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院中種滿了各種豔麗的花草,此時正是花季,整個小院芬芳無比,也美麗無比。
然而風老卻是看著這美麗的小院,頭皮微微發麻。
要知道,越美的東西越毒,越毒的東西也就越美。
這話是風珠經常說的,所以她這滿院的花草,都是有劇毒的,不小心碰到,死不死先不說,受罪是一定的。
“風老,你怎麼來了?”看到管家,正在擺弄毒藥瓶子的風珠有些訝異。
“王妃請你過去。”風老語氣有些古怪的道。
風珠則是一下子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王妃?風老你是認真的?”怎麼這麼快,連風老這個辰王府的老人都認容凝為王妃了?
風老不滿的看她一眼,道:“當然。而且王妃還說,要你以珠兒的身份過去。”
風珠擰眉。
這真是奇了怪了,容凝自己都冇有真的想要當什麼王妃,而王府的人也應該不會認她,怎麼不過一會兒功夫,一切都變了?
有趣!
容凝果然是她最有趣的病人。
“好,我馬上過去。”風珠興致勃勃的道。
風老看著她這樣,也是鬱悶,這都是怎麼了?風珠居然答應的這麼痛快,還一臉興奮是什麼鬼?
風老回到前廳,向容凝稟報了,過了一會兒,就聽到腳步聲,風珠來了。
她穿著一身紅裙,臉上冇有戴麵具,一張臉嫵媚妖嬈,一進來就吸引了麗妃的注意力。
容凝的清麗出塵就讓她感覺自慚形穢,更何況,又來一個豔色迫人的妖精?
容凝無語,她感覺風珠一定是故意的。
風珠則上前,很是恭敬,隻是唇角略勾,道:“珠兒見過王妃。”
容凝唇角僵了僵,點了點頭,道:“免禮吧,珠兒,這位是麗妃娘娘。”
風珠看一眼麗妃,臉上顯出很明顯的詫異之色,道:“這位是……宮裡的娘娘?”
麗妃聽著這話,來不及生氣,先是一陣不安和羞慚。
她的外貌,實在是不給蕭長淩長臉。
“珠兒,麗妃娘娘長於東境,那裡光照比較強烈,所以麗妃娘孃的膚色有些偏深一些,她如今是後宮嬪妃,也想要和京城女子一樣的膚色,你給我用的那些調顏粉,能不能也給麗妃一些?”容凝看著風珠,相當認真的問。
風珠看著容凝,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這倒是可以,其實原本膚色越是重的人,用我的調顏粉效果越是好。”
麗妃一聽,登時臉顯喜色,她急切的道:“珠兒姑娘,隻要你能讓本宮白皙一些,本宮可以給你任何東西。”
“娘娘也不用如此,不過我的調顏粉有些貴,娘娘……”風珠毫不客氣的打算敲詐。
麗妃聽了,眸色一轉,就是道:“多少銀子都行。”
“這敢情好。”風珠一副見錢眼開的賊樣,勾唇笑嘻嘻的一笑,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瓶子,打開給麗妃看,“這是調顏粉,娘娘先試用一下。”
麗妃不疑有他,定定的看著調顏粉,用手抹出一些,塗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那調顏粉是和珍珠粉一樣的色澤模樣,然而塗上去,卻不像珍珠粉一樣浮在皮膚上,它竟然似是活的,一下子滲入了皮膚裡,瞬間,塗抹的那塊,膚色淺了很多,而且還隱隱有一種玉質的感覺。
麗妃歡喜的差點淚了,她驚喜的看著風珠,激動不已。
“怎麼樣?娘娘可滿意?”風珠挑眉笑問。
麗妃連連點頭。
風珠把盒子遞給麗妃,道:“像娘娘這樣要改變全身的膚色,需要用上二十盒,一盒一萬兩,二十盒就是二十萬兩。”
容凝在一邊咂舌,二十萬兩!這丫頭比著當初對自己更狠呀。
然而麗妃隻是怔了一下就立即道:“值得的,隻是本宮現在冇帶這麼多銀票在身上。”
“不妨事,我現在也隻能給娘娘兩盒,其他的還要去製。”風珠又從袖中拿出一盒一模一樣的,遞了過去。
麗妃似搶一般的接過去,然後也從袖中拿出了銀票來,她數了一下,道:“隻有五萬兩,你先拿著,餘下的本宮會很快送來。”
容凝覺得,女人為美瘋狂起來,不亞於為男人。
風珠也冇有客氣,很坦然的接了過去。
容凝在一邊,看了一眼風珠,道:“珠兒,本妃看麗妃娘娘氣色似乎是不太好,這調理膚色你說過也需要內外兼修,不如你給麗妃娘娘掐個脈?”
風珠點頭,麗妃自然也願意。
風珠就開始給麗妃掐脈。
容凝在一邊道:“麗妃娘娘入宮也有幾年了,很得聖寵,珠兒你若是真的讓麗妃娘娘皮膚變白,你要什麼賞賜都有。”
麗妃聽了,唇邊不覺揚起一個得意的弧度。
蕭長淩確實是一直很“寵愛”她,蕭長淩的後宮隻有她一個位高的嬪妃,其他都隻是貴人才人之流,雖然在之前,她也得到訊息,蕭長淩是把皇後之位留給葉家的嫡女的,但是現在葉家滿門通敵被斬,而葉家嫡女也自儘於房中,她就冇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誰知這個時候風珠卻疑惑的一擰眉心,問:“娘娘,您真的入宮好幾年了?”
麗妃不解,但是點頭道:“是呀,怎麼了?”
“那還真是奇怪。”風珠嫵媚的小臉上儘是猶豫之色,似是在質疑自己。
“珠兒神醫,有什麼不對嗎?若有什麼,你儘管說,本宮絕不怪你。”麗妃看她模樣,心頭怦怦直跳。
風珠看著麗妃,遲疑了一瞬,才道:“通過給娘娘掐脈,我發現了一件事情,但是是一件很不合常理的事情,不過這事與娘孃的膚色無關。”
“到底是什麼?”麗妃越發好奇,不安,“你快告訴本宮。”
風珠這纔開口,緩聲道:“娘娘,您冰清玉潔。”
“冰清玉潔?”麗妃一下子冇能明白,但是下一瞬,她就明白了,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冰清玉潔的意思就是說她是處子之身。
隻是這怎麼可能,她嫁給蕭長淩這麼多年,周公之禮,不知多少回了。
每一次,她都記得那種感覺,如上雲端,蕭長淩總是那麼溫柔,讓她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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