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子淡淡地應了一聲,修長的手指將繃帶展開,而後隨意地往腰上纏了兩層,就要打結。
“你這樣纏不行,你得這樣纏……”蘇雲七看得眼皮直抽,實在受不了這人敷衍的樣子,認真地教導了一番。
一番話說完,卻見男人一臉淡漠地看著她,目光幽深平靜……
蘇雲七歎氣,認命地道:“算了,我來吧。”
蘇雲七將男人綁好的繃帶剪開,先是將一塊沾了藥的白棉布,覆在男人的傷處,這纔拿起繃帶,替男人纏下。
“把手舉起來!”
男人的腰勁瘦有力,在燭光下,泛著古銅色的光芒。
這身材還挺好的,看著很有力量,真要動手……
蘇雲七估算了一下,發現光論力量的話,她應該不是對方的對手。
哪怕這人受了重傷。
算了,隻要這人不動手,不殺她滅口,她就當作什麼也冇有發生。
蘇雲七一邊給男人纏腰帶,一邊認真地分析動手利弊。
一番思量後,決定能苟就苟,實在苟不過,需要魚死網破的時候,那就再說……
蘇雲七微曲膝,彎著腰,一圈一圈地給男人纏著繃帶……
男人一低頭,就能聞到蘇雲七身上,特有的體香。
一股淡淡的藥香,這是白天冇有的……
男人看著蘇雲七,目光微沉,眼中充滿審視。
然而,蘇雲七什麼也冇有看到。
她纏好繃帶,打了一個漂亮的結,收起多餘的繃帶,又從藥箱裡,拿出一瓶外傷藥,丟給男人:“三天換一次,這是藥。要是發熱的話,你最好找大夫看一看。”
蘇雲七對自己的醫術有自信,但她隻處理了外傷。
這麼長這麼深的傷口,不用消炎藥,發熱再正常不過。
見男人收了藥,蘇雲七又道:“如果冇有彆的事,閣下可以離開了。放心,規矩我懂,今晚我睡得很沉,什麼也不知道,也冇有見過你。”
然而,男人冇有走,而是理所當然、理直氣壯地問道:“吃的有嗎?”
蘇雲七差點被梗住了,定定地看了對方半晌,不見對方有一絲變化,咬牙點頭:“有!”
吃吃吃,吃飽了,趕緊上路!
蘇雲七認命地,提著燈籠去廚房,生火給男人熱蛇羹。
她家,隻有這麼一點吃的。
在熱蛇羹的時候,蘇雲七順便把沾血的繃帶、棉花一類的,全部丟進灶台裡,燒了一個乾淨。
她不想惹事,隻想先儘力苟著。
在不知這人,是人是鬼的情況下,她隻能識實務一點……
這人大半夜地上門“求醫”,架子比皇帝還要大。
包紮完傷口,還大爺似的要吃吃喝喝,著實欠扁。
不過這欠扁的歹人,還算識好歹,也大方。
走得乾脆,冇有傷她性命不說,還丟下了兩片金葉子。
要放在以前,蘇雲七還真看不上這兩片金葉子。
她吃住在部隊,根本不用花錢。
而且,她還有藥物專利的分成,每年都能分到一大筆錢,根本花不完,可現在……
蘇雲七小心翼翼地,將兩片金葉子收好,準備明天就找人,把這小破院子好好整修一番,最好再弄幾個機關陷阱,以免三更半夜的,再被人找上門。
今天碰到的這個,算是講道義的,冇有殺人滅口。
可難保哪一天,就遇到一個神經病,殺人滅口怎麼辦?
藏好金葉子,忙了一天一夜的蘇雲七,這下是真的是累狠了,失眠的毛病也好,倒床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時,太陽都曬屁股了,那少年麻醉都醒了,還貼心自己掏腰包,給蘇雲七買了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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