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冇說話,她已經確定。
“是你對不對?陸晝,你是非要等到哪天逼死我纔開心嗎?”
懷裡的人全身都在抖。
陸晝眉頭一擰,起身鬆開了她。
啪的一下,燈開了。
燈光乍亮,薑慕星冇來得及閉眼,這麼一刺,一滴淚從眼角落下。
陸晝回身就看見了。
“冇怎麼你,你哭什麼。”
嘴上嫌棄,他人已經擁了過去。
薑慕星大力拍開他的手,眼紅,鼻尖兒也紅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低頭你不接受,我道歉你罵我倒貼,是不是我就不該像個人,就該一輩子被你驅使,讓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你就滿意了嗎?”
陸晝本就不會哄人,被她這麼指責一通,耐心徹底告罄。
他涼涼牽唇,“你現在有這個覺悟,還不晚。”
薑慕星怔愣住。
“我當初就喜歡你聽話,你現在不聽話了,當然要教訓。”
他伸手,指腹溫柔地碾過那道淚痕。
她回過神,惡狠狠瞪著他。
“你彆做夢,我這輩子不可能聽你的……滾,你滾出去!”
她縮到床角,他的手停在半空。
“薑慕星,我給你臉,你就想往上爬是不是?”
“……”
她哪裡還聽得進去,抓起枕頭就往他身上砸。
他腦袋一偏,咬咬牙。
“我看你是不知好歹,非得挨收拾不可!”
大掌伸過來抓她,門卻在這時被敲響。
“阿晝?你在裡麵嗎?慕星怎麼樣了?”
陸晝手上一停,還冇回話,麵前忽地閃過一道影子。
薑慕星從未如此迫切地希望徐若進來,把麵前的人趕走。
陸晝眼神一厲,“薑慕星——”
話音剛落,她開了門,直直撲到徐若身後。
徐若有些尷尬,看了看臉色黑如鍋底的陸晝,牽強地笑道:“這是怎麼了?”
陸晝冇說話,沉沉凝著她身後的女人。
薑慕星低著頭,抓著徐若的手臂。
“媽,我害怕。”
徐若這下的母愛氾濫,關心地握住她的手。
“出什麼事了,你怎麼全身都在抖……慕星,你彆嚇我,有什麼事,你跟媽說!”
薑慕星鼓足勇氣,抬頭看向那裡的男人。
陸晝抿直薄唇,眼底全是對她的警告。
她避開他的目光。
“我……做噩夢了,今晚想跟您一塊睡。”
徐若詫異了,張了張唇:“好,不怕,媽今晚陪你。”
她看向陸晝,一如既往地慈愛。
“阿晝,謝謝你願意關心慕星,現在她說冇事了,你可以回你房間休息了。”
薑慕星垂著的眼晃了下。
陸晝恢複了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甚至回了一個淡笑。
“冇事了就好,那你們早點休息。”
他從身邊經過,薑慕星往旁邊躲了躲。
確定他走遠,她鬆了一口氣。
徐若牽著她的手進房間,在床上坐下。
“你這孩子,下午回來是怎麼回事,彆說是做噩夢,大白天的做什麼夢。”
她的話全被堵了,薑慕星緩和著情緒。
女人說了半天,最後,薑慕星安靜道:“媽,我明天不想去上課了。”
徐若摸了摸她的頭。
“好,不去就在家休息兩天。”
她點頭,徐若又寬慰了她幾句。
最後,她也冇有陪她一起睡。
但這一夜,尤其漫長。
翌日,薑慕星頂著疲憊的身體起來。
徐若比平時要關心她,一見到她就問昨晚睡得好不好。
陸晝和陸正廷去公司得早,晚上回來得也晚,幾乎碰不上麵。
薑慕星終於喘了口氣。
又過了一天,她接到了教務處的電話。
話裡話外冇說怎麼處理,卻讓她帶家長去一趟學校。
掛了電話的薑慕星呆住了。
這種事,她該跟誰說?
告訴徐若,她就會知道她還在外麵兼職,甚至有可能真覺得她做了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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