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厭回去時，見大鵝果然在原地等他，心中放下心來。

在玄靈宗，獸類分為：普通、靈獸（有靈智可修煉）、仙獸（可人言）、神獸（可化形）四大種。

而大鵝就屬於靈獸，修為還是築基中期，作為坐騎，比鹿星言和樂正厭修為都高。

作為靈獸它並不會說話，但樂正厭也擔心真讓大鵝跟著被剛剛的畫麵嚇到，回頭讓鹿星言察覺出什麼。

坐著大鵝回到靈膳堂，樂正厭還特意給大鵝買了份靈膳。

這讓大鵝因為臨時給他當坐騎，一直臭臭的臉色好了起來。

它高揚著脖子，讚賞瞥了樂正厭一眼，就叼著自己的食盒出靈膳堂。

樂正厭來到二樓包間，發現鹿星言還坐在窗邊。

桌上的膳食，已經空了三盤。

就連茶水，都重新上了一壺。

顯然鹿星言剛剛是冇離開的，這讓樂正厭放心不少。

“師弟你東西取到了？”鹿星言正夾著一塊滴著辣油的靈獸肉放入嘴裡。

待肉嚥下，才道：“靈膳香味太霸道了，我實在冇忍住，就先吃了些。”

冇辦法，如墨是仙鶴，還是掌門養的仙鶴，想請動它除了交情，還得付出靈石或者美食。

反正是跟蹤樂正厭，鹿星言身上也冇錢。

乾脆將點的靈膳作為報答，分了三盤給如墨。

如墨自己又要了一壺茶，才滿足飛回主峰。

“本就是請師姐的，師姐愛吃就行。”樂正厭笑答。

鹿星言倒了杯茶遞給他，一臉關心：“我看你怎麼臉色不好，煞白煞白的，是不是大鵝不願帶你，在路上捉弄你了？”

“師姐大鵝很好，並冇有捉弄我。”樂正厭一臉乖巧落座在鹿星言正前方，解釋著：“隻是我急著取東西又急著回來，就催大鵝飛快點。”

“師姐你也知道我修為低，才練氣一階，靈力撐起的防風罩並冇多大，都是被風吹的。”

“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急，我就算再受不住美食的誘惑，也會給你單獨留的。”鹿星言一臉原來如此點頭。

她指了指桌上的青靈果糕：“師弟，你嚐嚐這個，這個點心好吃，甜而不膩。”

“謝謝師姐。”樂正厭笑著，夾了一塊。

剛咬下一口，就見鹿星言皺著眉頭，一臉疑惑：“哪裡的血腥味？”

樂正厭咀嚼的動作一僵，他垂眸先是不經意看了袖子一眼。

忍不住回想自己離開時，明明手上沾染的血跡都洗乾淨了。

甚至還試圖聽鹿星言心聲，去驗證她是不是猜到什麼。

可惜的是，此刻鹿星言心聲很安靜。

平時不是哭就是哭還是哭的那個老六契約獸，現在也格外安靜。

樂正厭不由心中一沉，難道鹿星言剛剛跟出去過？

正猜測著，就見鹿星言捏著鼻子，趴在窗邊往下大喊：“不是吧，你們居然吃涼拌豬血。”

豬血？

樂正厭那顆懷疑這懷疑那的心無語到了。

他跟著來到窗邊，果然見下方有弟子點了份涼拌靈豬血。

那濃鬱的血腥味，還夾著辣椒花椒作料的香味，直往正上方二樓鹿星言他們的包間衝。

鹿星言將窗戶關上，抬手扇了扇空氣：“現在的弟子口味這麼重嗎，涼拌豬血怎麼吃呀？”

“我就說哪來的血腥味。”鹿星言皺眉。

樂正厭放下心來。

他就說哪來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