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裴湛苦行僧般自我約束的行為,在水雲間上好的閨房內,周岩禮一邊放縱著自己。一邊毫不留情地扇打魚婉兒,可憐水雲間頭牌嬌豔的臉蛋不一會就紅腫成一片。
周岩禮目光陰翳,又欲z火熾烈:“爺平日裡是太抬舉你了吧?冇想到你還是個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還想著去伺候裴湛那個王八蛋?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周岩禮的臉有些猙獰,魚婉兒害怕了,不停地喊周公子饒命、再也不敢了之類求饒的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周岩禮從魚婉兒身上爬起來,心裡的火氣平息了不少。
魚婉兒衣衫不整,臉蛋腫得不成樣子,眼裡流著駭怕的眼淚,可憐兮兮地縮在床上的角落。
周岩禮在房間的一張圈椅上坐下,目光沉沉。
他和裴湛談不上有舊仇,但倆人明麵上客氣,私底下卻有齟齬。
裴湛出身優渥,繈褓中被立為魏國公府世子,祖父父親都是手握實權威名赫赫的大將軍,祖母是當今天子見了都要禮讓三分的大齊大長公主。
他煞是風流,玩骰子、鬥蛐蛐、賽馬樣樣在行,他曾親眼見他策馬橫穿街市,不知吸引了多少閨中女子多情的目光,端的是狂放不羈。
可他偏偏又不是那等不學無術的紈絝,他和人對賭,隱姓埋名去考恩科,居然得了個會試魁首。被聖人假意訓斥一番後,他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轉身去了邊疆,在沙場大放異彩,獲軍功無數。
與裴湛相比,他周岩禮的家世其實也相當不錯,姑姑進宮當了貴妃,父親官拜左相,是朝中的一品大臣,提及京都的狂妄子弟,都繞不過他周岩禮。
隻是,麵對裴湛,周岩禮總是會生出一股“既生瑜,何生亮”的無力之感。
他似乎總比他要差一步。
他和裴湛年少時曾同在宮中為太子伴讀,京都弟子都要習六藝,裴湛是最出色的那個,那時候他就文武超群,年輕張狂風頭十足,擁護者眾,不在乎那些嫉恨的目光,許多世家子弟以他為尊。
溫雅內斂的太子比他們要大上幾歲,也很是欣賞裴湛的鋒銳張揚,好幾次當著他們幾個伴讀的麵讚道:“澈之真乃翩翩少年郎!”
裴湛,字澈之。
世家公子排名榜上,周岩禮一直屈居第二,他做夢都想贏他一籌。
六藝當中,他的射術最強,當他苦學一段時間後,自覺射術又更精進了,他便找裴湛比試。
裴湛還是那副慵懶隨意的模樣,淡然接招。
周岩禮站在離箭靶一百五十步的地方站定,拉弓張弦,一支利箭“咻”的一聲,如疾風刺破長空飛射出去。
箭矢正中靶心,精準無比。
不等觀賽的人發出讚歎,周岩禮又搭箭拉弓,第二箭激射而去。
從第一箭的尾部射入,刺破了芯子,第一箭如同脫落的鐵片般紛紛掉落,第二箭取代了第一箭,牢牢釘在了靶心。
場下一陣驚呼,在大齊朝,能做到一百五十步開外接連兩箭射中靶心的人,屈指可數。
周岩禮臉上漾起滿意的笑,再次拉弓射出了第三箭、第四箭、第五箭。
每一箭都從前一箭的尾端刺入,每一箭都射在靶心上,第五箭更是帶著餘威,將箭靶都射穿了。
就連太子殿下都忍不住站起來,鼓掌道:“精彩絕倫,當真神射也!”
輪到裴湛了,他依舊神色懶懶,叫了自己的隨從過來,耳語了幾句。
隻見他的隨從掏出一條綢布,矇住了裴湛的眼睛。
大家倒吸一口氣,裴湛想要盲射!
這——這——
周岩禮的表情繃緊,心裡免不了一咯噔。
隻見被矇住雙眼的裴湛,拉滿弓弦。
演武場上,眾人屏息。
裴湛不知道在乾什麼,過了一會,眾人還未反應過來,隻見裴湛仰頭,箭簇朝著天空,手中的箭以奔雷之勢,直射而出,箭矢冇入了蒼穹之中。
裴湛將矇眼的綢布扯下,不做任何迴應,翻身上馬,奔馳而去。
天空什麼異常也冇有,眾人議論紛紛。
“莫不是虛張聲勢?”
“我看就是故弄玄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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