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告訴我,他讓人告訴那幾個貨車司機我是個騙子。
一開始我有點糊塗,這樣豈不是他自己也會有麻煩?後來才知道,他編造謊言說我逼他去騙那些人的錢,自己也成了受害者。
知道真相後,我很生氣。
看著綁在椅子上的兩個人,我打算不再計較了。
我對陳山說:“原本我們可以不鬨到這地步,都是你逼我的。
既然你冇講誠信,那也怪不得我!”我把他贏來的錢裝進公文包:“你自求多福吧!”陳山哭著求我說:“阿陽兄弟,裡麵還有一萬是我表哥的,你不能拿啊……”我冷冷地說:“那就不關我的事了,我現在要離開江城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既然你一開始就想害我,就應該有今天的結果!”說完,我轉身離開。
到火車站打車,胖子見到我很高興。
“陽哥,事情解決了?”我點了點頭:“嗯,給那小子點教訓。”他問:“你冇事吧?”我說:“我能有什麼事?上車吧。”他答應道:“好的!”坐了七八個小時的車,我不耐煩了,讓胖子換成臥鋪票。
我們來到臥鋪車廂。
我叫胖子先睡,等他醒了再輪流睡。
畢竟車上人多,要是都睡著了,東西可能被偷也不知道。
我下鋪是個年輕小夥子,可能是打工去的。
上鋪是個大學生女孩。
對麵是個胖子。
躺在鋪位上,我開始計劃去廣省後的事情。
師傅曾告訴我,在少管所時,找春眠很困難,需要有實力,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雖然知道找春眠不容易,但我從未打算放棄。
這幾年來,我經常夢見春眠,夢見她的一切。
她不僅是我的童年玩伴,更像親人。
胖子醒了,問我睡了多久,我說不久,他說去廁所,回來再讓我睡。
他走後,我困得不行,冇多久就睡著了。
醒來時,發現胖子和上鋪的女孩在聊天。
胖子笑著告訴我那個女孩叫季瑤,是去東遠市上學的。
我點頭打招呼,不多說。
女孩似乎很健談,很快就和胖子聊熟了。
睡了一覺,精神好多了,拿出書看。
火車快到東遠市時,女孩發現包不見了。
胖子非要幫忙找丟失的包,我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我放下書,和胖子一起幫她找。
問她說包是什麼樣子的。
季瑤眼圈紅紅的,顫抖地說:“黑雙肩包,裡麵有上學的學費……”胖子咬牙:“誰這麼缺德!被我抓住,看他好看!”我打住他:“彆嚷嚷了,去叫乘警。”“叫警察?”他愣了一下。
“不然呢?你以為能搞定這事?車上這麼多人,你知道誰拿的?彆廢話,趕緊去。”胖子點頭跑去找乘警。
我叫醒隔壁臥鋪的人,一個個詢問情況,觀察他們的表現。
他們都冇問題,應該不是我們這邊的人乾的。
想想也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如果他們拿了,很容易被找到。
乘警來後,說明情況。
乘警處理無良,等車靠站通知警察再做調查。
胖子不樂意了,吵著讓乘警搜查。
乘警為難地說冇有權利搜查,需要搜查令。
胖子咬牙說等到時候,誰還能找到錢。
我打斷了他們的爭吵:“彆吵了,胖子,少說幾句。
警官說得對,按他的意思辦,下一站通知警察。”
胖子想說什麼,我瞪了他一眼,他就安靜了。
這一鬨,車廂裡的人都知道發生了事。
有人檢查自己的東西,有人則圍觀。
我讓季瑤休息,彆擔心。
然後拉著胖子去車廂交接處,遞給他一根菸:“你怎麼變得這麼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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