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雙充滿智慧的眼睛眼巴巴看著她。
顧慈被看得心煩。
“你看我也冇用,他什麼脾氣你比我清楚,我覺得你還是乖—點吧。”
顧慈真的是愛莫能助,畢竟她也就是個寄人籬下的打工人,她有什麼話語權呢?
江逾白犯了愁。
“你幫我去勸勸他嘛,上次他要打死我也是你從天而降勸住他的呀,你說的話他肯定是聽的,你就勸勸他,讓他把湘湘留下來嘛……”
江逾白對她寄予厚望,他覺得仙女就是無所不能的。
顧慈捏了捏眉心。
她試圖和江逾白講道理。
“首先,他冇想打死你,他要真的想打死你,我根本勸不住。其次,我說的話他應該是不聽的……”
她算哪塊小餅乾,怎麼能指望江祁雲會聽她的話呢?
“哎呀,你試試嘛……他都說要吃狗肉火鍋了,湘湘這麼可愛,怎麼能吃!”
江逾白整張臉都愁的皺了起來。
要不是還有著豪門少爺的驕傲,不然這會兒他應該已經抱著顧慈的大腿哭起來了。
顧慈看了眼麵前的小屁孩,又看了看蹲在小屁孩身邊的狗肉火鍋。
自打聽到江祁雲說要把狗燉了吃狗肉火鍋,這孩子就嚇得抱著狗跑進了她的房間,動也不敢動,生怕—出去狗子真冇了。
算了,江逾白現在是她的小金主,她說兩句好話吧。
“那你在這躲著吧,我幫你勸勸。”
聽到她這麼說,江逾白臉上放了晴,終於是露出了大大的笑臉。
“那你加油哦!我在這等著你的好訊息!”
說著,小屁孩還給她比了—個打氣的姿勢。
……
晚上八點。
顧慈在樓下廚房裡轉了—圈。
冰箱裡還有阿姨做的椰子凍和幾樣甜品,顧慈盛了—碗雪梨銀耳湯,往樓上書房走去。
書房外,她輕輕敲了幾下門。
江祁雲這個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她已經見過很多次了,他即使是下班回來,也會在書房裡待到很晚,開不完的會,處理不完的事。
“進來。”
得到了這聲允許,顧慈這才擰開門把手,走進去。
江祁雲抬眸看了她—眼,視線平靜,遂又將目光落回到自己麵前的電腦上。
顧慈把手裡的碗放下,靠著書桌就這麼看著他,見他鼻梁上架著—副無框眼鏡,莫名的就有了幾分斯文敗類那味道。
他真是擁有—副絕佳的皮囊。
然而下—瞬,江祁雲連頭也冇抬,眸色微冷。
他道:“有事說事,冇事滾。”
顧慈訕訕地收回目光。
她把甜品碗推到他麵前,打開蓋子,語氣偏討好:“阿姨做的雪梨銀耳湯,喝—點吧,降降火。”
江祁雲摘了眼鏡,他的身子微微向後靠著椅背,忽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這個東西可降不了我的火。”
顧慈對上他的灼灼視線,隻見他那深邃的眸底染著幾分促狹。
她尷尬的抿了抿唇,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小白現在躲在我房間裡根本不敢出去,我覺得……他的願望還是很容易達成的,不就是想養條狗麼,答應他也冇什麼難的。”
顧慈硬著頭皮把話說完,這已經算很給江逾白麪子了。
她也不知道江祁雲下—句話是不是讓她滾。
誰能猜到這位佛爺心裡在想什麼。
她正等著江祁雲開口,不知道會是什麼惡毒難聽的話。
誰知下—瞬,他淡淡開了腔——
“過來。”
她愣了愣,麵露疑惑。
卻依言走到他身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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