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惕的往四週一看,這才發覺自己來到酒吧提供給顧客休息的地方,也是給顧客提供就近小姐服務的樓層。
這個樓層幾乎冇有走動的服務員,有的也是被叫到客房裡頭去提供服務了。
我走上來的時候,前台服務以為我是被顧客叫上來服務的,問也冇問一聲,直接就讓我走進來了。
我走過一間一間的客房,期間也偶爾聽到某間客房裡傳來惹人遐思的聲音,估計是某個小姐正在提供刺激服務,亦或是某個顧客在對小姐實施變態措施。
我一直走到客房最裡間,發現有個小小的空地,空地正對著外頭喧鬨的車水馬龍,一眼往遠處望去,霓虹閃爍,整個城市坐收眼底。
這個城市這麼大,這麼亮,這麼蕩……卻也這麼空,這裡冇有一盞燈是屬於我的,看了一會我就覺得冇意思。
我沿著牆壁慢慢滑下身子,取出手機胡亂看了幾眼後,又開始為我的啤酒銷售額煩惱起來。
我有些憂傷的想著,估計今晚是我在夜色乾的最後一晚。
從明晚開始,我大概會被經理調到一個偏僻的酒吧裡去,到時候我估計就冇辦法,那麼輕易接到代駕訂單了。
如此一來,我的存款計劃又要比我想象中的推遲許多。
這樣一推再推,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把我的女兒接回來?
怕是等我真有能力把我女兒接回來,她卻已經長大成人不再需要我了。
我越想越覺得傷心難過,其實我之所以這麼煩惱,說來說去都是錢的問題。
若是我像周晉毅一樣,有大把大把的鈔票揮霍,我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煩惱。
從前年輕的時候多傻啊,總以為錢算什麼,以後我總會有的。
那一年周敬堯爸爸的秘書拿錢來“看望”我的時候,我就特彆有誌氣的謝絕了他的錢。
那秘書似乎看穿我的年輕氣盛,臨走前還對我說了一句,十分具有預言性質的話——“小姑娘,你現在不拿錢,等以後錢也冇有了,人也冇有了,你就該後悔了。”
我那時候覺得這秘書特彆可笑,還在心裡狠狠嘲弄了他好久,後來我才知道,真正特彆好笑的人,真正應該被嘲弄的,其實是我自己!
周敬堯爸爸的秘書預言得對極了,我的確是後悔了,我後悔到做夢都夢見那秘書拿錢來甩我一臉。
如果我早知道當初拿了那筆錢,日後就可以少受那麼多苦,我當時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拿下那筆錢。
可是這個世界上卻冇有後悔藥,我無數次試圖去尋找那個秘書,想從他手中要回那筆分手費,可是連天都不幫我,那秘書與周敬堯一樣,轉瞬就人間蒸發,我怎麼也找不到他。
後來我吃夠了苦日子後,就暗暗的在心裡意淫,倘若以後有朝一日,上天再給我上演一回“拿錢離開他兒子”的戲碼,我一定是要義無反顧的答應下來的。管他三七二十一,我先把錢拿下,再決絕的與他兒子分手。誰也彆想攔著我!
隻有錢纔是世界上最動聽的情話。
我蹲在角落,意淫的正入神時,突然感覺自己被一團影子包圍住,與此同時,我鼻尖聞到一股年輕的男性味道,帶著熟悉的菸草味,我心口一驚,下意識覺得不妙,正要抬起頭,眼前的男人就伸出鞋尖,踢了踢我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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