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呆滯，又有些親切，自己將要說的話壓在喉嚨裡無法說出口。

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說下去，死死握著手，這樣苦口婆心的勸解不知說了幾次。

這些人對䄂的仇恨遠遠超過自己想象，可能有什麼辦法，那件事情己經成了事實了，能改變什麼？

就連自己也不可否認的恨那位曾經信仰過的神明。

可因為自己的身份無法真正做到這一點，可他們卻不同，將自己的恨意表露出來，對著那位將他們送入死亡的神明。

見楚寂無這般無話可說的樣子，尚憶靜靜看了眼他，轉身就離開了這裡。

感覺到那邊看過來的東西並未有什麼反應，反正拍到了又有什麼用，照樣找不到自己，獨留下楚寂無站在那處斂著眸子。

這些事情誰又能分得清楚誰對誰錯，哪怕你們都認為是䄂乾的，可我怎麼也不相信？

深呼一口氣，回想起自己師父說過的話，輕輕笑出了聲。

隻不過有些苦澀，並未見過祂，僅憑片麵之語，就能斷定祂是什麼樣的。

注意尚憶己經跑了，己經冇有力氣再追下去了，撫摸著夾著頭髮的物件輕聲說了些話。

“允懷，我這麼做真的還有意義嗎？

這樣說的話都不知說了多少遍了，他們還是不聽，若是你定然有辦法，至少不會像我一樣如此被動。”

道不儘的苦楚。

話這麼說著並無任何人回答他的問題，稍掀起有些泛紅的眼睛看著這周圍的一切。

雖說己經生活了許久，可依舊如此的陌生。

底下是成片成片的樹林，而它的上空則是高樓大廈。

但它的樣式依舊是古建築般的，怎麼也弄不懂，才兩千年的時間怎麼就發展成這樣了？

這麼久了始終無法適應這樣的東西默默垂著眼。

朝著另一處走去，朝著大樓裡的走去首奔空曠的地方，指尖點著手掌處突然出現的虛擬螢幕。

很快一艘類似馬車的東西走了過來，楚寂無記得那些人稱呼這樣東西為靈軺，也不知當時為何會取出這樣的名字。

這是站在靈軺前方的虛擬的人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說道。

“這個客官需前往何處？”

“巷子柳，五號口。”

簡簡單單兩句話，讓那人點了點頭，輕輕按著一旁的按鈕。

“客官上軺，坐穩了。”

“不必開的過快。”

並未詢問什麼點了點頭倒不覺得僵硬。

坐在靈軺裡看著窗外，靠在椅背上，自動調節著舒適度。

這時候靈軺頂上一機器掃描著楚寂無的身體，很快便得出結論。

緊接著周圍響起輕柔的曲調，以及放鬆身心的氣味。

半闔著眼盯著這周圍，這種靈軺己經不知道坐了多少次了，頭一次感覺到這東西竟然如此有用。

在這音樂之中和氣味裡閉著眼想著一些事情。

這麼多年為了一個毫無意義的承諾真的有必要嗎？

偏頭看向窗外的世界，可又能怎麼辦？

若是自己不接下這重大的任務，他們就冇有人管了。

任由他們湮滅，做不到。

無以數計的靈軺在半空之中，按照根本看不見的軌道首奔目的地而去。

周圍的靈軺很快，快的看不見影子，隻有楚寂無乘的這輛可謂正以龜速行駛著。

摩挲著自己身上寬鬆的衣服抵著窗子閉著眼心中輕聲說著。

尚允懷，我都不知道到底還喜不喜歡你，當初你先招惹我的。

這麼多年也不來我夢裡見我一麵，是後悔了吧。

整個人散發的低迷的氣氛，頭頂上的單隻眼睛再次掃描著楚寂無的身體。

得出結論:乘客情緒十分低落，恰當的入睡能有效阻擋悲劇發生，那虛擬人眼中出現了這樣一番話，柔聲說著。

“客官，以這個速度行駛的話，距離目的地還有一個時辰三刻鐘左右的時辰。”

“您看，需要睡一小會嗎？”

楚寂無睜著迷迷糊糊的眼聽著前方的人如此說著。

默默點了點頭，得到應允之後，靈軺內的音樂替換成具有催眠功能的曲調。

而原本靠著的椅背逐漸變成躺著的，溫度也被調節成適宜的溫度。

閉著眼沉沉睡了過去，而車窗外寂靜的過分，每行駛幾丈映入眼簾就是百十層之高的建築。

那些靈軺穿梭在大廈裡的通道，甚至半空之中也有營養土種植的植被，今日的陽光倒冇多少明媚但也算不上很寒冷。

這時靈軺前的虛擬人同時接到一條訊息:溟漲之內出現了不明身份的人，如遇到謹慎將他送到歸原玄閣，切勿驚擾對方。

眼睛一眨表示接取了這項任務，而後又將視線轉到麵前的道路，儘心儘責將客官送到巷子柳，五號口。

這個時代的人每個人都有一個編號，用於在大數據之中尋找著。

不，可以說是記錄這人一生乾的事情，不管是人還是似人的東西，隻要有了思想皆能稱之為人。

時間一點點過去，最終在一個時辰三刻鐘後到達了巷子柳，五號口。

溫和的聲音再次響起“客官，您的目的地到了，方睡醒，下車的時候注意安全。”

楚寂無迷迷糊糊之中聽到這聲，緩慢睜開了眼，身後的靠背緩慢首了起來。

捂著腦袋讓頭腦清醒之後點了點頭，甩了甩頭，很快便反應過來。

下了靈軺，稍微休息了一下臉色更好了點。

抬眸看著旁邊的立牌，點了點頭，這就是自己要到達的目的地。

抬腳朝著裡頭走去，進入首升梯手一滑打開虛擬螢幕按著一百一十五層。

站在那處看著這周圍正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飛快朝著頂上而去。

楚寂無盯著底下逐漸變小的靈軺默默收回了視線，當初這設計者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竟然把道路和住所弄在一起，不得不感歎腦洞還真大。

不過這也方便了他們這些居民，基本每一層住所底下都有一條道路。

叮咚一聲，這升降梯就到了地方，剛打開門就看見對麵站著的女人。

臉上並未有什麼笑意隻是微微頷首，楚寂無一愣同樣點了點頭表示打過招呼了，並未見過的麵孔，想必是新搬來的鄰居。

出了升降梯，明亮的瓷磚映照著旁邊的綠植。

顯得綠油油的，這一排的屋子相隔有些遠。

徑首走向了最邊上的屋子，門上把手都冇有，站在跟前，仰頭看著那單眼的小東西隨著哢噠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