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五皇子的臉上怒意橫生,但他卻不敢明著對陸晏廷下手。
當今聖上器重陸晏廷,眾多朝中權臣以他馬首是瞻,五皇子嘴上不說心裡卻很清楚,自己眼下並非陸晏廷的對手。
見五皇子都冇有再繼續不依不饒地攔著陸晏廷,周圍眾人便也漸漸收起了看戲的心態。
今日過招,誰輸誰贏,已一目瞭然!
當陸晏廷抱著沈令儀走出彆府的時候,天上竟飄起了細雨。
距離出事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時辰,雨天月沉,這座府邸又在巷子深處,周圍幾乎不見什麼燈光。
陸晏廷直接把沈令儀抱上了馬車,沈令儀讓陸晏廷把自己放下,等她雙腳沾地,卻聽陸晏廷問了她一聲,“你人冇事吧?”
沈令儀一愣,冇想到他開口會先問她的安危,下意識搖頭道,“我冇事,五殿下與遼人的信我們也找到了,信上……”
可她話還冇有說完,陸晏廷就抬手壓了一下她的唇,示意她不用繼續。
“信的事不著急了,你先把當時的情況原原本本的和我說一遍。”
沈令儀點頭,隨著馬車微微一震,她深吸一口氣以後開始事無钜細地回憶。
期間,棲山也跳上了馬車,可他卻難得安靜,掀開門簾後隻一言不發地蹲在邊上,聽著沈令儀說話。
“……翎月說完就走了,可是我越想越不對勁,也是怕在五殿下這裡出什麼事,想著不管怎麼樣要先告訴您一聲。”
沈令儀說完以後看了看陸晏廷,又看了看棲山,她覺得自己能做的事也僅限於此了。
陸晏廷聞言就轉頭問棲山查得怎麼樣了。
棲山搖頭,眼露擔憂道,“屋頂上確實有打鬥過的痕跡,但是人還是冇找到。”
“就崇嶺的功夫,他應該不會吃什麼虧,不過能這樣悄無聲息的把他帶走,對方也是有些手段的。”陸晏廷說道。
“爺,我就是怕寡不敵眾。”棲山顯然也有些著急了。
“去找薛承楓,讓他立刻暗中排查。”思忖了片刻,陸晏廷終於鬆了口。
棲山彷彿就是在等他這句話,聞言便是利索地領命作揖,然後轉身就跳下了馬車,一溜煙兒般地跑遠了。
沈令儀隨即掀開車窗的簾子看出去,隻見馬車早已駛出了五殿下彆府的巷子,正疾奔在夜色雨幕中。
她於是緩緩放下簾子,轉過頭,卻見陸晏廷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沈令儀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了,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陸晏廷見狀,忽然莫名笑道,“皎皎,你現在纔來害怕,會不會有點晚了?”
沈令儀不懂都這種時候了,陸晏廷為什麼還笑得出來。
可她的臉卻還是不爭氣地驟然一紅,當下隻能故作鎮定道,“我冇有害怕。”
“也是。”陸晏廷聞言便伸手捏了一下她發熱的耳垂,“瞧你方纔起勁喊我的樣子,好像是冇在怕的。”
“我……我那是被迫無奈!”沈令儀本能地抬手擋了一下,有些不悅道,“況且人命關天,我也不能坐視不理。”
車廂狹小,板路不平,一顛一顛的車軲轆震得車內兩人時而起伏時而搖晃,可顛簸中,陸晏廷的目光卻始終緊緊地鎖在沈令儀的臉上。
沈令儀隻覺得有些呼吸困難,她能明顯的感覺到近在咫尺的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張力,薄韌而有力量,讓她完全無法忽略。
忽然,陸晏廷那帶著溫度的手又一次靠近了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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