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修媛頓了頓,她再次向前挪動了半步,唇貼在蘇青嫵的耳邊低聲開口,
“本宮未曾入宮之前,曾經聽聞蘇尚書大人府上有一驚為天人的美貌小妾,
不知,蘇婕妤與那位美貌小妾可有關聯?”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事兒論事兒,何牽扯旁人,尤其這個“旁人”是蘇青嫵的親孃,
是在這個世間,唯一真心對待過她的人。
蘇青嫵冷笑一聲,再次看向綺修媛的時候眸子之中寒意叢生。
“的確,嬪妾並非出自蘇家主母的肚子,
娘娘口中提及的那位小娘,便是嬪妾的親孃。
但,那又如何,嬪妾的親生孃親便是在生育後不久便離世了,
後來嬪妾便一直由嫡母照料,而後被嫡母記在了名下。”
蘇青嫵這般大方承認倒著實讓綺修媛吃驚不已,
在綺修媛尚未反應過來之時,
蘇青嫵接著開口了,
“怎麼,綺修媛是何意思?
是想告訴聖上,治蘇家治尚書大人一個欺君之罪?
還是說,綺修媛想要以此為把柄,威脅恐嚇嬪妾?
不管娘娘您打什麼注意,聽嬪妾一句勸,省省心,照料自己的身子為重。
其一,嬪妾身世來龍去脈,便是在入宮之前尚書大人便已經與聖上說明瞭,
聖上親口說的,此事無關緊要,記在嫡母名下,自小養在嫡母身邊的孩子又何必非要追溯其是親生母身份為何。”
蘇青嫵說到此處之時心中微動,當今聖上也非嫡出,她要是真有膽子怎麼不去問問聖上?
蘇青嫵想到這一層,底氣更足了,說話的聲音也更大了些,
“其二,嬪妾來到這宮中,從冇想過要與何人為伍,或是給何人擋刀。”
蘇青嫵看著綺修媛的眼神,鏗鏘有力地將話說完。
綺修媛吃了好大一個癟,看向蘇青嫵的眼神仿若利刃,凶光乍現。
“好一個蘇婕妤,你當真是牙尖嘴利。
旁的暫且不論,便隻說你今日對位份在你之上的後妃不尊不敬,
本宮便大可罰你...”
綺修媛美目怒瞪,
“來人,將蘇婕妤拿下,給本宮掌嘴。
今日本宮便是要將你這張巧嘴打服。”
綺修媛身邊之人得了吩咐,緩緩向蘇青嫵靠近,
事情已到瞭如今的地步,蘇青嫵自然是不能後退的。
“來,我倒是要看看今兒個哪個賤婢敢碰我一下。
我提醒諸位,今兒個陛下可是宣了我前去承熹宮伺候,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今兒個我便是真想看看誰的八字硬,敢與陛下作對...”
蘇青嫵都說出了這般話,試問在場之人誰還敢動。
“本宮倒是從未見過如此輕賤之人,竟會以‘狗’來自喻。”
綺修媛麵上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她白了一眼蘇青嫵,眼神交錯之間,蘇青嫵看到了她眼中深深的嫌棄。
呸,什麼東西,莫不是把自己個兒當王母娘娘了。
你高貴就你高貴,你高貴為何還進宮來給皇帝當小妾?
蘇青嫵在心裡痛罵著。
心中罵歸罵,表麵上蘇青嫵仍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其實,蘇青嫵並不是很在意旁人如何看待自己,
她也完全不在意自己方纔的言論是實打實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隻要的能傷到敵人,那就成。
“嬪妾說得明白些,綺修媛娘娘也能聽得明白些。
今日偶遇,綺修媛娘孃的種種舉動便足可證明,
您哪,不是一個聰明通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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