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深宅後院他能護得了她一時,外出辦差時,就難以看顧她了。
後宅水深,他想要的不過是清婉也能成長起來,不再是那包子性格,懂得權衡利弊,擁有自保的手段罷了。
思及此,他無奈的搖搖頭,若她能輕易悟透,小時候就不會一遍又一遍的被自己欺負了。
……
清婉回到自個兒屋裡,看著那半件縫好的男子外衫,冇來由的開始生氣。
不管自個兒是熱臉相迎,還是冷淡應對,都無法引起主子爺的一絲變化來。
今日她故意使點小性子,主子爺還是那麼冷冷的,彷彿看不出她有任何不同。
女紅框子裡躺著的那件衣衫,是越看越不順眼,清婉將它拿起來,用力的想將它扯爛。
這衣裳,不縫也罷。
用力的扯了一會,衣衫完好無損,她頹然的跌在地上。
都怪自己縫補時太用心,針腳太過細密紮實了。
定安院內,兩人就這樣不鹹不淡,彆扭的過了幾日。
林冷殤忙著作戰準備,無暇顧及其他,清婉一麵生著自己的悶氣,一麵又同自個兒和解。
做奴婢的哪有不受委屈的,能被主子爺利用上,也是一份貢獻。
深究太多,不過是自陷泥淖,無端自苦罷了。
這一日晚間,清婉在小芸的伺候下,已經準備就寢,項甲過來傳話。
“蘇娘子,主子爺請您過去一趟”。
清婉內心有些拒絕,這個點過去,能有什麼好事,不過是儘通房的本分罷了。
自從知道被主子爺利用後,她於這件事上,已經是能避則避了。
雖是如此,清婉還是不情不願的在屋內應了聲:“稍等片刻,這就過去”
待清婉簡單用個披風將自個兒整個裹住,隨項甲出去,卻不是入主子的寢室,而是去了書房。
書房裡,林冷殤半仰在靠椅上,眯著眼正在休息。
他麵有倦容,似乎未曾休息好,眼前的沙盤上,插著一些小旗子。
清婉瞅著這些沙盤像是排兵佈陣的地圖,不過這些她也不懂,隻略約瞟了一眼。
兗州起義,薛奎不敵匪寇,已派人回京請求陛下派兵馳援。
雖然陛下還未下令,林冷殤已經著手在準備了。
連著幾日分析此次出兵的突破口,他派出的探子,早已在匪寇的地盤上收集情報。
“奴婢給主子爺請安”清婉略略施禮,打破了這種寧靜。
林冷殤睜開惺忪的睡眼,朝清婉招招手“過來”。
這幾日她刻意疏遠,少有在他眼前露臉的時候。
隻見清婉輕挪蓮步,半垂著的青絲,已卸去裝飾,隻隨手挽了半個髮髻固定,素淨的臉龐白皙柔嫩。
寬大的披風下,包裹的不是尋常穿的襖子,而是入寢時的中衣。
林冷殤見著清婉這種裝扮,微微蹙眉,在項甲麵前,豈可如此穿著。
雖然有披風裹著,那披風下的中衣到底是不成體統。
他朝項甲擺擺手“你先退下”。
清婉隻當自個兒是來侍寢的,剛纔本已經收拾妥當準備睡下,便冇有再起來裝扮。
隻簡單套了中衣,用披風裹了過來。
誰成想,主子爺竟不是讓她來侍寢的,這裝扮就有些刻意了。
清婉恭敬的立在主子身旁,將披風裹了裹遮嚴實,生怕主子爺誤會。
林冷殤從書桌的抽屜裡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推到書桌的一旁。
“打開瞧瞧”
清婉有些不解,還是上前將那花雕的木盒子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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