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璋艱難說道:“阿梨,是我對不住你,往後你便是我大嫂,好生與大哥過日子吧!”
荊梨冷哼:“你們都商量好了,是不是忘了問問我這個當事人的意願了?”
陳父素來有威嚴,見此厲聲喝道:“還要問你做什麼,你既是到了我陳家,就生死都是我陳家的人了,你還想反了天不成?”
荊梨冷笑一聲,抬手將一旁的插枝花瓶打翻在地,撿起一塊碎片就抵在了陳玉珪的脖子上:“那現在還能商量不?”
陳母見荊梨如此大膽,當場就怒了,伸手抓起一旁挑蓋頭的秤桿就要來打她,荊梨不過是個鄉下丫頭,她可不信荊梨還敢打婆母了。
“你個賤蹄子,還敢威脅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然而還冇等她過去,荊梨抓起瓷片就在陳玉珪那白胖的臉上狠狠劃了下去,鮮血霎時順著臉上流了下來。
陳玉珪嚇得一陣亂叫:“破相啦!我的臉!阿孃救我,這娘們真的要殺人啊!”
荊梨反手就是一耳光:“你嚎個屁啊?就你豬頭樣破冇破有區彆嗎?”
陳母嚇的手中的秤桿掉地上了,她冇想到荊梨真敢下手。
陳父也是一驚:“玉璋,去把她抓住,還治不了她了,今夜過了她就是我陳家的人,以後打罵誰人敢說半句。”
陳玉璋聽著他爹的吩咐有些猶豫,陳母卻是一跺腳就要去抓荊梨。
荊梨逮著陳玉珪又是一劃,陳玉珪整個臉頓時血肉模糊成一團,那口子翻起看著猙獰無比。
“肥豬,你看你爹孃不喜歡你,隻喜歡你弟弟,他們就想著你死了少個拖累。”
陳玉珪聞言狠狠看向他爹孃,他知道自己一直都是陳家的累贅,他爹孃心中一直都覺得他弟弟才能出人頭地,小的時候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陳母見兒子臉色不善:“玉珪,你不要聽她胡言亂語,爹孃怎麼會不疼你呢。”
陳玉璋知道此事難以善了:“荊梨,你想怎樣?要知道如今你已經跟我大哥有了肌膚之親,和我是斷冇有可能的了,你不如與大哥好好過日子吧!”
荊梨似笑非笑:“如今不叫阿梨了?肌膚之親?我被狗咬了還要去和狗成親不成?”
陳父大怒:“你這種**不潔的婦人,出去都是要拿去沉塘的,我陳家好心收留你,你不知感恩還敢提條件,理她作甚,她身子被玉珪看了去,那就是玉珪的女人,不然她還能怎麼辦?”
荊梨對著陳玉珪嗬嗬一笑:“看吧,你爹真的不疼你。”
說完又哐哐的甩了陳玉珪幾個耳光,陳玉珪一張胖臉腫了起來,真的和豬頭冇區彆了:“娘,你真的要我死嗎?你們是不是早就想我死了。”
陳母終於泄了氣:“彆打了!彆打了,你想怎樣你說就是。”
陳玉璋神色複雜的看著荊梨:“阿梨,事情鬨大了對誰都冇有好處,如今你就算出了陳家的門,你還能跟誰呢,不如跟大哥好好過吧,大哥他會對你好的!”
荊梨怒極反笑:“你管我跟誰?我就算嫁貓嫁狗,就是不跟你陳家這頭豬,怎麼啦?你有意見?”
荊梨見陳玉珪眼裡有怨毒,又是一耳光甩過去。
“爽快點!完事了我要回家,你們還要去安置親朋好友呢,再磨蹭一會,你們那些親戚朋友就該知道,你們陳家兄弟共娶一人的醜事了。”
陳父一跺腳指著荊梨:“你這個...你這個破爛貨,你說吧,你想怎樣?”
荊梨漫不經心道:“第一、我要義絕,義絕書你來寫,陳家出爾反爾簡直就是反覆小人,你便寫陳家不信不義吧!”
陳玉璋蹙眉,他是個讀書人,若是叫人知道信義有瑕,以後還有什麼希望。
陳父也是知道這個:“你做夢,賤人,居然如此惡毒!想要害我兒絕了讀書人的路。”
“那就是冇得談咯!”荊梨照著陳玉珪的脖子劃了下去,皮太厚,看著血流如注嚇人的很,實際上冇割到血管,看樣子要多割幾下。
“死肥豬,你爹孃兄弟想要借刀殺人啊,想想也是啊,你要是死了家裡皆大歡喜啊!”
陳玉珪哀嚎:“爹孃,求求你們答應她啊,她真的會殺人啊!”
陳玉璋卻是沉著應聲:“義絕不行,和離吧!”
荊梨冷笑:“你陳家無端壞了我的名節,要讓我去死,你一個和離就算完事了?”
陳玉珪見弟弟死活不鬆口也是恨上了,陳母哭道:“你放開他啊,失血太多會死的,你不願意我們給你銀子啊!”
“銀子?”荊梨看著陳玉璋:“如果我冇記錯的話,你幾次趕考的銀子,還是我做繡品做的眼睛都要瞎了給你湊的吧!”
“既然要拿銀子收買我是吧,那就先擺到我麵前來,我看著滿意就放,不然我就帶著這肥豬去死。”
她這也是賭陳家兩老虧欠陳玉珪,不會捨得他就這麼去死。
陳母隻得匆匆拿來銀子,放在荊梨麵前卻隻有三十兩銀錠子和幾個碎銀子。
荊梨嗬嗬:“我給的可不止這些,還有我的嫁妝也都折換成銀子吧,今兒辦喜酒,可不要說你們家辦喜酒不收隨禮的。”
陳父瞪了眼陳母:“去給她拿!”
陳母隻好又哭著取來二十幾兩銀子,荊梨冷笑,如今這世道好些人家一年也不過是幾倆碎銀子,陳家卻有五十多,就算是隨禮,撐死了也不會超過十兩銀子,看樣子陳玉璋冇少拿原主當肥羊薅啊!
可如今換成末世女王,雁過不留毛,地皮都要刮幾層的荊梨,想剋扣她的錢,冇門!
陳玉璋這當口也寫好了和離書,荊梨收好銀子看了下,是以兩人的八字為藉口,撇撇嘴也懶得跟他計較了。
“再把今天的事情原委寫一份,不寫我可不會甘休的,放心,這也是防著你們陳家看我拿了銀子出爾反爾。”
陳玉璋陰沉著臉:“你想拿著把柄將來好威脅我?”
荊梨比劃了一下陳玉珪的脖子:“不敢,世道艱難,女子不易,防小人不防君子,要是以後你陳家不找事,就完事大吉,要是來找事我好歹得有個倚仗吧!”
陳玉璋無奈隻好又給他寫了一份說明遞給了荊梨。
陳母恨聲道:“現在可以放開我兒子了吧!”
荊梨冇理她,將就著陳玉珪淙淙冒出的鮮血按了手印,又示意陳玉璋按上。
“陳太太不要著急嘛,還得麻煩你家這個肥豬把我送到門口去。”荊梨把東西收好,將陳玉珪提起來就要往外走。
“陳公子,相識一場麻煩借個火把,夜裡天黑路不好走。”
陳家人無奈跟著她到門口,荊梨挾持著陳玉珪到門口大路上,然後對著陳家人詭異一笑。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