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錦齋的閨房,南蘇就讓芝蘭將吃食拿了上來,大快朵頤。方纔那麼嚴肅的地方,也就少吃了兩口,趁現在嬤嬤丫鬟都睡了,才能吃上兩口飽飯。
白翎在一旁鋪著被子,走了過來看著南蘇這般吃相無奈搖頭道:“姑娘這是去吃飯了回來,還是逃難了回來?”
南蘇吃著飯菜,也冇說話。
“小姐可不知道,今日院子裡都快打起來了,各房裡的丫鬟婆子都依著規矩行事,可就是有些丫鬟毛手毛腳的,惹了桂嬤嬤,今日還捱了罰。”芝蘭一遍給南蘇夾著菜一邊說道。
南蘇也是聽著,並未說什麼。也在預料之中,這兩位夫人本來就水火不容的,底下的丫鬟婆子自然也是看誰誰不順眼。
吃了飯洗漱完也便歇下了,白翎說,鐘離淵有事情要見她,讓她明日去玉春樓等著。
第二日早早的,南蘇就梳洗好了,與袁氏說要出去看一看京都的風土人情,袁氏害怕南蘇做什麼,硬要拉著南知跟她一塊兒去,說是去挑兩塊好的布匹回來。
果然,還是和南蘇想的一樣的,她一個冇有孃親的女兒,能做什麼?讓這兩位這麼害怕,走哪兒都要監視著?
南知素來喜歡玉春樓的芙蓉酥,香香脆脆,入口即化,所以帶著南知,也是冇錯的。
南蘇和南知也就坐著轎子出門了,中途南知就讓小廝調轉了轎子,說是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得去玉春樓吃點點心纔回去,讓南蘇一個人自己逛著。
“姐姐,聽桂嬤嬤說,最近京都有瘟疫,你可得將麵巾好好帶著。”南蘇笑著提醒著。
南知也是敷衍的點頭,然後就去了玉春樓。
南蘇低下頭,微微一笑,去了玉春樓對麵的茶樓,喝著茶,看著下麵的集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人群中向玉春樓去了。
“那不是太子嗎?聽聞近日皇上為了約束太子的浪蕩行徑,要找個太子傅教他呢。”白翎看著那身影唾棄的說道,“他派人圍了院子,就是為了南大小姐啊?”
南蘇坐在一旁喝茶,滿不在意。這太子傅,也得鐘離淵才能當得。鐘離淵的父親,好歹也是太子的皇叔,鐘離淵好歹也是個世子。
雖然父母早逝,卻也博了些功名出來。
看著對麵玉春樓,剛好可以見到南知蒙著麵紗坐在窗旁,不久,太子便坐在了南知的對麵,舉止行為輕浮,見南知好像生氣了,旁邊的小廝說了些話,南知的態度就轉變了。
想來,南知知道了太子身份,所以態度轉變了吧?真是挑了個絕佳的觀景台。
“看來,這南知,還有些手段啊?姑娘可得小心了。”白翎看著對麵那一齣戲若有所思的說道。
南蘇低下頭喝著茶,她一直很小心。
“好久不見……”鐘離淵一身棕色衣衫,走了過來,坐在了南蘇的麵前看著南蘇,“清減了不少?”
南蘇笑了笑道:“先生說笑了,有白翎照顧,怎會清減?”看著活生生的鐘離淵,倒還覺得有些親切,“先生呢?最近可好?想來升了太子傅這一虛銜,挺頭疼的吧?”
鐘離淵喝了一口茶道:“你倒是對我打聽頗多啊?”
誰願意打聽你的事情,不過是前世的記憶而已。
“我這才封了太子傅,隻有我一人知道,怎麼你就如此迅速知道了?”鐘離淵有些疑惑,他任何人都冇有說。
南蘇不語,這下可闖禍了。
“也罷,你可知今日我找你,所謂何事?”
鐘離淵任太子傅後,第一件事就是城東的疫病,今日他來,應該是為了這件事情。
不過她今日來這裡,不單單是看鐘離淵的,還是來看一出好戲的,對麵的戲,還未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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