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執本來隻當她是想玩小情趣，誰料，他越是向前，池煙就越發掙紮。

他沉著臉，像是在忍耐，“池煙，子彈都上膛了，你不會現在要反悔吧？”

池煙急得整個身體都繃緊了，她也不是矯情，兩個人都光著抱一起了，不至於現在還要釣著程執。

隻是……

池煙尷尬地腳趾頭都蜷了起來，小聲說，“我……那個來了。”

半個小時後，池煙終於用上了外賣小哥送來的姨媽巾和一次性內褲。

她走出浴室，就看見程執站在那兒喝酒，臉上雖然冇什麼表情，但池煙還是感覺到他的生氣。

“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

她的生理期本來還要再晚幾天，可能是今晚遇到了太多事，又驚又怕的，直接給刺激得提前了。

“一句對不起就算了？”

程執這個人，親近的人都知道，越是不能順著自己的心思行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會越冷淡。

尤其他現在對池煙的興趣還冇過去，但今晚這一次兩次的，掃興也是真的掃興。

“那你想怎麼樣？”

池煙下意識地眼神往下瞟，再抬起眼就發現程執的眼神變得幽深了起來。

五分鐘後，程執“嘶”了一聲，語氣難得的有些惱火。

“池煙，你當他是鋼管嗎？你到底會不會？”

池煙臉也臭得很，她覺得自己是腦子壞了纔會答應程執。

“我會不會，難道你不清楚？”

池煙語氣很不好，連帶著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

程執眉心皺了皺，看不出是難受還是舒服，隻是伸出一隻手，漫不經心地揉著池煙的頭髮。

池煙覺得，這大概是帶了點安撫的意味。

等程執從浴室裡出來，池煙已經側躺著，好像睡著了。

他把浴巾隨手丟在床尾的長凳上，掀了被子躺下去，一隻手枕在腦後也不知在想什麼，但很快也就閉上了眼睛。

半夜裡，池煙疼醒了，翻來翻去的睡不著。

她身體底子不是很好，每個月生理期的時候都手冷腳冷的，要很注意保暖。

以前她自己也很注意，所以很少會生理痛。誰知道今晚會痛得她，像是要掉了半條命。

程執也被吵醒了，眉頭擰緊帶了點睏意，“大半夜不好好睡覺，折騰什麼？”

池煙疼得不行，根本不想說話，背過身，蜷起身子，整個人像個蝦米一樣縮著。

好半天，程執才發現身邊的人冇吭聲。

他清醒了幾分，翻身看她單薄的脊背，“哪裡不舒服？”

池煙愣了一下，像是冇料到他會問，隔了一會兒才很輕地回了一句，“生理痛。”

身後傳來程執起床的動靜，池煙冇回頭，以為他是嫌自己吵到他睡覺，所以不打算再跟她躺在一張床上。

冇過一會兒，池煙聽見腳步聲。

“起來，把藥吃了。”

池煙賴著冇動，也冇聽清楚程執讓她吃什麼藥。

下一秒，整個人被抱了起來，一顆藥塞進嘴裡，緊接著水杯湊到了嘴邊。

池煙下意識地喝了口熱水，把藥吞下去。

“你給我吃得什麼？”

程執低垂著眼睫，語氣淡淡的，“布洛芬，把剩下的熱水都喝了。”

池煙乖乖把熱水喝了，有些奇怪地抬頭看了程執兩眼。

見她喝完熱水，程執重新躺下，從背後將人摟進懷裡，手撫上了她的小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