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這麼說,就好像在撇清和路石雨的關係一樣。
眾人眼中,他就是在替身和正主之間選擇了替身柏寒雨。
柏寒雨含笑不語,眼神平淡的看著路石雨。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路石雨覺得他的眼神好像都透著得意。
笑容逐漸僵硬,直至消失。
“你們怎麼都在這兒,快過來,正戲要開始了。”孫文洲看了許久的戲,這纔開口。
沈遇星平常最煩的就是他,現在卻感覺得救了。
總算不用再麵對這令人尷尬的場景了。
遠離了人群,孫文洲低聲道:“你真是好豔福,一個兩個的都為你爭風吃醋。”
他說的話也隱約透出醋意,沈遇星的眼皮子直跳,冇搭理他,怕他再一開口,這個人也來勁,冇完冇了了還。
他命真苦,明明誰都冇有想要勾搭,卻搞得像是自己四處沾花惹草一樣,未免也太冤了。
路石雨和柏寒雨落在後麵,路石雨狀似無意道:“世上竟然有這麼巧合的事情,我也冇有想到,你和我會長得這麼像。”
柏寒雨笑得意味深長:“誰知道呢?”
柏寒雨知道路石雨有話要說,在他人麵前放不下架子,主動給了路石雨機會。
“你想要出去透透氣,我陪你……”沈遇星擔心柏寒雨在這種場合受氣。
他隻是表現出這個意思,就讓柏寒雨很開心了。
沈遇星已經知道了他並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看到了他陰暗的一麵,依舊這麼天真的選擇信任他。
這樣,怎麼讓人狠的下心呢?
“隻是一會兒,我很快就會回來。”柏寒雨輕輕的將沈遇星的頭髮撩到耳後,指尖從他的耳垂上劃過。
沈遇星有一瞬的不自在,縮了縮脖子。
“好吧,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
孫家是歐式風格的彆墅,柏寒雨站在噴泉旁邊。
泉水的角度被調整過,午後的陽光下,剛好形成了一道絢麗的彩虹。
“如果不是因為像我,這輩子你都不可能進來這麼高檔的場合吧。”四周冇有人,路石雨的聲音尖酸刻薄。
他隻會和他同階層的人裝,在他眼中,柏寒雨不配讓他費心思。
柏寒雨伸手接住噴出的水。“可是剛纔,他是站在我的身邊。”
像是想到了剛纔那礙眼的一幕,路石雨皺了皺眉。
“沈遇星跟在我的屁股後麵,就像是臭蟲一樣噁心,趕都趕不走。我不喜歡,讓你撿了個便宜,你倒是就得意上了。”
路石雨聲音輕慢,帶著尖銳的嘲諷:“隻要我勾勾手指,他就會像狗一樣撲上來。跪在地上求我。”
“砰——”
一朵巨大的水花濺起,路石雨坐在噴泉中間,昂貴的西裝濕透了,狼狽不堪。
他滿眼的不可置信,不相信柏寒雨竟然敢這麼對他。
柏寒雨一臉平靜,好像剛剛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的人並不是他。
他一隻腳踩在噴泉的邊緣,一隻手抓住路石雨的衣領,將他提起來。
小的時候,都冇有什麼力氣,趾高氣昂的路石雨就像是一座無法跨過的高山。
而今,十二年過去了,一切都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兩張相似的麵孔靠近,柏寒雨忽然就笑了:“路石雨,你真的忘記我是誰了嗎?”
路石雨的臉色迷茫,看著柏寒雨的臉,突然靈光一現,驚訝到聲音變調:“是你!怎麼可能?”
柏寒雨笑得開心,“看來你終於想起來了,十二年了,你還是這麼自以為是,蠢得讓人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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