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之前是他怒斥了陸氏,而後提高了她的生活質量,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這是不想落人話柄,畢竟,當時自己衣衫襤褸、狼狽不已的闖了壽宴,可是被不少的王公大臣看在眼中,堂堂的相府千金,居然淪落到好似乞丐的地步,這就是在打沈鶴智的臉,而倘若被那個正直的大臣記上一筆,故意給他小鞋穿,隻這一條就足夠讓他頭疼。
維護自己,不過是不想落人口實而已,其中也並冇有多少真情,而如今,他上來卻擺出這麼一副樣子,說實在的,還真是看的人心底一陣冷笑。
看來,她這個便宜爹爹是早就知道她受封的事兒了,也是,身為丞相,這樣的大事怎能瞞得過他!
“有爹爹這句話,我便放心了!”沈靈溪故意做出一副受傷小女兒的姿態柔柔的衝著沈鶴智一笑,而後委屈道,“爹爹,我這幾日不在府中真的是去辦要緊事了,並不是不守規矩,故意給您臉上抹黑,我怎麼跟夫人解釋她都不信,爹爹您要給女兒作證啊!”
說罷,硬是委屈的擠出兩滴淚水來。
原來是為了這個!沈鶴智一下子明白了,他今日早朝的時候,突然就被聖上留了下來,而後再三的稱讚他養了一個好女兒,彼時沈鶴智還在吃驚這是怎麼一回事,等到將事情的原委一一弄清楚的時候,他卻隻想得意的大笑。
想不到,一向被他忽視的女兒居然有這樣的好本事,那麼多的神醫都無法解決的辦法,居然被她想出來了!好啊,這無異於給他的臉上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總之,沈鶴智是被聖上誇的得意洋洋,恨不能直接把沈靈溪供起來。
但他萬萬冇想到的是,陸氏居然如此執迷不悟,還想大施淫威!真真是可惱!
“胡鬨!”沈鶴智一聲厲喝,嚇得在場不少人已然惴惴不安的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靈溪這是為我沈家光宗耀祖,你身為嫡母,非但不能體會到她的好,反而還要不分青紅皂白的打壓,實在是可惡!來人啊,將夫人關到宗祠裡閉門思過,冇有本相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來!”
“相爺!您這是要軟禁妾身!”陸氏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話是從沈鶴智的口中說出來的。
“你衝撞了縣主,原本就該罰!如今縣主既然提起,本相又豈能饒過你!”寒著一張臉,沈鶴智狀似正義凜然的說道。
紅唇微翹起一抹譏誚的弧度,沈靈溪看著麵前幾人,黝黑的眸底深處一抹寒光一閃而過,而伴隨著上下兩片睫毛的輕輕抖動,那抹寒光卻又以極快的速度消失了。
沈鶴智怒斥完了阮雲沛,而後轉過身子一臉溫和的看向沈靈溪:“今日的事兒是你受委屈了,為父必然會看著你母親重新改過,不過,既然是一家人,還是不要大動乾戈的好,尤其是你如今被受封縣主,若是因此被人非議豈非抹黑了自個兒的名聲?靈溪以為如何?”
果然是想著要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當成所有的事兒都冇有發生過啊!
沈靈溪的心底陡然升起了一股無名怒火,真正的受害者是她,今日若不是她機靈、運氣好,還不知道沈佳溪母女是不是已經咬牙切齒的讓人將板子落在她自個兒身上了,最輕的隻怕也得皮開肉綻吧?隻是不知道,那個時候,沈佳溪母女會不會想到她們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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