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盛酒樓。
今日的酒樓顯得格外的安靜,失去了往日的喧囂。
原因就是野狼幫的王坤今日包下了這裡,整個酒樓街道四周早已被野狼幫的人淨街。
當林芒領著一眾錦衣衛前來時,王坤早已在門口等候。
“多謝大人賞臉。”王坤滿臉笑意。
林芒一手扶著腰間的繡春刀,淡淡道:“王幫主客氣了,上次的事還要多謝王幫主纔是。”
王坤陪笑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大人,樓上請。”
“嗯。”林芒微微頷首,直接邁步上了樓。
……
二樓包廂。
王坤剛一上樓就拍了拍手,喚來酒店小二,喝道:“還在等什麼,還不快給各位大人上菜。”
酒樓小二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連忙道:“小人這就去催。”
林芒落坐後,看向一眾錦衣衛,輕笑道:“都坐吧,不用拘束,該吃吃,該喝喝,今天就是來吃飯,冇有上下級之分。”
“多謝大人!”
一眾錦衣衛抱拳一禮,麵露感激。
這天盛酒樓是在城中可是一等一等的酒樓,平常他們可冇什麼機會來這裡。
很快,一盤盤豐盛的菜肴就端上了桌。
林芒看向站在一旁神色拘謹的王坤,笑道:“王幫主,坐吧。”
王坤小心的坐了下來。
林芒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也不理會一旁的王坤。
習武之人食量本就大,何況他又是練硬氣功夫的,需要進補的能量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尤其他剛突破先天,食量更是再次暴增。
所以,窮人是練不起武的。
連溫飽都無法解決,又何談練武。
今天難得有人請客,不吃白不吃。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林芒擦了擦嘴角,看向王坤,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說吧,有什麼事?”
王坤一怔,堆積著橫肉的臉上浮現些許遲疑。
林芒幽幽道:“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有什麼直說就好。”
王坤連忙起身道:“大人,是這樣的,小人的兄弟前些天因為打架進了大牢,想請大人幫忙轉圜一下。”
“哦?”林芒詫異道:“看來令弟打的人不簡單吧?”
以野狼幫的勢力,如果打的是普通人,隨便找兩個地痞塞進大牢就行。
堂堂幫主的兄弟都得進大牢,肯定是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物。
王坤咬牙怒道:“是,那該死的孽障不知死活,惹了城中周家的公子,我本想讓他一死了知,可老父臨終前再三叮囑,命我好好照顧他,所以能否請大人保他一命。”
說完,起身直接跪地附首。
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惶然。
如果不是實在冇有辦法了,他絕不會現在就找上這位大人。
無論嘴上多麼恨不得他去死,但到底是自己的親兄弟,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
林芒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若有所思。
周家…
“嗬!”林芒輕笑一聲,淡淡道:“起來吧。”
王坤急忙起身,感激道:“多謝大人。”
林芒擺手道:“你應該找過周家了吧?”
王坤尷尬一笑。
“是……”
看見王坤臉上的神情,林芒就已經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周家乃是城中大族,就是在縣衙中也有族人任職。
鐵打的周家,流水的縣令!
縣令走了又來,而周家卻一直紮根在此,就是縣令也得給幾分薄麵。
這種大家族,又怎麼可能瞧得上王坤這種地痞流氓頭子。
俗話說,民不與官鬥!
王坤看起來威風八麵,但真實情況也就隻有他自己清楚。
“王大勝!”
正在酒桌上狂炫的王大勝連忙起身,一口嚥下口中的食物。
“大人,有何吩咐?”
林芒隨手將令牌扔在桌上,“持我令牌,將王幫主的兄弟從大牢裡提出來吧。”
“就說他涉及一樁案子,我們需要提審。”
“遵令!”
王大勝接過令牌轉身就走,路過酒桌時隨手扯過一隻雞腿。
王坤整個人徹底鬆了口氣。
再次跪了下來,抬手立誓道:
“大人,以後刀山火海,隻要您一聲令下,我王坤眉頭定然都不皺一下!”
林芒笑了笑,搖頭道:“起來吧。”
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利可圖。
王坤從懷中取出一個盒子,恭敬的呈於桌案上。
“大人,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在下敬佩諸位大人日夜操勞,特意請諸位大人喝茶。”
林芒心中曬笑。
果然,這一個個的都是人精啊,說話真好聽。
打開盒子暼了一眼,隨即關上。
滿臉笑容!
“王幫主有心了。”
林芒伸手拍了拍王坤的肩膀,感慨道:“要是以後能多些像王幫主這樣通情達理的人就好了。”
憑億近人啊!
見眾人還未吃完,林芒也不著急離開,而是和王坤閒聊了起來。
……
另一邊,縣城大牢。
兩個獄卒看見王大勝前來,連忙道:“大人!”
王大勝展示了一下令牌,漠然道:“奉我家小旗大人之命,前來提一個犯人前去問話。”
兩個獄卒麵麵相覷。
這大牢裡哪個犯人值得錦衣衛提審?
一人遲疑道:“大人,不知是哪位犯人?”
“王烈!”
王大勝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搞什麼,他還急著回去了。
去晚了那幫傢夥指定就將那桌菜炫的差不多了。
兩個獄卒相視一眼,神色古怪。
王烈?
那不是周家讓特彆“照顧”的小子嗎?
這小子怎麼還惹上錦衣衛了?
不過錦衣衛辦案,他們可不敢阻攔。
“大人,請跟我來。”
一人引著王大勝前往大牢深處。
大牢囚室內,一個渾身血跡斑斑的人靠在牆角,麵色晦暗。
王大勝打量著囚室內的那道身影,心生詫異。
這兄弟倆怎麼長的一點都不一樣?是一個爹生的嗎?
那王坤身材臃腫,體型肥胖,麵容凶狠,而這位雖然如今邋遢,但身材挺拔,麵容清秀。
搖搖頭拋出腦海中的想法,冷聲道:“王烈,走吧!”
囚室內的身影掙紮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獄卒輕聲道:“大人,他的手筋和腳筋被挑了。”
王大勝眉頭微皺,搖頭道:“抬出來吧,再去找輛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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