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如水,四月低著頭走在橋廊上,手心中的玉簪子在月色下瑩瑩生輝。
這是顧容珩之前賞她的,她匍匐在他的腳下,卑微又感激的收下他賜予的賞賜。
她這樣一個見不得人的暖床丫頭,連通房都算不上,不過是他的玩物,心情好了隨手賞賜給她個物件,她便能視如珍寶。
這樣一件尋常的玉簪子,本是她這樣的人,永遠也不可能擁有的。
對麵的丫頭阿桃看見她,遠遠喊了聲:“月妹妹。”
四月抬起頭,連忙將簪子藏在袖子裡,朝著阿桃迴應。
阿桃從廚房端著熱水過來,對著四月問道:“這麼晚了,月姐姐還要往哪裡去?”
四月垂著黛眉,眉眼在月光下白皙清透:“大公子落了本書在大夫人那裡,剛纔差人讓我送過去。”
阿桃看看四月手裡的書,笑道:“那妹妹快些去,姐姐也要走了,大夫人那邊等著的。”
四月點點頭,緊了緊手中的書冊,低著頭默默往前走。
她的很慢,抬頭看看前麵夜色下的閣樓,心便恐慌幾分,站在路口處遲遲不願再動。
顧容珩已經一個多月冇有讓她來這兒了,這次讓她送書過來,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臉色不禁發白。
梨花軒的守門丫頭提著燈籠過來,暖黃的燈光照亮了四月的臉,她打趣道:“我看月妹妹站了路口許久了,是瞧不見路了?”
四月隻得愣愣道:“夜色太黑了。”
她冇想到今天這裡會有守門丫頭在,以往她來時,顧容珩都不會讓人過來。
阿翠便笑:“那我來給妹妹照路,晚間大公子過來時就說了,說妹妹會送書過來,讓我照路呢。”
四月心頭一顫,臉色有些難看,輕輕道:“好。”
走到梨花軒門口,抬頭看了看樓上窗戶上透出的光線,頓了頓,四月對著阿翠輕聲道:“阿翠姐姐,那我先進去了。”
阿翠將手裡的燈籠放好:“快去吧。”,又湊到四月耳邊道:“今兒大公子夜裡回來瞧著像是心情不好,你待會仔細些。”
四月咬著唇點頭,默默往閣樓上去。
閣樓上靜悄悄的,鞋子踩在木梯上,發出細微吱呀的聲音。
迴廊上,四月看了看四周,冇有一個丫頭伺候,隻有角落處點了兩盞燈火,燈火昏暗搖曳,一如她此刻的忐忑不安。
一直藏在衣袖中的簪子拿了出來,顧容珩讓她下次見他的時候簪上,這次應該算了吧。
她咬著唇本想簪在發上,可卻在心慌中簪錯了地方,鬆了手,簪子便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四月嚇了一跳,蹲下身正準備撿起來,可麵前的木門卻吱的一聲被推開,她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被拽了過去。
一個高大溫熱的身軀壓在了她的麵前,背後抵著的是冰冷的雕花木門,手中的書冊早散落一地。
四月感受到自己的下巴被挑起,按下砰砰的心跳,剛想要說什麼,但麵前的男人已經狠狠吻到了她的唇上。
顧容珩的力道很重,四月感受到自己的舌頭生疼,嘴巴似乎快要脫臼,一隻手抵著男人的胸膛,卻隻能被動的承受著,冇有發出一聲聲音。
男人很滿意四月的順從,環著她的腰靠向自己,卻捏著她下巴的力道加重,低沉的語氣裡有一絲不悅:
“怎麼,不喜歡我送你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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