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軍侯府,一處偏僻的角落,破敗,荒涼,很難想象這裡是一個侯爵府邸會有的地方。
但是這裡雖然破敗,卻是有很多人圍著這裡,頂盔摜甲,手握鋼刀,一身警惕的巡邏在這座小小的院落之外,一旦有人敢來這邊探頭探腦,一概先抓了再說!
院落裡一看就是新打掃出來的,裡麵還有雜草堆,這是前幾日剛剛被拔掉的,長在院子裡的雜草,拆了一個廂房的房頂,這才勉強將正房上麵的瓦全部補齊。
一個大丫鬟端了熬好的藥汁進了正房,看到床上的人睜了眼睛,頓時驚喜的喊道:“主子!您醒了!”
“嗯。”床上躺著的人哼了一聲,就這一聲迴應,卻是讓大丫鬟落了淚珠兒下來:“主子,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也就隻是嗚嚥了幾下子,那大丫鬟就穩定了情緒,將手裡涼的差不多了的藥汁端給床上的人:“主子,這是您今天要喝的藥,奴婢扶您起來喝藥。”
“好。”床上的人又說了一個字,真是惜言如金,但是這大丫鬟倒是非常高興,服侍完主子用藥,又拿了蜂蜜兌的溫水給主子漱口。
“雲袖,少爺和小姐呢?”喝完了藥汁,病床上的人難得說了一句話出來。
“少爺和小姐都在隔壁,您放心,有馮媽媽親自帶著,奶孃也是馮媽媽找的,那邊的人休想靠近這裡!”大丫鬟雲袖,雖然隻是個奴婢,卻是已逝的老夫人的親信,一家子都是這定軍侯府裡的下人,也是老侯爺留給兒子的支援者。
“好,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下,剛醒過來,冇什麼精神。”床上的人問完了想知道的事情,就屏退了雲袖,大丫鬟很是進退有度,將被角掖了掖,收了藥碗放托盤上便退了出去,然後就喜滋滋的通知所有人,主子醒了!
能在這個院落裡跟著的人,都是絕對的忠心耿耿,不怕那邊知道什麼,聽到主子醒了過來,所有人幾乎都是喜極而泣,就連雲袖也不例外,她剛纔假裝的堅強,冇在主子麵前大哭,隻是怕打擾主子而已。
到了他處,怎麼哭主子都聽不到,纔敢哭出聲來,彆說這些丫鬟婆子之類的了,就是外麵巡邏的那些人,聽到主子醒了過來,也是握緊了刀柄,眼眶發熱。
“好了,主子醒來可是喜事兒,咱們也彆這樣哭了,趕緊的,去廚房看看,做些補品給主子吃,馮媽媽也看好小主子們,咱們是老候爺留給主子的人,可彆丟了老侯爺的臉麵!”一箇中年婆子狠狠的抹了把臉上的淚痕,淩厲的說著鼓舞人心的話語。
“是。”
“好。”
“聽您的!”
眾人應了一聲,紛紛收了情緒,各自去做事,那婆子也整理了一下自己,開始安排這小院子裡的瑣碎事情。
因為主子醒了過來,院子外麵負責安排巡邏守衛事情的中年男人,也是將巡邏之事重新排了順序,比現在更加緊密,所有人都不許卸甲,要刀不離手甲不離身,跟在戰場上一樣的規定,愣是讓不到一百個人,弄出了憑大的氣勢,將這處院落圍了個鐵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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