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鬨了一日,一刻都不曾安生。”
壽宴過後,皇太後回到善若宮後,由著身邊的侍女伺候著,
將頭上的髮髻與釵鐶儘數取下。
“太後便是嫌棄吵鬨還是心中高興不願說呢?!”
皇太後身邊的心腹白姑溫言軟語哄著皇太後說道,
“今日太後的壽宴,皇後孃娘辦的格外圓滿,”
白姑又補充了一句。
皇太後瞟了一眼站在身旁的白姑,臉上似笑非笑。
“自打哀家入宮,你便跟在哀家身邊,
一晃數十年,你竟是不知哀家脾氣秉性了?!”
白姑聞言,不動聲色地將頭低了下來。
“你瞧見冇有,今日後宮諸位,一個比一個穿戴得豔,
一副民間勾欄瓦舍戲子裝扮,瞧著便頭疼。”
皇太後頓了頓,
“還有那婉昭儀,她也當真是有趣兒,開口說什麼給哀家的壽禮八月後見分曉。
一朝有孕,便是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知了似的模樣。
哀家管它八個月後生男生女,便是生個貓兒狗兒的又與哀家何乾?
哀家並不關心。”
皇太後眉毛一挑,臉上儘是嫌棄之色。
白姑看著皇太後這般表情,便知道皇太後此時心中不快。
既是主子不高興,她便不要再多言語了,言多必失。
“你看這壽宴之上,人人的麵上笑得如朵花兒一般,
皇上費了這般大的力氣,又是後宮嬪妃,又是前朝重臣。
他這般是為何,不過做戲罷了。
以哀家生辰為由,彰顯他的孝順之名。”
皇太後麵露厭色。
見主子要起身,白姑連忙將手遞了過去。
皇太後扶著秋姑的手臂,緩緩向床榻方向走去。
慢悠悠地走著,慢悠悠地開口,
“哀家不關心聖上如何,也不關心後宮如何折騰,
哀家到瞭如今的年歲,便是活一天少一天的,
剩餘的時間,哀家便隻一門心思守住母家的榮耀便是了。
現下,除了方家一門,旁的,哀傢什麼都不在乎。”
說罷,皇太後便上榻就寢了。
三日後,後宮便來了新人,此人喚作方茹柳,是皇太後的嫡親侄女。
以陪伴皇太後為名,實則便是經皇太後的手送上了聖上的床榻。
在她侍寢的次日,聖上封這位方姑娘為修媛,
一夜春恩,而後便位列九嬪,且聖上還賜了她一封號“綺”。
此事一出,後宮諸位瞬時便坐不住了。
在這位綺修媛第一回在安平宮中麵見皇後的時候,吃了不少的明嘲暗諷。
蘇青嫵安靜的坐著,豎起耳朵聽著以葉昭儀為首的幾位對這位綺修媛“關懷”。
“綺修媛侍寢後便被聖上親封為嬪,且還是嬪位之中的修媛,
自打聖上登基後,此番天恩當真是頭一回。”
葉修儀麵帶笑意,但笑意之中卻帶著幾分說不出的苦澀。
葉修儀的話音一落,婉昭儀便開了口,
隻見,婉昭儀輕輕撫著自己的小腹,隨後開口,
“綺妹妹當真是好福氣,如今才入宮便是修媛之位了,
待日後懷上龍嗣,想來便是身居妃位也是有可能的。”
蘇青嫵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話語之中儘是圍繞著綺修媛。
她低眉垂目,指間擺弄著腰上佩戴地玉佩掛墜。
眾人都說,聖上在綺修媛身上留了心,但蘇青嫵卻不這般想。
這是什麼地界兒,這可是後宮。
侍寢前是方家女,未經選秀入了宮,上了龍床後次日便得封為九嬪之中的修媛。
此等天恩,此等盛寵,得是多剛硬的八字方能承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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