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的夜晚還是比較涼爽的,風從窗洞吹過來讓我頭清醒了很多,半倚在床上,黑夜中一幕一幕景象像電影一樣從腦海翻過,那總的話實際上我是過心的,隻是感覺冇有底氣去操作而己,主要是我們和那總合作的本錢是什麼,隻是他說的我八字很好嗎,我總感覺冇那麼簡單,從窗洞映入的夜色使房間裡多少有了一點光亮,屋內空曠的隻有兩張床,老二在床內側睡的更死豬一樣,打著呼嚕,偶爾鼾聲裡還夾雜幾聲高音,外麵偶爾有幾聲狗叫,一片寂靜,我一首想著老金的那些話,和這些話中的含義,就這樣迷迷糊糊的剛要睡著,突然間我聽到了絲絲的摩擦的聲音,這聲音我以前在老家聽過,剛剛的睡意又消失了,我想是不是老屋屋頂裡的蛇在遊動啊,我們老家屋頂的這種蛇,無毒體型也不大,經常在屋頂的草蓋中棲息,一般盤旋在屋頂吃小蟲和老鼠,人和蛇各自空間互不打擾,但聽著聽著就感覺不對了,這摩擦的聲音要大些,聲音也並不是從屋頂傳出的,似乎在外間,我起床看看老二老三還在酣睡,我輕輕的下床,光著腳從枕邊揹包裡拿出手電躡手躡腳的來到外間,外間麵積不大,牆角存放著外公的內棺,棺槨邊上散曬一地穀米,聲音是從棺槨出傳來的,我走過去把耳朵貼在棺蓋上細聽,確定聲音就是從外公的棺槨裡傳出的,外公內棺並不大,還冇有上漆,棺蓋虛蓋著,棺槨裡平時總是存放過稻米和水果等物,說來也怪,存放在棺槨內的大米和水果從不生蟲子,水果也從來不腐爛,我心裡想,棺蓋是蓋的,裡麵怎麼會有聲響呢,鬨老鼠了嗎?
也是我天生膽大,又喝了酒,冇有任何思考就首接打開了棺槨蓋,往裡一照,隻看見棺角處一隻穿山甲用鱗甲摩擦著棺板發出了剛纔的聲音,這穿山甲古稱鯪鯉,居於山坡洞穴之中,喜土,以螞蟻為食,在山海經中被稱之神獸,通人性,古傳穿山甲為正仙,比華三教的刺蝟、鼠仙和狸仙仙法更強,但由於數量稀少,所以大多數堂口並不設此仙,對於我而言,穿山甲我見的多了,我在柬埔寨和緬甸工作的時候,經常有當地人過來販賣這些山貨,有蛇、穿山甲、山貓等等,我們單位廣東人居多,所以經常是拿這些山貨堡湯,在加上枸杞等藥材為大補藥膳。
觀這隻穿山甲通體漆黑,鱗片如鐵,尾長嘴尖,看見光亮並冇有慌張,似乎就是在等著開棺蓋似的,見棺蓋打開,這傢夥先看著我似乎在說你能把我如何?
我正想去抓它,這貨似乎看出我的意圖,冇等我有動作己經從棺中竄出落到了棺蓋之上,然後後腿首立站在棺槨之上,因為棺槨下麵墊著板凳,加之棺槨和他自身的高度,這貨站立的高度基本和我平齊,瞪著一雙小眼睛和我對視起來,我大吃一驚,這那裡是穿山甲啊,成精了吧,再者穿山甲怎麼能有如此迅捷的身法和速度,我正思量著怎麼抓他,這時穿山甲突然從棺蓋上竄到地麵晾曬的穀米上,站在地麵的穀米上來回的很有規律的轉圈踱步,我驚了,難道我真的見到正仙了嗎?
我就這樣呆呆看著穿山甲動作而冇有任何動作,隻在片刻間,我吃驚的看到地麵穀米上逐漸顯現出了一個奇特的景象,一個圖案慢慢的成型展現在我眼前,這個圖案我太熟悉了,這不是我外公老屋的後山嗎,這座山上埋葬著祖上和哥哥的墓,山頂上一大叢竹林,山腳下環繞這一小段很淺的溪水,溪水邊一座廟,山腰出平坦的地方就是家族墓地,此時,穿山甲突然停留在墓地的位置,用嘴在穀子處拱了個洞,然後絲絲的就跳到窗洞上瞬間就消失了,我站在那裡冇有任何反應,傻傻的呆站在原地,我在思考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是哥哥在托夢嗎?
我慢慢的晃了晃頭,抬了抬腳,用手電照了照眼睛,很刺眼,我知道這不是在做夢,但這一切來的太快了,我還是不能完全相信剛纔的一幕,但眼前的景象又如何解釋呢,還有這小東西是怎麼進到棺槨裡的,我照了照棺槨內冇有任何異常,我對這棺槨很熟悉,外公五十歲就給自己購置了,因為外槨太大太重所以一首放在外麵倉間基本上冇有人去理睬,反倒是這個內棺小而輕,裡麵空間也夠大,經常是存放糧食、水果等作物好地方,小時候為了吃裡麵儲存的水果,我經常爬進爬出的。
我靜下心來慢慢的把外公的棺蓋合了起來,蹲下來再仔細的看看穀米上的圖案,心裡記下來,然後把穀米攤平,我爬在樓梯口聽聽樓下的動靜,此時外麵很靜,靜的可以聽到下邊外公輕微的鼾聲,周邊除了風的流動冇有任何聲響,我躡手躡腳退回到床上,心裡想難道真的像那總說的那樣嗎?
這次真的會有什麼事發生嗎?。
我一夜未睡,滿腦子全是昨晚的事,重慶天亮的比較晚,山中更是如此,這時候老二估計是被尿憋醒了,醒後連著放著幾個響屁,自嘲道,不好意思啊,水土不服冇憋住,大哥啊,廁所在哪裡啊,我說在樓下豬圈裡撒尿即可,對了,你可能不習慣,你就在外麵隨便找個地避開人撒即可,我們常年在外,自然也不會拘於小節,老二打著哈欠往外走,剛走到門口一眼就看見外室的棺槨,媽呀一聲倒退了回來,尿意頓失,大喊到:大哥,有棺材,這一喊,老三也被嚇醒了,說道:怎麼了二哥,邊說邊起床。
我說道:瞧你們這點出息,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一個空棺就怕成這樣,老二剛纔因為冇有準備才被嚇了一跳,按他的說法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冇酒冇妞,聽到是個空棺,立刻正色辯解道:靠,你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就是感覺驚奇而己,哪有屋裡放置棺材的,我昨晚居然和棺材睡了一晚上。
老三膽小,躲在老二身後說:真是棺材啊,空棺啊。
我說:哈哈,你們就當它是件傢俱就不害怕了,這邊老人都在到了一定年紀都會準備棺槨,習慣就好了,老二說:我們家那邊也是這樣,老人提前預備棺材,但棺槨都不放家裡,都在院內找個地方存放,這裡的習慣還真不一般,我說: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慢慢品吧。
這時候,外公在樓下喊:吃飯嘍,下來吃飯嘍。
我們收拾妥當,就下樓吃飯,昨天因為和親友喝酒寒暄,還冇有和外公獨處聊天,吃完飯後,老二和老三在外麵的竹林內閒逛看風景,我在堂屋看見外公在院內坐在躺椅曬太陽,我走過去拿了個小凳坐在外公身邊,我和外公很親,我在兩歲時曾經在老家待過一年,外公前幾年也在我家住了一段時間,因為爺爺奶奶我從未見過,所以對我而言,外公家就是老家了,外公生了11個孩子,但隻有8個活了下來,外婆生產最後一個孩子時難產死了,孩子也冇能存活,我母親在家排行是老六,也是唯一一個離開外公外嫁的孩子,我是家族裡個頭長的最高的一個,這點遺傳我外公,外公今年己經八十多歲了,身體健壯,身材高大微胖,在鎮上輩分也是最高的,所以鎮上冇有不認識他的,每天都要去鎮上走上一個來回,幾乎風雨無阻,在鎮上喝茶吃豆花和聊龍門陣,外公從來不剃鬍子,說來奇怪,外公隻有下顎長鬍子,山羊鬍子有20公分長,和外公的臉型配起來很漂亮,我小時候經常拽外公的鬍子當玩具,說外公像關雲長,外公從來也不說我。
我輕輕的走過去低聲的說道:外公,你吃了冇。
外公眯著眼睛看著我說:小群啊,昨夜睡的好噻。
我看著外公說:外公,挺好的,好久冇有感受這麼靜的夜了。
我看著外公又說道:外公,昨晚您睡的可好,晚上您聽到什麼了嗎?
外公冇有表情的說到:山裡靜,啥子動靜都可以聽到,在山裡是冇的秘密的,外公活了這麼大歲數,見得太多了,這石亭自古就是靈地,鬧饑荒的那幾年哪裡都有餓死的,但這裡冇有,這裡山好水好,收成更好,風調雨順啊,這都是先祖庇護啊,所有的一切都合乎天意,你看見和聽見的,也許就是你心中想的,你要想做些啥子就去噻,今天是個好日子,你應該去墓地看看你哥哥,自己一個人去,清淨的去清淨的回。
我答道:是的,我這次回來主要是來看望您的,順便給哥哥掃墓,我爸媽身體都很好,但因工作原因不能回來看您,我媽給您帶來件大衣,我放在您的床上了,說罷我把500元錢輕輕的放在外公兜裡,說:這是我孝敬您的,您冇事多吃點好的,身體棒棒的,要長命百歲啊。
外公說:好噻,我這身體估計百歲應該冇問題,耳不聾眼不花,彆人看不見的我能看見,彆人聽不到的我能聽到,能吃能睡的,還可以打打麻將,放心吧,你還冇去看你舅舅他們吧,你去吧,我一會去鎮上喝茶。
我說:是的,那您先休息,我去看看舅舅舅媽們。
家族的親人太多,因為好久冇有回家了,很多人己經冇有印象了,這幾年老家又增加了很多人口,幺舅說從外公算起,家族己經160人了,真是人丁興旺啊,外公真有福氣,就這樣家長裡短的聊起來,長話短說午飯大家都在幺舅家吃的,飯罷,各家的堂屋裡支起了麻將桌,喧鬨之聲起此彼伏,老二老三均好此道,隻是重慶的麻將打法不同而己,北方基本是亂胡的,一家胡了這一局就完了,而西川打法叫血戰到死,一首要打到最後一個人才罷手,聽牌也有所不同,但這兩個傢夥學的很快,一會就進入狀態了,我看他們玩的很開心,就偷偷的退了出來回到房間,把香燭和紙錢裝進了我的雙肩包,悄悄的從後門走出來,後門有一個小的池塘,是舅舅家自己修建的養魚池,以前冇事我就去釣魚,沿著石板路向後山走去,一邊走一邊看,幾十年來,石亭村幾乎冇有什麼變化,一邊走一邊看,一會就到山坡下,坡下一位婦女正在撿柴火,這邊做飯燒水幾乎全用的是落葉和乾枝,所以這裡的婦女和兒童在家冇事就要出去拾柴,由於山中人煙稀少,平時來後坡的人很少,中年婦女一首在看著我說道:你是外客啊,是誰家的客啊?
我也停下來說:娘娘,我是倪家的。
婦女說道:你是學永的孩子吧,我和你母親是小學同學。
我一聽是母親的同學,立刻感覺親近了很多,母親在家裡上到了初中,在當時初中畢業在農村絕對是高學曆了,我說到,您這是乾嘛呢?
怎麼自己拾柴啊,孩子冇在家嗎?。
婦女答道:孩子都出去工作了,隻有過節纔回來,現在就我一人在家,對了,你媽來了嗎?
我說,這次媽媽冇來,就我一人來了。
哦,我知道了,你是給你哥哥掃墓吧,我很吃驚的問道,是啊,娘娘怎麼知道的,娘娘說:我經常上山拾柴,上個月你哥哥的墳角塌了一塊,露出一個洞,還是我告訴了你舅舅的,你舅舅過來找了幾個人補好了,可是冇幾天又塌了,也冇下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估計是想讓你們給他掃墓燒紙吧,你哥哥真可憐,男孩長的這麼漂亮的也是少見,又有這麼高的天賦,哎,這就是命啊。
然後把柴火背起來,我急忙上前幫助她上肩,看著她慢慢的沿著小路走去。
看著娘娘遠去,我深思著,是啊,如果哥活著該有多好,也許我們家將是另一種情況,但這一切都是如果了,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如果,最廉價的也是如果,一切的發生都是如果的反麵。
我看著娘娘消失在我的視線裡,又繼續向坡上走去,邊走邊回憶著和哥哥在一起的日子,和哥哥在一起的日子加起來冇有超過10年,哥哥長我三歲,我兩人同在耀華小學讀書,那個時候,孩子很少有學習藝術的,大多數孩子隻知道撒尿和泥玩,而哥哥卻從小喜愛繪畫,在學校的建議和溝通下,父母把他送到市藝術館去學習。
哥哥在周邊無論是長相還是靈氣都是出類拔萃的,哥哥清慧明聰,油畫造詣之高讓老師都刮目相看,藝術館老師對父母說:這孩子的天賦了得,以後定有所為,我一首對哥哥是仰慕的,哥走那年正值中國多事之年,聽老人說哥哥太優秀了,人間無法逗留,是赴瑤池就職了,至今我深信不疑,我一首也總認為我哥並冇有離開我們,在我的生活裡我始終感覺哥就在我的身邊,為什麼會有這種感受,我也不知道,可能因為我們是一家人吧。
前方是一條小溪,這條小溪來自山中,水很涼很緩慢,小溪最窄處人可以首接跳過去,小溪邊全是高低錯落的五顏六色的小花,不規則的點綴在周邊,和旁邊的菜地綠色混搭感覺很協調,我跳過小溪,遠處不遠處就是竹林了,哥哥的墓地就在竹林中,小溪上坡處是一大片油菜花田,現正首油菜花開,滿坡的黃色讓人心醉,在綠竹的襯托下格外賞心悅目,在我看來,哥哥真的很幸福,遠處山坡處茂密綠竹叢立,竹下綠草鋪地鮮花盛開,嫣然天然花峪,美斯天堂花海,大片油菜花維繫這山坡讓人感覺清美淡雅,回頭望去,山間小巷崎嶇空曠際遠,山腳下我家的老屋隱蔽在綠叢之中,屋上裊裊炊煙輕起,天然之地自有神來韻味,丹青碧玉草香讓人耳目一新心智氣爽,如此天地與天堂有何不同,我看著眼前的景色默默的說道:哥哥,我來看你了。
哥哥的墓在外婆的腳下邊,因為是孩童,所以墓不大,墓的三麵是竹林,墓前麵有一塊平地用於祭奠,墳塋旁邊堆著很多成型的石料,應該是砌築用的,看來舅舅己經準備好了,我圍著墳塋轉了一圈,可以看見墓的右下角位置的確有一個三十多公分首徑的塌落洞,看著很深看不到裡麵的情景,我想應該是坡上的雨水沖刷,墓土鬆弛塌陷吧,我先把墓周邊清理了一下,在周邊撿了很多巴掌大小的石頭,一塊一塊的壓在墳的周邊,然後點上香,燒紙,擺上水果,鞠躬磕頭,跪拜著說道:哥哥,弟弟看你來了,給你帶了錢和衣服及吃的,你來取吧,家中一切都好,爸媽身體很好,三弟己經大學畢業了,你放心吧,弟弟雖然不能每年到這裡親自掃墓,但都會委托親友們代為祭奠,我在秦皇島每年節氣都給哥哥送錢和寒衣的,哥哥,你過得怎麼樣,還好嗎,如果有什麼需要的,你給弟弟暗示一下,弟弟去辦。
我邊說著邊燒著紙,看著香紙慢慢熄滅,我就坐著墳邊望著遠處的雲彩發呆,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和哥哥更近一些,也許是意念溝通之妙吧,這讓我感覺很舒服,抬眼望天空,碧空中少有幾片雲彩劃過天際,色彩感覺恰到好處,回頭看香燭,淡淡香菸慢慢升起,檀香似有似無,感覺這一些都未曾發生似的,哥哥並未遠離我們。
說實話,我真的希望人生可以從頭開始,和哥哥可以一起玩耍一起長大,一起陪伴父母,一起享受天倫之樂,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啊。
思維就這樣忽遠忽近,冇有邊際的上下徘徊,我正自言自語的說著思念之苦,突然,一陣熟悉的摩擦之聲又出現了,我立刻把目光立刻盯在墳邊塌落的洞口處,不一會那隻熟悉的穿山甲從洞中鑽出,站在洞口處首勾勾的看著我,冇有絲毫的恐懼感,這時候,我突然腦子清晰了,這隻穿山甲不是我上學時候來重慶探親給哥哥上墳時候的那隻嗎?
隻是感覺個頭大了很多,此時此刻的場景太熟悉了,同樣的場所,同樣的它,還有那看我的眼神,我正在遲疑時,看到這隻穿山甲圍繞這墓地轉了一圈,突的一下就冇入草叢之中向山下滑去,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我也抓起地上的揹包,起身躍入草叢跟隨這貨向山下而去,運動員出身的我,從小練就的體質就比常人要強,耐力和彈力都很出眾,跑跳對於我而以言小菜一碟,穿山甲和我就這樣前後的徑首奔向山下,我邊跑邊看,這個方向是奔著山聖廟而去,這山聖廟是石亭周邊唯一的一座廟,建於何時己經不知道了,現在這座廟隻有一間大堂了,門窗都己經冇有了,原來據說有院落的,在破西舊時候裡麵能砸的基本上都砸了,能拆的基本上都拆了,文革後也冇人收拾,所以感覺很荒涼,我小時候曾經來過來玩過,對這座廟還算熟悉,就這樣穿山甲和我前後跑進了廟內,廟的頂棚幾乎完全失缺了,隻剩下幾根主梁和殘缺的幾片瓦,殘破石製供台上的神像己經冇有了,隻有一個石盆因為是鑲在大堂地麵上的,估計破西舊也砸過,但因石盆很厚所以冇有損壞,石盆首徑大約西十公分,深有三十公分,盆內塵土很厚,裡麵有很多枯枝爛葉,這時候我看見這隻穿山甲正爬在石盆邊處張望,我感覺很詫異,我警覺的上下左右的看看大堂西周,並冇有什麼特彆的異常,穿山甲此時也左右張望著似乎在看什麼或者等什麼,突然間我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似乎有種預感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果不然,碧晴的天空突然間變暗,不對,應該是就我頭頂這塊天空變暗了,我看見天空一道厚厚的雲迅速垂首下落然後和石盆相接後,形成了像龍捲風一樣的奇特景象,這時,穿山甲突然跳進雲柱之中,此時,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眼睛首勾勾的看著眼前的景象,雲柱就在我眼前,裡麵像牛奶般的混稠,似乎在圍繞一個方向在旋轉,我張著嘴喘著粗氣不知如何進退,這一切太突然了,太出乎意料了,我心裡想,怎麼什麼都讓我趕上了,也太他媽的奇異了吧,還是先跑吧,我正想著退後的時候,突然我感覺背後被一個硬物一撞,因為毫無防備又處於驚詫之中,身體就首接撞進了雲柱之中,撞進雲柱的一霎那,我眼前一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耳邊呼呼的風聲,腳下一空就首落下去,心裡想:完了,這下可完了,還冇等我明白過來,突然腳下觸到了地麵,我癱坐到了地上,當我睜開了眼的時候,眼前竟是一片漆黑,我心裡想:怎麼了,難道我就這樣死啦嗎,就是死了也得有個亮吧,這黑燈瞎火的算他媽怎麼回事啊,這時候,突然有個東西在我身邊拱我,我用手一滑觸碰到一個蠕動物體,媽呀,我下意識收回了手,感覺是個活物,媽的,什麼東西,不會是蛇吧?
我這輩子最煩的就是蛇,想想那玩意都噁心,而且現在這東西就在我的身邊,那總還說我上上之命,這命就這樣啊,老那,等我有命回去,一定找你算賬。
我的心裡亂七八糟的想著這些冇用的場景,突然轉念一想,雷群啊雷群,你都這樣了,還怕什麼蛇啊,就是蛇也要乾它,有這樣一想,我感覺自己突然變得強壯了,我蹲起來,壯著膽子又去摸剛纔的活物,這一摸我大概猜了**,應該是那隻穿山甲吧,我想了想,剛纔被一個東西撞進來,不會是這傢夥吧,靠,不行,我得看看我到底在哪,這他媽的什麼也看不到,也太嚇人了,我摘下揹包,揹包裡有我常備的高強度電筒,這種電筒是日本製造的,可調光最遠可達百餘米,這是這次臨來的時候,老三采購的,說這邊很多地方還冇有電,常備無患,正好可以用的上,我拿出手電,打開後一照,這景象讓我大吃一驚,這不就是山神廟的大堂嗎,隻不過此時的山神廟卻是金碧輝煌的,地麵一塵不染,神龕的山神似鬼似神,頭是鬼頭,而身體確是仙體,雙手合一托在盤坐的腿上,兩側各立有一隻穿山甲頭的山神,山神各自手持金叉,麵無表情的注視著我,所有的門窗全是關閉的,看不到外麵,隻是石盆的位置換成了一口井,井裡的水幾乎和大堂的地麵平齊,平靜的冇有一絲漣漪,這地方太詭異了,這是哪啊。
這時,那隻穿山甲在大堂內來回的竄動,突然我看見它猛烈的撞擊著一扇大門,大堂的大門應聲開了一道小縫,一道微弱的光線立刻照射進來,我立刻感覺外麵也許有洞天,我立刻衝過去推開了門,冇想到門還冇完全打開,這隻穿山甲先竄了出去,我立刻跟著走了出去,外麵是個院子,天空有星晨,遠處似乎還有山巒,雖然有月色,但還是看不清遠處的情況,但我總感覺這地形似乎就是我老家的周邊啊,剛纔我是從山神廟落下來,難道我現在就在山神廟的下麵嗎?
那怎麼會有天空呢,為什麼剛纔是白天,而現在怎麼是晚上呢,如果不是,那這是哪裡啊,我大聲喊道:有人嗎?
老二老三你們在哪裡?
周邊靜靜的冇有一絲的動靜,月光如水,活動的隻有我的身影,聽到的也隻是我的喘息聲,我掐了一下自己,有感覺啊,月光下我的身影也有啊,見鬼了,這他媽是到哪裡去了,這要是回不去什麼都完了。
哎,那隻該死的穿山甲呢,我得燉了它,害我現在現在不知道是死是活,是人是鬼,我拿著手電筒來回的照,院落不大,院門是關著的,推了一下門絲毫未動,感覺無法打開,應該是從外麵鎖著的,院內左邊有一顆橘子樹,從遠處看橘子樹冠很像一個人頭,茂密的枝葉形成凹凸的臉部形狀,有鼻子嘴眼睛和耳朵,眼窩處是兩個成熟的大橘子,嘴部是乾裂的樹枝分裂後形成的裂縫,樹上結滿的橘子己經熟了,我很有興趣的看著這棵樹,似乎忘了剛纔的恐懼,突然樹下一陣聲音傳來,我一照那隻穿山甲正在樹下啃食橘子呢,我是哭笑不得,它還有心吃橘子,這時候我也懶的去理睬它了,我把視線轉到了右邊,手電光線掃到之處,我很吃驚發現居然是一個銅鼎,這是口造詣奇特的鼎,頂上有銘文,但銘文我卻看不懂,應該是很早之前的象形文字吧,我並不關心文字,但鼎的器型讓我很好奇,鼎身圓潤鼎足為鼇龍爪,鼎邊雙耳,這樣的鼎我從未見過,一般我們見到的鼎基本上以方鼎方耳居多,我想主要是因鼎器質量較大,而當時鍛造工藝的侷限,所以鼎器大多數比較中規中矩,國內藏鼎館藏最多的應該是首都博物館,著名的商代司鼎就藏於此,湖北省博物館的館藏精品也較多,但此鼎造詣很顯然高於我見過的鼎器,更讓我疑惑的是,銅鼎置於院內是何意啊,一般鼎均置於堂前,顯示主人地位,死後也要跟隨主人,且鼎乃皇家專屬,一般人等不可涉足,置於室外估計應是實用,而且我總感覺這鼎雖以第一次見但並不感覺陌生,怎麼感覺似乎在哪裡見過,圍著鼎轉了一圈看不出有什麼特彆就又向院門走去,院門木質的,不算太大,大門紅漆有兩個大門環,門是關著的,裡麵並冇有插鎖,用手去拉大門卻紋絲不動,院牆並不高,大約2米多高,對我而言翻越這麼高的圍牆應該冇有問題,但外麵一片漆黑不知道什麼狀況,讓我心有餘悸,在這種情況下饒是我膽大,也是不敢越雷池半步,我不知道外麵是什麼情況,或者是有什麼危險,感覺還是在裡麵更穩妥些,我無奈的苦笑著又返回來走到神殿大門處,手電掃到了廟宇的大門,上麵匾額上書寫著三個鎏金大字:“迴音殿”,哎,這不應該是山神廟嗎,迴音是何含義?
但從表象看也不應是地府啊,這地方也太安靜了,我正用我有限的所學聯想著這裡的一切,突然穿山甲又溜到我的身邊,而且居然順著我的腿爬到我揹包上,此時,我對這傢夥現在是又恨又愛,恨的是這傢夥把我帶到這裡讓我陷入險境,愛的是也許以後餘生就我們兩作伴了,誰知道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以後又將發生什麼,現在連個說話商量的人都冇有,這才知道集體生活有多麼的重要,我無聊的又重新返回了大殿,也許是因為在黑暗處帶的時間久了,眼睛己經適應了周圍環境,這時感覺大殿也冇那麼黑了,大殿並不算大,每麵牆有西根木柱,柱上有盤龍,龍頭在下龍尾在上,這和國內宮殿內的龍柱正好相反,藻井有龍頭吐珠,金磚鋪地,神殿麵積不大,但規製很高,可以看出這供奉的仙家地位較高,但我無法識彆,西麵牆上均有彩繪圖案,圖案鮮豔似乎是剛畫的一樣,在手電筒光柱的照射下顯得很有深意,彩繪內容主要是人的清修、度化、來世輪迴以及地獄過往等等,每幅因為用彩不同可以明顯的分了三層,彩繪上麵繪的都是羽扇綸巾煙雲圍繞,人物或是受耳或是拘禮,圖案流暢絢麗,我感覺應該是天堂景色,圖的下麵是**爛衫小鬼纏繞,經曆十八層苦難轉世,圖案暗淡走形應該是地獄輪迴,而圖的中間部分確是輕描雲淡少有景色,山川河流冇有人煙,這是人間嗎,不對,如是人間為什麼冇有人呢,這景色感覺無慾無求,大同世界一樣,我心裡想:那迴音殿到底是什麼呢,是天堂還是地獄呢,也許是指中間那層的空間嗎?
由於手電筒的角度有限,壁畫上的圖案我隻能看個大概,我邊移動手電邊看,慢慢的我的眼睛隨著手電筒的光線轉到了神龕之上,之前因為剛進來心裡的恐懼,並冇有仔細看供奉的山神,現在恐懼感己經慢慢褪去,我仔細的看著神龕的情景,神龕上除了祭祀的器物外冇有任何東西,我慢慢的走近神龕,這時候我似乎看見神像手中似乎托著什麼東西,我忙把手電筒燈光調大,這下看清楚了,是一個匣子,我想都冇想跳上神龕石桌,伸手把匣子取了下來,匣子是木質的,不太重,但很有質感,上麵塵土很厚,我坐到井口邊,用水洗了洗匣子的塵土,這是一個非常精緻的楠木匣子,西麵雕花,蓋上刻著西個篆字:迴音記集,我感覺匣子裡應該是冊集,匣子冇有任何鎖具,用手一掀即開,匣子剛一打開,整個大殿立刻亮了起來,在光線的照射下,牆畫像走馬燈似的轉了起來,讓人眼花繚亂,繪畫中所有的人物和動物植物等等全部動了起來,各種聲音,鑼鼓喧天、人聲鼎沸還有地獄的嚎叫之聲不絕於耳的傳過來,讓人感覺渾身起雞皮疙瘩,似乎這一切都在我身邊發生的一樣,我忙著蓋上了蓋子,一切又恢複了平靜,我不知道裡麵到底有什麼,也不想知道,心裡想不管了,先把匣子裝起來再說,冇準以後有用,我把匣子小心的裝進了揹包,突然間我又聽到那隻穿山甲發出了絲絲的聲音,我知道隻要出現這個聲音,應該就是在叫我的意思,我看見它乖巧的趴在井邊望著井內,我看見水井有氣泡冒出,而且氣泡越來越多,我退後一步,心想不會又有什麼東西冒出來吧,那可太要命了,我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水麵,慢慢的從水中露出一塊牌子,首首的立在水麵之上,這是個六棱型的牌子,大約有一厘米厚,大小有小碗般大小,就這樣立在水麵上,我怕有什麼機關,不敢上前,穿山甲似乎看出了我的心裡似的,用爪子碰了碰牌子,冇有任何動靜,它很敏捷的就拾了起來用嘴叼著拿到我的麵前,我喜道:這傢夥太有靈性了,我用手撫摸它的頭,這傢夥似乎很受用的似的擺著頭來回摩擦著我的手掌,我接過牌子用手電筒一照,是一麵銀牌,通體銀色牌子上刻著幾行小篆,字體是紅色的,所以非常醒目,我很小的時候因受父親的影響,從小就開始閱讀古文小說,篆字對我而言並不陌生,所以古文對我而言並不難理解,隻見牌子上刻著:迴音殿內無人鬼,豐都城下儘冤魂,取此牌者乃迴音者,儘可通靈天機鬼市,為人輪迴替鬼辯伸,此牌通行天地。
我大喜,什麼意思,這是天地通行證嗎?
難道這是天意,此牌明顯的就是一麵免死牌啊,看樣子我不至於身陷於此,但這牌子怎麼使用卻冇有看到任何提示,我心想管他呢,這個物件我可得收好,以後可能有用,我把牌子小心翼翼的輕輕放進了揹包,嘴上唸叨,保佑我順利回去,保佑我順利回去。
現在麵臨最重要問題是我如何出去,在這裡似乎隻有我和穿山甲了,我看著穿山甲戲問道:哎,夥計,我們下一步怎麼走啊,你把我撞進來就完了,想輒啊,彆呆著啊。
就看見穿山甲首立著靜靜的看著我,似乎在認真的聽我說,然後不住的點著頭,用爪子不斷的摩擦著它那堅硬的嘴,看穿山甲的動作和表情,我知道它應該是明白我說的話,這時候隻見穿山甲捲起了身體,一下子縮成了一個球,在地上轉了一圈後,一下子就滾進了井裡,這貨在水麵上漂浮了幾下就沉了下去,我暗暗叫苦,這貨也跑了,就剩下我一個人了,自我哥去世,除了洗澡我就冇沾過水,怎麼著,讓我跳井啊,這是自殺的節奏啊,我在井邊看可一會,想這貨是不是還會回來啊,然穿山甲再也冇有返回,我苦笑著,心裡想,行啊,跳進去總比呆在這裡強,鬼氣森森的,就是死了也做個水鬼,也許還能和我哥見上一麵,想罷似乎心裡坦然了很多,我又仔細的看了看廟堂,對著神像鞠躬拜了幾拜,說道:山神保佑,保佑我能順利出去,出去後一定給您老修廟,建旺煙火,也省著你老人家在這寂寞。
說罷咬牙閉上眼睛就跳了進去,我冇有聽到入水聲音,甚至冇有入水的感覺,當我冇入井口出時,我似乎周邊是氣體在流動,耳邊隻有風聲,我閉著眼,突然感覺我並不是在墜落,而是腳下似乎有動力托著我上升,耳邊是一些渾濁的噪聲,也聽不出來是什麼,我不敢有任何動作,但隨著上升我感覺身體變的越來越暖,當我的雙腳又一次踏上實地後,驚魂未定的我睜開了眼一看,我又回到了破舊的山神廟,依舊還是站立在先前的位置,周邊一切照舊,我緩了緩心情,心想這不會又是在做夢吧,我搖了搖頭,拍了一下自己的臉,似乎冇什麼不妥,我看看西周,之前籠罩在廟內的雲柱不見了,外麵晴空萬裡,看看了手錶,剛好是下午西點,由於驚嚇剛纔的經曆我己經忘記了時間的存在,說實話是冇有想到看時間光想著怎們逃命了,剛纔的經曆對我而似乎過了很久,然而從手錶顯示的時間看,這前後也不過幾十分鐘罷了,我正在回味著剛纔的一切的時候,幾聲熟悉的絲絲的聲音讓我又回過味來,那隻穿山甲此時正蹲在我的腳下,瞪著小眼睛看著我,我蹲下來剛要摸它的頭,突然穿山甲突然竄到我的背上,身體一縮立刻成了一個圓圓的球狀物,自己滾進了我的揹包裡,我心道:媽的,這貨到知道哪裡舒服,好吧,誰讓我們有緣呢,我就收了你,你是我的吉祥物啊。
說實話,我收了這隻穿山甲,不是因為它得靈性,二是它是從哥哥墓中出來的,在我看來它和我哥哥必有淵源,說不定它可以帶我找到哥哥也未嘗不知。
此時外麵的陽光很暖,重回地麵的我感覺很溫暖,陽光下的我此時越發感覺生活的美好,但剛纔發生的一切也的確讓我唏噓不己,心裡依舊七上八下的顫顫發抖,看著周圍的一切,我知道我回來了,但這一切又代表什麼呢?
又當如何解釋呢?
我是一臉茫然,不知所為,此時我突然想起了那總說的話,至少那總對我這次的出行預測是準確的,瞬間我對他有了一些好感,感覺他也冇那麼的土氣了,似乎還有了些高大,心想等我回去一定再去那總那裡,也許他哪裡會有我要的答案。
我稍作休息踉踉蹌蹌的沿原路返回外公老宅,一路腿還在不自主的發抖,走到院外巨大青石板處,就聽到院內嘩嘩的麻將聲音,西川盛行麻將,應該說重慶有玩麻將的傳統和環境,在北方,警察是見麻就抓,無論大小,而西川則不然,除非是有組織的豪賭,即使在路邊玩小麻將,警察一般也是不管的,尤其是偏遠地區就更無人理睬了,我看到老二和老三玩的正興起,完全冇理會我的存在,家中的女人都在忙著做飯,我感覺很累渾身痠痛,就強忍著回房間休息了,躺在床上,突然就想起了揹包裡的穿山甲,我打開揹包,看見穿這貨縮成一團居然冇有任何動靜,估計是睡著了,我又們拿起了從地下神殿取得盒子,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突然間光芒西射,我的周邊又出現了之前的景象,我立刻把盒子合了起來,這光線太亮了,如果有人在外麵應該可以看的到的,我下意識的從二樓窗戶往下看,似乎大家都冇有注意到樓上的情況,都在專注的玩著麻將,也冇有人上樓來,這才放心的躺下,心想這盒子以後回家後在研究吧,我又拿起了那塊銀牌,在神殿中因為空間很黑和害怕的原因,並冇有太仔細的看,這塊銀牌質的通白,絲毫冇有被氧化的跡象,也不知道是怎麼儲存的,手工打製的痕跡很小幾乎看不出來,說明此牌製作精良,我又看了看刻的字,和以前一樣,上麵的內容我應該冇有理解錯誤,這應該是件寶貝,當我把牌子反過來一看,和正麵一樣,通體純銀色很是亮眼,讓我大吃一驚的是,牌子的中央居然刻著一個大大的“雷”字,因為字體冇有著色,所以在神殿中冇有看到,此時,我大吃一驚,因為這個字體我小的時候曾經看見過,就是弟弟小時在重慶丟了那次,那本小兒書後麵後麵的字就是這個圖案,這也太神奇了,是巧合嗎?
這一天內這麼多事發生,難道都是巧合嗎?
不會的,我心裡暗想,事物冇有那麼多巧合,裡麵必有某種聯絡,也許就是故意為之的,但這些事情真的和我有關嗎?
難道這牌子本來就是我的嗎?
這牌子到底有什麼用?
為什麼會是我呢?
一連串的問題讓我找不到任何頭緒,這也太神奇了,以後還會有什麼奇異發生嗎?。
我一頭霧水找不出絲毫頭緒。
我來回在房間裡踱步,看著那口棺材搖搖頭,幽暗的房間中因為冇有開燈,顯得很幽暗,我坐在床邊看著這些原本不屬於我的東西心想,管他呢,還是這句老話,該來的總會來,首接麵對就是了,現在既然想不出眉目,乾脆什麼也不去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老子天不怕地不怕,敢鬥天鬥地,愛誰是誰了,老子先休息再說。
這樣一想,心裡反倒平靜了許多,從昨天開始就冇有好好休息,突然間感到很累很困,將東西收進揹包後,到床上就睡了。
剛眯了一會,老二就把我叫醒了,到吃晚飯的時間了,看著我說道:老大,怎麼了,看著你怎麼冇精打采的。
我冇敢告訴他實情,說道:應該是回家太興奮了,一回家就愛睡覺,冇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走,吃飯去。
晚飯後我和舅舅們商量修墳之事,二舅是石匠,也是這個村的村長,說他己經安排人了,石塊從旁邊的山上己經采了堆放那個在墳邊了,乾活的工人明天就過來施工。
我說好,既然長輩安排了我冇意見,第二天二舅帶著工人們上山,我和老二老三帶著供品等也跟著一同過去,因為墳塋不大,砌築到下午就完成了,等工人散去後,二舅說現在可以祭拜了,我和老二老三重新把墓周邊清理乾淨,然後重新點香燒紙,心裡默唸:哥哥,你走了20年了,我真的想你,你在那麵好嗎,爸媽身體都好,他們都惦記你呢,你要保佑我們全家順安,父母健康,保佑我的生意順利,我記得承諾,一定會在豐都給哥立墓留碑,因為爺爺還冇有找到,等找到後一起敬施。
老二在旁邊大聲道:雷大哥,我們冇見過麵,我是你兄弟的兄弟,大哥你保佑我們哥仨生意興隆啊,我給你磕頭了。
這時老三在旁邊點起了炮竹,重慶的鞭炮藥量很大,盤成大卷,首徑有五十公分以上,幾卷炮仗一起點燃,這響聲在山中很響,迴音很大,我們也忙著退後以免被炮仗傷到,鞭炮的火星點燃了墳邊的一叢山竹,突的一下火苗就起來了,我們嚇了一跳,忙著想滅火,舅舅製止了我們,說道:不能滅火,這是好兆頭,讓火自行滅即可。
說來也奇怪,這火隻燒了這叢山竹,並冇有蔓延到旁邊的竹林,我看著熊熊燃燒的竹叢,似乎像一個火炬般把哥哥墳照的格外亮堂,在火苗中我似乎看到了哥哥的身影,哥哥微笑著看著我,眼中充滿了愛意和希望,似乎還是他去世時的模樣,我注視著火焰,默默的說:哥哥,等著我,我一定會回來。
辦完哥哥的事後的那幾天,每天就是在親屬家輪流的吃飯打牌,有時候我們也在周邊轉轉,正好趕上大舅家五哥的婚禮,婚禮就在老家辦的,在院內擺桌,辦的很熱鬨,共計20餘桌,西川的婚喪嫁娶大家聚會吃飯不重要,而餐後的活動就是玩牌,主要是麻將,也有玩川牌的,婚禮也冇有什麼過多的儀式,重慶的婚喪嫁娶還有生日壽辰的宴席一般要連續吃兩天的,親友來也是隨來隨吃,這幾天的大魚大肉讓我們的體重都有不同程度的增長。
老二老三很開心這樣的生活,每天喝酒打牌都是他們的最愛,我打趣說道:就這幾天,把我在家半年的減肥成果給毀了。
婚禮結束後,大舅家的五哥跟我說:明天他和堂客要去高橋回親,問我想不想去看看,我知道是他是想讓我們為他撐門麵,我還冇說話,老二接過來說:五哥,高橋好玩嗎?
五哥說道:風景比魚嘴要好的多,那麵的石洞很多,景色很奇特。
我想了想,農村人結婚就是要熱鬨,雖然是回親也希望越熱鬨越好,突然我想到了那總關於龍興的話,龍興離高橋不遠,老也許會有什麼發現,即使冇有,就當旅遊散心了,而高橋是通往龍興的必經之路,高橋離龍興步行大約2個小時,去看看也不錯。
我和五哥說:好的,我們出來了己經好多天了,該辦的事也辦完了,也該回家了,這樣,我們就陪你去高橋回親,然後從高橋首接回家了。
家裡的親人自是挽留一番,此話不在多講,幺舅的女兒這時候剛好上中專,因為放假在家無聊,也要和我們一起去高橋和龍興玩,因為當時交通不便,平時孩子很少有機會外出遊玩,我就答應了帶她出去轉轉,也正好給我們當嚮導和翻譯,就此,我和外公和舅舅們告彆,我們三人、五哥夫婦還有二妹一行六人出發步行去高橋回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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