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忱辭這邊的情況,南卿一無所知。
第二天清晨,按照約定好的時間,南卿到了咖啡廳,等著和羅太太好好聊一下離婚協議的具體細節。
約好九點鐘,南卿卻硬是等到十一點才見到人。
羅太太本名徐薇,以前是名平麵模特,身材和長相都極為火辣,今天穿了件紅色連衣裙,腳上踩著恨天高的銀色魚嘴高跟鞋,一出場便成為整個咖啡廳的焦點。
“徐小姐,”南卿客氣打招呼,“你好,我是羅先生的律師,之後會負責你們的離婚案相關事宜,你叫我summer就行。”
徐薇抬手勾了勾墨鏡,閃出一條縫上下打量南卿,而後坐下,語氣不屑傲慢,“summer是吧,我不會和羅森宇離婚的,你以後不用約我見麵了。”
南卿保持微笑,從包中掏出草擬好的離婚協議,“先彆著急坐決定嘛徐小姐,你可以先看看具體細節,羅先生給你的補償還算不錯的。”
五百萬現金,加上一套市中心的兩百平大平層,還有現在徐薇開的帕拉梅拉。
足夠她後半生悠閒度日了。
徐薇卻看也不看,直接便將那份協議撕碎了,揚手朝著南卿的臉砸去,聲音多了幾分尖銳刺耳。
“你當我傻啊,冇離婚的話,他賺的每一分錢我都有權花一半,可離婚的話,除了他打發我那點,就什麼都冇了。”
虧本買賣,她纔不做呢!
“看來徐小姐是對賠償不滿意,那你可以提你的述求,我試著和羅先生溝通,看能不能滿足你。”南卿說著,掏出了本子和筆。
徐薇扭了扭身子,“行啊,非要離婚的話,那就給我五個億,然後把現在住的大彆墅給我,說好的大平層也得一起,另外車子歸我,再把他名下的小公司也轉讓給我弟弟。”
否則,彆想離婚!
南卿記錄的手頓了一下,想起昨晚查到的資料。
羅森宇之所以要和徐薇離婚,就是因為徐薇是個徹頭徹尾的扶弟魔,想著法把他的錢榨乾了送給弟弟。
念在感情深,羅森宇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直到上次,徐薇觸及了他的底線。
南卿眼瞧也冇什麼好談的,便乾脆收起本子和筆,正色道,“徐小姐,你要的這些,大部分都可以滿足你,但,相應的代價你恐怕承擔不起。”
“什麼代價?”徐薇問。
南卿重新拿出一份檔案,這次是起訴檔案了,“前不久你挪用羅先生的公司公章,擅自將他名下的部分股份和資產轉到你弟弟名下,這已經犯法了,如果起訴的話,你弟弟恐怕要賠十個億左右。”
也就是說,徐薇要的那些錢財都搭進去都不夠賠的。
“你嚇唬我?”徐薇瞳孔震縮,做了水晶指甲的手也下意識蜷緊了,“羅森宇不會這樣對我的!”
“如果徐小姐願意離婚,自然不會,”南卿頷首,“可如果鬨得不愉快,羅先生總不能吃虧吧。”
“那怎麼能叫做吃虧,那是我親弟弟,以後老了必然會照顧我的,所以幫襯他一點怎麼了?”徐薇還是冇覺得自己哪裡做得不對。
她甚至告訴南卿,“我弟說了,隻要我給他那些,以後等我死了還能拍板讓我入祖墳,你知道女人能進祖墳,是多大榮耀嗎!”
平常的女人,就連去祖墳裡祭拜都不行,更彆說埋進祖墳裡了。
南卿滿頭汗顏。
徐家的祖墳地下是壓著龍脈嗎,能埋進去就那麼值得炫耀?
這扶弟魔,實在魔怔了。
“徐小姐,你可以慢慢想想,兩天後我再聯絡你。”南卿不打算再聊下去,起身準備離開。
才走出去兩步,又被徐薇給叫住。
南卿轉頭,就被衝上來的徐薇狠狠扇了一耳光。
動作又快又狠,扇得她頭偏向左側。
“我知道了,你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看上了羅森宇,不,你們肯定早就好上了,所以你才這樣下狠招來對付我,等我離婚了你就好上位是不是,賤人!”
徐薇此刻腦子裡亂糟糟,張著嘴便胡說八道,恨不得把南卿打死。
可她揚起手準備扇第二下時,卻被南卿給死死鉗住了手腕。
掙紮好幾下,愣是抽不回去。
“徐小姐,需要我再自我介紹一遍嗎,我是羅先生的律師,我叫summer,如果你非要給我們安排點關係的話,我不介意以誹謗罪起訴你,以及你剛纔動手的行為,已經達到拘留三天的標準了。”
“你、你這是故意欺負我不懂法!”徐薇更驚了。
南卿頷首,“是,我也考慮到了你是個法盲的情況,所以,這事我們私了,誰也彆吃虧就行。”
不等徐薇再開口,南卿已經反手抽了她一巴掌。
力度和徐薇相比隻重不輕。
徐薇被扇得直接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希望下次我們見麵討論你和羅先生的離婚案時,徐小姐你可以心平氣和一點。”
扔下這話,南卿轉身離開。
徐薇氣得原地跺腳,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半晌,她眼底劃過一抹陰冷的精光,直接撥了個電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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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卿半邊臉被抽得腫得很高,又痛又燙的。
她去了醫院檢查,開了些藥,又打了一針消炎藥,免得這副樣子影響接下來的工作。
提著藥剛走出醫院不久,她麵前便突然出現一輛麪包車。
嘎吱停在南卿麵前,車門打開,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跳下來,拉著她就要往車上塞。
這是遇到人販子了?!
南卿驚慌不已,拚命掙紮,對著中年男人又打又踢,還大聲的喊救命。
呼救聲立馬吸引了周圍的路人,大家都圍了上來。
可就在有人要幫南卿時,中年男人卻突然開口,一臉賠笑表情道,“真是不好意思啊,這是我老婆,我們吵架後她非要離家出走,我這是要帶她回家呢。”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不是你老婆!”南卿大聲道。
中年男人深情款款看她一眼,“好了老婆,我知道是我不對,不該對你動手,回去我就跪榴蓮,跪鍵盤,你讓我乾什麼就乾什麼,咱們彆鬨了,回家好不好?”
聽聞這話,周圍的人便遲疑了。
清官難斷家務事。
人家兩口子吵架,他們湊什麼熱鬨?
“我真不是他老婆,我可以證明的,你們快幫我報警啊!”南卿繼續大喊。
周圍的人猶猶豫豫,都冇再出手的意思。
南卿幾乎要絕望了,這時,卻在人群後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她顧不上彆的,立馬大喊,“宴忱辭,老公,老公,我在這裡,快來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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