐,您奶奶醫療賬戶上的餘額今天下午被全部收回了,請您立即繳納費用,否則我院隻能停止對你奶奶的治療。”
時夏心如墜冰窖,捏緊了手機:“好,我馬上繳費……”
掛完電話,她把所有的錢都轉給了醫院。
繳完費,她又撥通了傅青硯年電話。
第一次,無人接聽。
第二次,依舊無人接聽。
時夏不死心的打了一遍又一遍,終於在第七遍時,電話接通了。
但宋瑾行開口的第一句卻是:“哪位?”
霎那間,時夏心一片冰涼。
他竟然……連她的號碼都刪了。
“煜年……”她咬緊下唇,竭力控製聲音的顫抖,“你不是說給我一千萬補償費嗎?為什麼還要收回我奶奶的醫療費用?”
奶奶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如今重病,傅青硯年不是不知道。
傅青硯年聲音淡薄無情:“時夏,你不該招惹淺淺。”
時夏僵在原地,心底颳起從未有過的寒。
良久,她才擠出沙啞的聲音:“對你而言,我們這七年算什麼?”
傅青硯年言簡意賅:“各求所需的交易。”
短短幾個字,宛如鋒利的刀深深捅進時夏的心臟,疼的她無法呼吸。
不等她再說話,傅青硯年冷冷掛斷了電話。
看著暗下去的手機螢幕,時夏心好似被人挖了大塊,又空又痛。
屋內的漆黑將她吞冇。
時夏毅然轉身,隻想逃離那窒息的地方、。
她稀裡糊塗攔了輛車,最後停在了傅青硯年帶她來過的暮色會所。
時夏故意買醉,不知喝了多少,隻記得意識昏迷前撥通了方雯的電話。
等翌日清晨醒來時,她卻發現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身上也被換成了真絲睡袍。
刹那間,時夏臉色煞白。
就在她不知所措時,門口傳來刷卡開門聲。
時夏緊張抬頭,正對上一張熟悉清俊的麵孔。
男人穿著黑色的襯衫,笑的痞氣:“時夏,你怎麼樣?”
看著他臉上的笑意,時夏捏緊了領口:“季思禮?”
“你放心,昨晚我們什麼都冇發生。”
聞聲,時夏剛要鬆口氣,但季思禮又接著說道。
“我隻是把訊息透露給了媒體,現在,記者都在門外等著我們的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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