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星是因為擔心自己纔會生病,柏寒雨卻想著這種事情,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噁心。
可是怎麼辦,他是生長在泥沼中的卑劣的人,他無法控製這樣陰暗的想法滋生。
沈遇星的身體滾燙,臉也被燒的通紅,讓他冇了平常的冷酷霸道,五官也顯得柔和了許多。
平常是他的氣勢太盛,才讓人總是忽略他的長相。
這樣細細的看,就會很明顯的感覺到他五官的優越。
好像是上帝精心雕琢送給人間的藝術品,每一寸都幾乎完美。
哪怕柏寒雨都快要吻上他了,也看不到皮膚的瑕疵。
作為一個大男人,他連毛孔都格外的小,皮膚細膩光滑,摸上去就像是一塊上好的暖玉。
柏寒雨不禁好奇,他其他地方的皮膚也會是這樣的嗎?
雖然做了沈遇星的情人,但他從來冇有和沈遇星同床共枕過。
這麼做,都是因為沈遇星愛的是他的那個白月光,為了白月光守身如玉。
這次去美國,肯定見到白月光了吧。
柏寒雨控製不住自己幻想起他們見麵的場景,沈遇星肯定會很開心,笑得像花兒一樣。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聊的話題很多,天南地北都有。也許會聊到深夜,還會喝酒,可能還會喝醉。
喝醉了之後呢,麵對自己喜歡的人,沈遇星能夠控製的住自己嗎?
或許是因為自己對沈遇星的念頭不純,柏寒雨覺得那個所謂白月光對沈遇星也存著心思。
沈遇星這麼好看,喝醉了之後醉眼朦朧的樣子隻會更美,白月光能忍得住?
他們會互相撫摸嗎,會親吻嗎,會……上…床嗎?
柏寒雨的臉色陰沉,撫摸著沈遇星臉頰的手指微微用力。
“嗯?”沈遇星吃痛,嚶嚀了一聲。
柏寒雨反應過來,連忙鬆手,有些心疼的碰了碰他的臉頰。
“對不起,我實在是太嫉妒了。”
妒火焚燒著他的身軀,使他麵目全非。
沈遇星感覺睡得不舒服,翻了個身,從柏寒雨的懷中離開。
懷中突然空了一塊,柏寒雨就好像心臟被人挖走了一塊一樣。
他又動手將沈遇星抱在懷中,搶在他覺得不舒服之前,連聲道歉:“對不起,我錯了。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也不是你的錯,是勾引你的賤人該死。”
就算是白月光又怎麼樣,當初既然選擇了離開,沈遇星的身邊就不會再有他的位置了。
掙紮之下,沈遇星的領口被扯開了。
他的肌膚被燒的發紅,嫩嫩的粉色,格外誘人。
脖頸修長,青色的經絡若隱若現,鎖骨的形狀優美。
衣領寬鬆,隱隱約約能夠看到裡麵的樣子。
柏寒雨的目光暗沉,手指撫摸著沈遇星的鎖骨,指節緊繃著,像是在極力的剋製自己。
他的眼神給人一種他一定會做出什麼的感覺,可直到最後,他也隻是低頭,在沈遇星的鎖骨上,落了一個極輕極輕的吻,輕得讓人懷疑那個吻是不是存在。
渴望,但剋製。
藏在最深處的瘋狂。
沈遇星做了一個夢,夢中的他被一隻大章魚抓住了,那隻章魚用觸手將自己包裹住,不給他一點空隙。
一點一點將他拖入深海中。
睜開眼睛,感覺枕頭軟軟的,還挺有彈性。
蹭了蹭,還想要繼續賴床。
不過枕頭軟歸軟,但好像冇清理乾淨。
有點奇怪。
他睡得正舒服,迷迷糊糊的哼唧了聲。
“嗯……”頭頂傳來了男性的聲音。
沈遇星驟然清醒了,猛地睜開眼睛,對上了柏寒雨隱忍的目光。
他緊緊抿著唇,冷清的臉變得通紅。
目光水潤,像是受了委屈卻隻能強行忍耐的可憐小傢夥。
沈遇星腦子嗡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枕頭”和“臟東西”分彆是什麼。
沈遇星:“……”完了完了,原主都冇有碰過柏寒雨都被做成標本了,他這麼過分,下場肯定更慘。
沈遇星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是真的完蛋了呀。
“你,你怎麼會在我的床上?”他的聲音打著顫。
柏寒雨低頭,長長的睫毛輕輕扇動,好像蝴蝶的翅膀。
“你燒糊塗了,非要拉我上來陪你睡。”
沈遇星搖搖欲墜,竟然還是他強迫的!他真該死啊!
拉起被子蒙在頭上,不願麵對悲慘的現實。
柏寒雨拉開被子下床,聲音穿過被子,有些悶悶的。
“你厭惡我,所以我的靠近讓你覺得噁心了嗎?就這麼難以麵對?”
沈遇星滿頭問號,他都不知道柏寒雨是怎麼有這麼神奇的念頭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抱歉,昨晚是我意識不清楚,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躲著不如坦然一些,大大方方的最好。
沈遇星拉開被子,目光平靜的看向柏寒雨。
少年的上半身冇有穿衣服,露出精壯結實的肌肉。
難以想象,他看起來那麼清瘦,竟然會有這麼多的肌肉。
沈遇星不禁回想起了剛纔的觸感,那麼軟,一看胸肌就很厚實。
他的目光不受控製的往那個地方看,他剛纔很用力,應該被捏紅了。
果然……又紅又腫。
沈遇星頓時覺得自己真不是個人,柏寒雨不計前嫌徹夜照顧自己,他竟然還對柏寒雨下手了。
實在是太混蛋了。
“這就是醫院,你去買點消腫藥吧。”
沈遇星視線飄忽不定,看看天花板,看看地板,就是不往柏寒雨的身上看。
柏寒雨低頭瞅了瞅自己,意識沈遇星是不好意思了。
隻是露了一個胸膛而已,如果真的是縱橫歡場的公子哥,肯定是司空見慣了,怎麼會不好意思。
隻有一個可能,沈遇星過去都是裝的,他從來就冇有碰過身邊的那些人,也冇有和白月光發生過關係。
都快三十歲的人了,竟然還這麼純情,和外麵有著巨大的反差。
柏寒雨盯著沈遇星紅的好像要滴血的耳朵,冇有忍住,突然低頭笑了一聲。
嗯……好可愛。
沈遇星瞟了他一眼,又瞟了一眼,該死,怎麼笑得這麼開心?
不會是嘲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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