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朕的令牌給朕繼續查,不管是誰,敢有不尊令者,處死。”
周晨隨手將一個令牌扔給了趙高。
這是代表著皇權的禦賜金牌。
見令如見帝。
隻要拿著這個令牌,就相當於代表著皇權,有了先斬後奏之權。
這種權利,不可謂不大。
哪怕是再昏庸無能的皇帝,也不會輕易的賜下。
可是周晨現在卻輕易的賜給了趙高。
“還有。”
“給朕徹查西北四府賑災一事,朕要知道具體的詳情,尤其是賑災銀都去了哪裡。”
“朕隻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朕要看到結果。”
周晨冷聲的說道。
權利他給了。
但他要結果。
之前朝堂上他隻所以冇有說這件事,是因為眼下最重要的是賑災平亂,防止民變擴大。
可這並不代表他這個皇帝就不會追查此事。
敢動賑災銀?
敢棄城而逃?
這樣的官員他絕不會放過。
“老奴領命。”
趙高一臉冷汗的接過了禦賜金牌,心裡是有苦難言。
這是權力不假。
但也是催命符。
他可不認為皇上對他已經信任到了這種地步。
這一個不小心可是要掉腦袋的。
“去辦事吧!朕等你的結果。”隨即周晨揮了揮手。
“老奴告退。”趙高立馬起身退出了養心殿。
看著趙高離開的背影,周晨的眼睛眯了起來。
“趙高啊趙高,你是黑是白,相信看快就見分曉了。”
有了之前張德的背叛,周晨對趙高這個跟隨了他十多年的貼身太監也是戒備的很。
他知道,往往能讓你悄無聲息一命嗚呼的,都是你毫無防備身邊最信任的人。
就像前世明朝那幾位莫名死去的皇帝,什麼紅丸案,落水案,明顯都是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周晨的手指規律的敲打著龍椅上的把手,眉頭緊皺。
剛剛趙高說大周內衛已經名存實亡,這可不是好訊息。
要知道,內衛可是大周曆來皇帝知曉天下事的眼睛和耳朵,有監查百官,巡視天下之責。
一旦冇了內衛,那麼皇帝就是一個可以任由群臣擺佈的瞎子和聾子。
要真是那樣的話,那皇帝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這是曆朝曆代得出的一個結論。
周晨可不想變成一個這樣的聾啞皇帝,任由大臣們擺佈。
“看來內衛是不能用了。”
周晨喃喃自語著。
內衛名存實亡了不說,還有人把手伸進了內衛。
這樣的眼睛和耳朵誰敢再用。
清理整頓?
還不如另起爐灶。
……
青鳳宮。
皇後的宮殿,三宮六院之首。
寓意著後宮以鳳為尊。
皇後武嬰坐在鳳椅上,看著打探訊息回來的魏忠。
“你是說,皇上在朝堂上已經公然下旨廢了本宮二聖臨朝的權利?”
武嬰一臉難看的問道。
“回娘娘,皇上不但在朝堂上下旨公然廢了娘娘臨朝聽政的權利,還把太傅大人打入了天牢…。”
魏忠把今天朝堂上事情如實的說了一遍。
武嬰聽後,臉色陰晴不定。
本來她心裡還抱有一絲希望,隻要皇上不正式下旨廢了她的二聖臨朝之權,她就還有機會。
可是現在,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了。
聖旨一下,迴天乏術。
她這個二聖臨朝的皇後,明麵上算是徹底的被廢除了聽政的權利。
再無迴旋的餘地。
“該死。”
武嬰憤怒的將旁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哪怕她再是心思深沉之輩,此時,也難掩心中的憤怒。
魏忠和旁邊的宮女嚇得立馬跪在了地上,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他們還從來冇有見過自家主子這樣失儀過。
在他們的印象裡,自家主子無論多大的事,可是從來都麵不改色的。
可是今天,她卻動怒了。
“還有什麼訊息?”
武嬰壓製著心中的憤怒,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魏忠。
“回娘娘,還有趙高抓了不少人,其中有一些都是咱們的人。”
“並且,皇上還賜了趙高一塊金牌,給了他三天時間,讓他徹查之前西北四府賑災一事。”
“還有,金鶴奉命接管了禁軍,撤換了皇宮內大部分的守衛,有異議者都被處死了。”
魏忠將打聽到的這些訊息都事無钜細的說了出來。
武嬰聞言後,臉色及其的難看。
這些訊息,無一不再證明皇帝確實與之前不同了。
“看來咱們這位皇上是真的變了。”
武嬰眼神閃爍了一下,看向了旁邊的婉兒;“讓你查的事,有結果了嗎?”
“回娘娘,那些守衛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般,查不出一點線索,隻知道那位將軍叫呂布。”
“至於皇上的身體狀況,也是毫無所獲。”
婉兒立馬說道。
之前武嬰在離開帝王寢宮的時候,就吩咐她去查幷州狼騎和呂布的底細。
順便探探周晨這位皇帝的身體狀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突然就看上去跟康複了似得。
可是查來查去,都冇查出一點訊息,隻查出了呂布的姓名。
其他一無所獲。
武嬰聽到婉兒的話後,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要知道,這宮內她可是遍佈耳目,任何的風吹草動基本上都瞞不過她。
怎麼可能查不出帝王寢宮那些守衛的來曆和底細呢!
還有周晨這位皇上的身體狀況也是冇有一點訊息。
這讓武嬰心中的疑惑更勝了。
“一夜的時間,當時帝王寢宮到底發生了什麼?”
武嬰猜測著。
第一次感覺,有些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掌控。
“魏忠,找時間和趙高好好聊聊,明白本宮的意思嗎?”
武嬰示意的望向了魏忠。
“老奴明白。”
魏忠眼裡閃過一道精光,立馬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
這是想從趙高的身上打開缺口了。
“明白就好。”
“這幾天你們都給本宮注意點,尤其是皇上那邊,絕不能有一絲放鬆。”
武嬰一臉慎重的說道。
“還有。”
“婉兒,給本宮繼續查,一定要查出那些守衛的來曆和皇上的具體情況。”
武嬰就不相信,憑著她這些年的佈置,還查不出這些訊息來。
“是,娘娘。”
婉兒和魏忠同時應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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