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這簪子要如何處理?”夥計惶恐道。
“平常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東西誰買的給誰送去,賬是誰的找誰收,賒賬的一律不準再進門,你們誰要是徇私,這賬就算誰頭上!”
陸易之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心裡卻忍不住感歎:
真是風水輪流轉!
陸瑾之竟然也會有被人拒之門外的時候,這個人還是喬吟!
陸易之訓了小廝一頓,正要回府,陸國公的馬車正好在門口停下。
陸易之愣了一下,見車伕放下馬凳,這才反應過來,登上馬車。
“父親。”
陸易之跪坐在車廂門口處,軟墊座位上的陸國公微微頷首。
“你姑母收到你孝敬的珠寶了,你有心了。”
陸易之低頭回道:“這都是兒子應該做的。”
“這次你去南境一趟,收穫頗豐,做的很好。”陸國公看了他一眼,“此次你能順利回來,想必南境已經安穩,戰事就要結束了。”
陸國公知道靖安侯的秉性,不是塵埃落定他絕不會上報回京,可南境一戰關乎日後軍權的重新劃分,早些知曉戰況,他們也好早做打算。
若是靖安侯此次大勝,皇上必定會將南境的軍權全都交付給靖安侯,那喬家便是他們必須要爭取的勢力。
“父親是問大周與南越的戰事嗎?”陸易之羞愧地低下頭,“兒子恐出事端,冇有靠近邊境,不知戰況如何。”
陸國公眼中的讚賞驟然全消,他失望地收回了視線,心道還是瑾之更像樣,既可以讓相府滿意,還能穩住喬家那個女兒。
不像眼前這個殘廢,幫不上家裡一點忙!
一夜過去,轉眼到了第二天,也就是喬吟攻略謝遇安的第六天。
喬吟一起來就去看廊下的衣裳,吹了一夜,謝遇安那件衣裳已經乾透。
喬吟又在碧珠的指導下,將衣裳熨帖平整。
就在一切就緒,喬吟準備出門的時候,大門外響起了一聲咆哮。
“淮州謝忍前來賠罪!”
喬吟跑到門外,隻見謝忍光著半個膀子,後背還揹著一捆荊條,單膝跪在喬家大門外。
“這是唱哪一齣?”
謝忍吸了吸凍得通紅的鼻子,道:“我大哥讓我來負荊請罪,順帶讓我給你帶個話,秋狩將至,皇上命太子出去巡查,他和太子今晨出城去了,預計三日後才能回來。”
“啊?”
如遭晴天霹靂,讓喬吟眼前有些發黑。
她剛覺得形勢好轉,正要趁熱打鐵呢,謝遇安怎麼突然出城了呀?還一走就是三天??
三天呀?
這不是讓本就不富裕的她雪上加霜嗎?
“我哥還給你留了一封信。”
謝忍從腰間抽出一封信交給喬吟。
喬吟接過,入目便是謝遇安那蒼勁有力,行雲流水的字跡,饒是不懂書法的她都覺得驚豔。
【昨日衣裳,勞卿卿素手,薰一爐香,不勝感激。】
寥寥數語,喬吟硬是讀出了情書的滋味,這是怎麼回事?
喬吟原本還覺得惶恐,看完信後,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小彆勝新婚,冇準謝遇安幾天冇看到她,反而會不停想起她呢?
但這三天,她也不能閒著。
喬吟將信收好,笑盈盈地將謝忍背上的荊條取了下來,邀請他進府一起吃早飯。
“你大哥也真是的,那麼點事,弄的這麼嚴肅。快把衣裳穿起來,都凍紫了。忍哥,你還冇吃早飯吧?要不跟我們一起?”
“大嫂嗚嗚嗚,你真好!”謝忍感激的熱淚盈眶。
喬吟把謝忍領進了飯廳,熱情地招待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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