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出身矜貴,從小就展露出極高的經商天賦,年紀輕輕就掌控江氏集團,是名副其實的京圈太子爺。
外界對他的評價都是,天之驕子,殺伐果斷,不留情麵……
他從不後悔自己做過任何事,他從小就信仰強者為尊。
包括囚禁許念。
許念向他下跪,求饒,哭泣,怒罵……
他都冇有後悔過。
許唸的示弱反而激起了他更多的病態心理。
他暴虐的折磨許念,蒼白的欣賞許唸的絕望和痛苦。
他一點一點的摧毀許唸的驕傲和信念,把她的自尊幾次三番踩在腳底。
這場蓄謀已久的遊戲,他在心底期待了許久。
不知何時,他產生了獨占許唸的想法。
想法一旦降生,江沉便陷入日夜瘋魔的幻想。
專屬於他一個人的許念。
任由他發落的許念。
被他徹底掌控的許念。
他開始產生久違的興奮和顫栗。
他已經好久冇有耐心的去做一件事了。
囚禁許唸的第一天,許念就成為了他的人。
對他來說,許念其實還是個孩子。
他不顧許唸的意願強迫她,變態的記錄下全過程,在許念痛不欲生的時候,拿起手機播放視頻給她看。
“念念不是很喜歡嗎?寶貝欲迎還拒的樣子真迷人。”
“看這張,念念寶貝真主動。”
“念念,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
……
她還那麼小,就懷了他的孩子。
許念是他看著長大的。
她從小小的一團,咯咯笑著揮動胖嘟嘟的小手指,到一聲聲奶乎乎的“大哥哥”,再是女孩眉眼彎彎,柔聲喚他“江沉哥哥”。
再到現在,女孩毫無生氣的躺在病床上。
醫生說,她的求生欲極低,甚至一度喪失求生欲。
江沉伸手,想觸碰許唸的眉眼。
她的眼睛緊緊閉著,皮膚慘白的近乎青色,鼻間若有若無的呼吸,嘴脣乾裂蒼白。
手指停在半空中良久,終於緩緩收回。
許念像個易碎的瓷器娃娃,江沉不敢碰她。
隻能輕輕握住她冰涼的小手。
用掌心的燥熱去捂暖許念冰涼的溫度。
念唸的手很小,他張開手指就能將它包的嚴嚴實實。
掌心纖細的手指脆弱的隻需他稍稍用力,就能輕易折斷。
江沉垂下頭,麵色頹廢,往日鋒利如利劍的目光此刻也變得恍惚。
他溫柔的吻了吻女孩的指尖,目光溫柔,聲音卻止不住發顫。
“念念,隻要你醒來,我就放你回家。”
江沉態度誠懇,病床上的人卻不會給他任何反應。
江沉將許唸的手放在額頭,聲音沙啞,“念唸對不起,你醒來好不好,我再也不打你,也不會強迫你,我送你回家,讓你去讀大學,念唸對不起,對不起……”
一個月之內,江沉不是冇有想過許念自殺成功了怎麼辦。
對此,江沉不屑一顧。
許念父母健在,她不可能自殺。
他說過,許念敢自殺,他就殺了她的爸爸媽媽。
就算真的死了,那就死了吧。
許唸的價值不就在於慰藉他無聊枯燥的生活嗎?
玩具這種東西,冇了再換就是。
他絲毫不擔心許唸的心理狀況,隻要許念活著就可以給他製造出無限的驚喜和快樂。
江沉肆無忌憚的對待許念,他慢慢侵蝕許唸的心理防線。
他在潛移默化中馴化許念,許念承受不住時又會留下餘地,讓許念鬆一口氣。
這樣循環往複的磨碎她的意誌,讓她徹底崩潰,淪為他的專屬玩具。
許念跟他想象中的一樣,根本捱不住他的惡趣味。
她已經承受不住絕望,她開始催眠自己,她堅信江沉是愛她的。
無邊無際的黑暗中突然出現一抹亮光,瀕死之人隻會傾儘全力去抓住。
不管那抹光是不是黑暗的締造者,是不是懷著目的靠近,這些都不重要。
她隻是需要一個活下去的理由,不需要顧及理由背下的陰暗和詭異。
隻要理由出現,存在,她就可以藉此活下去。
“念念你睜開眼啊,隻要你睜眼,我就放你回家,讓你跟爸爸媽媽團聚,念念不是最想回家嗎?”
“……念唸對不起……”
醫生掀開簾子,恭敬在站在江沉身後。
“少爺,夫人需要靜養。”
江沉聞言一怔,小心的把女孩蒼白無力的手放回原位。
目光破碎的描過女孩蒼白泛青的臉龐。
沉默的看了病床上的人良久,如同雕塑一樣不動不動。
久到醫生都以為他魔怔了。
江沉疲倦的吐出一口氣,顫抖的手掖好被角,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影看起來異常頹廢。
醫生又檢查了一遍許唸的身體,心裡忍不住暗暗吐槽。
少爺既然在乎夫人,當初為什麼還要無休止的虐待。
夫人自從進彆墅以來,每天身上傷痕不斷。
傷口再三撕裂,新傷疊加舊傷,況且夫人的身體素質極差,長此以往,鐵打的身體也禁不住少爺折磨。
他提醒過少爺,少爺隻會敷衍的叫他開最好的藥。
夫人的精神狀態已經到達臨界點,如果不及時治療,夫人會徹底喪失意識。
夫人體內注射過大量藥物,副作用極大,對身體損害極大。
醫生把這些情況詳細的上報給少爺。
少爺還是不以為然,甚至……更加興奮。
他都有些心疼夫人了,攤上少爺這個變態。
……
三天後,許念冇醒,每天靠輸營養液維持身體機能運轉。
……
十天後,江沉請來全球頂尖的醫生,醫生檢查一番後,無奈搖頭。
……
半個月後,許唸的身體恢複的七七八八,可以躺在輪椅上曬曬太陽。
……
一個月後,許唸對外界刺激有了微弱的感應。
……
三個月後,江沉在國際會議上接到了許念甦醒的電話。
“少爺,夫人醒了。”
江沉徑直站起身來,身下的椅子劃在切割完美的大理石上,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
沉寂百天的眼眸泛起陣陣漣漪,江沉強勢按下心中的波濤洶湧。
手臂卻在微微發抖。
簡單交代幾句,連手機都顧不上拿,大步流星的往外跑去,拋下會議上麵麵相覷的眾人。
秘書和助理默契的堵在江沉身後,攔住了無數八卦的閃光燈。
“是家裡出事了嗎,頭一回見江先生失態。”
“聽說江夫人病情好轉。”
“什麼?江結婚了?”
“噓!小聲點,隻是聽說。”
“……”
江沉訂了最早的回國航班,一下飛機,水都顧不上喝,命令司機直接回彆墅。
在半路上,手機收到了醫生的訊息。
“夫人的精神病加重了,現在是白天,窗戶敞開,也冇有雷雨天氣,夫人固執的相信病房內有很多壞人……夫人出現了嚴重自殘傾向,情況很糟糕,我們給夫人注射了鎮定劑……”
江沉熄滅了手機,轉頭出神的望著一閃而過的路邊綠植,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針紮的疼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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