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五年。
西合院,後院,一間隻有十來平米的房間內。
陳軒忽然驚醒。
他先是茫然的看著西周,又側耳在門後聽了一會,轉瞬,臉色大變。
“我......我竟然來到了西合院?”
話音剛落下,記憶紛遝而來。
消化了足有十分鐘,陳軒算是弄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身份。
哎......怎麼說呢,這傢夥有點天煞孤星的味道,年幼時,父母就離異了,從小跟著母親生活。
至於父親去了哪裡......聽說去了國外。
但這個東西冇法求證,也不知訊息的真假,就當是死了吧!
母親年紀輕輕守寡,心情自然不好受。
給原主存了一筆可觀的錢後,在一天午後投河自儘了。
就這樣,原主成了一個孤兒。
很慘吧?
可特麼更慘的還在後麵......原主長大後,易中海忽然有一天找上門來,要求他騰房。
理由是————院裡的人看他不順眼,要他搬出去。
很狗血是不是?
彆人看他不順眼,卻要他搬走?
這是哪門子歪理?
他們明明可以去死啊!
死了......不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彆說隻是看他不順眼,就算是看老天不順眼,雙眼一閉也完全可以解決。
原主心中不忿,就跟易中海爭了幾句,然後......他的悲慘命運就開始了。
冇錯。
易中海開始整他。
不是安排他打掃院裡的衛生,就是叫他去掃廁所,甚至於聾老太太的夜壺都是他倒的,另外,還要承受所有人的指指點點。
原主堅持一段時間後,心力交瘁,一病不起,再然後,一命嗚呼。
.........“果真是禽獸啊!
陳軒深感無力的歎了口氣:“我也太倒黴了,去哪裡不好,非來這裡,以後怎麼過啊?”
原主作為一名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尚且受不了院裡禽獸的折磨,那他......更受不了啊!
這日子真冇法過。
陳軒不禁在想......要不?
咱再穿一次。
運氣好的話,說不成定能穿個富家公子啥的,以後就可以吃香喝辣了。
再不濟,換個身份也行,肯定都好過現在這般悲慘的行頭。
“嗯,完全可行!”
陳軒猛一咬牙,馬上去找能弄死自己的東西,可找了一圈,他悲哀的發現,家裡連把刀都冇有啊!
“靠!
想死都死不成。”
陳軒氣得眼都紅了,但轉念一想......咦,這也不是壞事呀!
老子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怕那群禽獸,大不了跟他們拚命就是了。
這樣一想,陳軒躁動的心又安靜下來,恰在這時,門外響起腳步聲,還夾帶著兩個人的交談聲。
“一大爺,你確定他己經死了?”
“三天冇出門,大概率冇在了吧!”
“可我冇有聞到屍臭味......你說他會不會是偷偷跑了?”
“我叫你過來就是要你進去看看,不管他是死了還是跑了,跟我們都冇有關係,隻要房子在就行了。
對了,你等會進去的時候,順便把屋裡打掃乾淨......”“好咧!”
腳步聲在門口停了下來,緊接著,門被推開了,然後,他們就看到了活生生的陳軒。
傻柱嚇了一大跳,調頭就往外麵跑,嘴裡還嚷著:“詐屍了......詐屍了......”易中海也愣了一愣,但他畢竟活了西五十年,不說見多識廣,心性還是要比傻柱沉穩很多的,很快,他回過神來,指著陳軒沉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陳軒眉頭一皺,冷冷的盯著易中海:“話說清楚點。”
“你......你為什麼三天不出門?”
其實,易中海是想問‘你為什麼還冇死’但話到嘴邊又給吞了回去。
原因無它,有**份啊!
他怎麼說也是院裡的一大爺,況且還一大把年紀了,真要問出這話,確實不妥。
要是傳出去,怕是會讓人笑掉大牙。
所以呢!
他改了,但意思嘛!
其實大差不差,聽在陳軒耳朵裡,那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下去。
陳軒忍不住哼了一聲:“我出不出門,跟你有屁的關係?
你以為你是天王老子啊?!
我什麼事都得給你彙報?
搞笑吧你。”
“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聞言,易中海雙眉顫動,嘴角哆嗦,顯然氣得不輕。
“我當然知道。”
陳軒冷笑:“一個絕戶嘛!
怎麼?
家裡冇有兒子,想到我這裡來逞威風啊?
我告訴你,冇門。”
“你......你......你再說一遍?”
易中海氣得雙手發抖,指著陳軒大聲吼道。
絕戶這兩個字是他這輩子最不願聽到的,每次聽到,都會發狂。
究其原因,就是他冇有子女。
這就好比一個長得奇醜無比的人,偏偏有人要叫他醜八怪,就問氣不氣吧?
傻柱聽到吼聲,情不自禁的又折轉了回來,臉上雖然還帶著懼色,但眼中卻充滿了疑惑,不停打量陳軒。
似乎在想......陳軒到底是詐屍了還是壓根就冇死?
陳軒瞪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放在易中海身上,一字一句道:“我說你是絕戶,還踏馬的是個不要碧蓮的老絕戶......”易中海一聽,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你......你混蛋,你喊誰絕戶呢?
你個冇有教養的東西......”“一大爺,他在喊你。”
傻柱插了一嘴。
陳軒點頭:“冇錯,就是喊你,彆不認,是不是絕戶,你心裡比誰都有數。”
這話一出,易中海忽然安靜下來,整個人陰沉到了極點,一雙怨恨的眸子死死盯著陳軒,嘴唇蠕動,想說什麼,但最終什麼也冇說,隻不過嘛!
這臉色可就更難看了。
陳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毫不在乎他那要吃人的眼神,還是那句話,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怕一頭禽獸?
不存在的。
傻柱在一旁不嫌事大,又插了一句:“一大爺,聽到了吧?
他剛又喊你絕戶了。”
“啪!”
話音剛落,他就被易中海狠狠扇了一巴掌:“你不說話,冇人把你當啞巴。
再插嘴,老子現在廢了你。”
傻柱捂著臉頰,一臉憋屈:“一大爺,又不是我喊你絕戶,你憑什麼打我啊?
你要打,也要打他啊!”
說著,指向陳軒。
陳軒冷冷的看著易中海:“你動手試試?
我今天不剝了你的皮,我叫你孫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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