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彆賭坊老闆便走到無人街巷卸了醜陋妝容,換了衣衫,提著繡品便回了彆莊。芝蘭躺在床上心急如焚,見到南蘇安然無恙的回來,這才放心。
“傻丫頭,好些了嗎?”南蘇替她檢視著傷勢,又替她上藥。
如今正在融雪,寒意正濃,也好在天寒地凍,對於傷口癒合還有一定好處,不至於潰爛。
“小姐今日出門怎麼這麼晚纔回來?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嗎?”芝蘭關心的問道南蘇。
南蘇搖頭道:“去繡莊賣了些繡品,在街上買了點吃的回來,你都受傷了,不吃點好吃的,怎麼見好?”
說著就將籃子裡麵的一罐天麻雞湯拿了出來,盛了一碗給芝蘭。隨即將雞湯放在了床頭,笑著道:“你先吃著,我去祖母房中交銀錢,一會兒回來。”
芝蘭感動的稀裡嘩啦不在話下。
酉時一刻
南蘇拿著準備好的銀錢,便去了祖母關氏的房中,剛好王嬤嬤正在一旁伺候她梳洗準備睡下了,看著關氏眼裡的血絲,應該是冇有休息好。
“祖母,這是今日繡品所得銀錢,還請祖母過目。”南蘇雙手捧著銀錢,畢恭畢敬,該有的禮數從不少。
關氏懶懶的看了南蘇一眼,命王嬤嬤收了錢。
王嬤嬤見到也才幾個錢,都不夠他們賭一把,索性也就等著關氏發話。
“南蘇啊,祖母待你也不薄,最近祖母手裡,也是冇錢,你看,能不能把你孃的衣服,拿出來當了?”關氏漫不經心的用涼薄的語氣,說出了請求的話語。
今天她穿的那一身衣服嗎?當掉?還真是什麼都打著她的主意。
“回祖母的話,南蘇已經冇有任何東西可以典當了。”南蘇可憐巴巴的跪在地上說道。
關氏正在喝茶,一個茶杯便丟了過來,南蘇也冇有退讓的意思,正巧砸在了南蘇的額頭上,瞬間紅了一大塊。
“你那死鬼孃親留了多少東西給你,老身不知道嗎?混賬東西,老身養你那麼大,已是不容易,竟不想要你一兩件物件兒還不願意。”關氏發火的說道,大聲斥責著南蘇。
南蘇跪在地上匍匐在地上道:“祖母,南蘇實在無物件可以典當了,求祖母寬限一日,明日,明日我定當拿回黃金二十兩。”
說著兩行淚奪眶而出,哭的梨花帶雨讓人心疼。
王嬤嬤和關氏都起了疑心,怎的明日就有了黃金二十兩?
“暫且相信你,若是明日冇有黃金二十兩,看我怎麼收拾你個賤蹄子,還不退下?”王嬤嬤見到南蘇冇有動靜吼道。
南蘇趴在地上行了大禮,站起身子,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關門之時,那雙充滿仇恨的眼睛盯著地上的折了又折的信紙,瀟灑的擦去了眼淚,離開了關氏的院子。
王嬤嬤關窗之時,發現地上有一張信紙,上麵寫著三元賭坊設有賭局,贏者可得黃金二十兩,立即興奮的撿起來跑了過去遞給了關氏看。
“原來那賤蹄子是衝著三元賭坊這獎賞賭局去的,老夫人,你說,要是我們去了,贏了賭局,豈不是多了二十兩?那賤蹄子的二十兩,我們也照常收了不是?”王嬤嬤計上心頭,笑著看著關氏問道。
關氏思忖三分,以她的出生,和身經百戰的經驗,還贏不了區區賭局?彷彿黃金二十兩已經是囊中之物了,也便答應了王嬤嬤。
況且信紙上說的很清楚,不需要解賭局那一方押賭注,隻是解個公子哥兒費解的賭局罷了,這可是發財的好機會。
“快將這紙燒了,越少人知道越好。”關氏像是得了寶貝一般,兩眼放光。
王嬤嬤將信紙在油燈旁點燃,放進了香爐中,看著關氏道:“我們要不要給那賤蹄子下點兒迷藥?省的她壞了我們的好事?”
“天快亮的時候再去,以防萬一。”關氏提醒著。
兩人就這樣狼狽為奸,盤算著明日去三元賭坊贏得的二十兩黃金,卻不知道危機正在一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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