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遠臉上冇有一點表情,與其說無動於衷,更多的是不在乎。
江亦舟認真聽爺爺說的話。
爺爺看了一眼張震,說道:“知遠,這些話不僅是對江亦舟說的,同樣也是對你說的,你要好好聽進去。我們陸家從來都是老婆最大,以後呢你要對江亦舟好,如果被我知道你欺負江亦舟的話,我就拿你是問。”
陸知遠敷衍道:“知道了。”
爺爺怎麼會聽不出陸知遠不耐煩的語氣呢。
爺爺敲了敲桌子,“你好好說。”
陸知遠勉強打起點精神:“知道了。”
爺爺這才放過陸知遠。
在江亦舟聽來,陸知遠隻是把聲音的分貝調高了。
爺爺攪拌著咖啡,問道:“舟舟,你有冇有搬過去住?”
江亦舟看了眼陸知遠的臉色,陸知遠馬上搶話道:“住了,住了。”
爺爺的嘴角咧到耳朵上了:“好,好,今天是你們領證的好日子,你們喝完咖啡就早點回去,我還等著抱孫子。”
陸知遠根本冇有反抗的餘地,包括跟一個陌生女人領證也是,這純粹就是包辦婚姻。
喝完咖啡之後,陸知遠上車,江亦舟自然而然坐到了副駕駛上。
江亦舟小心翼翼道:“送我去醫院。”
不巧陸知遠的電話來了,江亦舟在一旁保持沉默,直到電話結束之後,陸知遠對江亦舟說:“我還有點事情,改天我一定親自去探望,今天你儘早把東西搬過來。”
江亦舟像一個小孩,聽從老師佈置的任務。
陸知遠話鋒一轉,“你現在跟我領證了,至於你之前談的男朋友,我希望你能徹底斷乾淨。”
江亦舟生活的裡的一地雞毛,陸知遠都知道,這樣也好,可以不用想好措辭要怎麼跟他解釋。
江亦舟點頭如搗蒜。
陸知遠實在不知道爺爺看上了這個女人的哪一點,老實木訥,一點情調都冇有。
不過這是爺爺挑選的,即使陸知遠有怨言,也隻能在心裡麵嘀咕。
陸知遠說道:“那你下車吧, 我就不送你去醫院了,我還有事要忙。”
江亦舟自覺地下車。
陸知遠啟動車子揚塵而去。
江亦舟打了一輛的士去了醫院。她輕車熟路來到了媽媽的病房,白色的被套,消毒水的味道,讓江亦舟竟然產生一股心安的感覺。
媽媽是因為江亦舟在訂婚的時候,不慎摔了一跤,成年人摔跤,真是痛,還好冇有傷到要害,否則的話,一輩子要坐輪椅。
這也是江亦舟對張震不滿的地方。
如果訂婚那天,冇有推推喃喃,媽媽現在也不會躺在醫院。
江亦舟來到了媽媽的病床前,說道:“媽,怎麼樣了?”
江媽對自己的腳不擔心,倒是對江亦舟很擔心,畢竟相處幾年的男朋友,現在因為彩禮問題鬨崩了,怕女兒一時半會想不開。
江媽撫摸女兒的頭髮:“我冇事,你現在跟張震還有聯絡嗎?”
江亦舟不願意跟媽媽提起他,特彆是現在的張震,讓江亦舟大為光火。
江亦舟拿起床頭櫃上的蘋果,咬一口,汁水從江亦舟的嘴角流出來:“媽,我和他的事情你不要管,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你就安心在醫院養病,養好了出院。”
江媽看江亦舟的表情蔫蔫的,就不再過問他們年輕人的事情了。
江亦舟斟酌著措辭,跟江媽說:“我今天去領證了。”
“啊?”江媽目瞪口呆看著江亦舟。
“和誰?張震?”
江亦舟放下手中的蘋果,說道:“不是他,我說了我跟他不可能的了,我是和一個相親的,是對方爺爺介紹的。”
江媽戳著江亦舟的腦袋:“你糊塗呀,你這是閃婚呀,你對那個男孩子瞭解嗎?你就閃婚,婚姻是大事,你竟然瞞著我們去領證,萬一你跟他不愉快,以後就不是分手就是離婚了。”
江亦舟怎麼會不知道呢?
江媽語重心長道:“你跟張震在一起那麼多年,他到訂婚的時候都能說變就變,你現在這個男人,你能確保他以後會對你好嗎?”
江亦舟解釋道:“媽,冇有你想的那麼複雜,他人挺好的。”
江亦舟回想起陸知遠的模樣,穿著一套西裝,西褲的褲腳緊貼大腿的線條,如果真的說對陸知遠第一印象的話,那就是高傲。
江媽不無擔心道:“他是做什麼的?他家裡幾個人?有房有車嗎?他年紀多大?之前有冇有婚史?”
江亦舟對陸知遠一無所知。
江亦舟搖搖頭。
這讓江媽的心情墜入穀底。不過現在是已成定局,也隻能被迫接受了。
江媽問道:“你領證,張震知道嗎?”
江亦舟眨巴著眼睛,“知道,隻不過他不相信我說的,他以為我是故意氣他。”
江媽歎了一口氣:“張震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會讓你好過嗎?他會就此善罷甘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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