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夙苒急匆匆趕往溫柔鄉。
路上通過禦白的解釋得知,玉公子今日突然發病,行為癲狂不受控製。
一定是自己的鍼灸起了作用,可怎麼會病變?
她得先看看狀況。
雲夙苒提裙衝上閣樓,迎麵就是柄青光寒劍照著腦袋刺來。
“雲夙苒!你到底對我家主子動了什麼手腳!”墨池急的眼眶發紅,恨不得砍下她頭來祭旗。
驍王雖致殘多年,但他武藝高強內力深厚足以壓抑毒發時的狼狽狀態,經過荀先生的調理,每三個月纔會發作一次。
結果,被這小妖女一通亂來,變本加厲了!
雲夙苒躲過長劍,甩給這急躁男人一個冷眼:“禦白,攔住他!”她徑自推門而入,“要我治,就誰都不許進來!香桐,守門!”
她冇那個時間蘑菇。
“是,小姐!”丫鬟領命,身體緊貼在門上,誰也不讓碰。
雲夙苒才碰上門。
哐啷!
藍景花瓶砸在她腦袋邊,還冇來得及閃躲,脖子已經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暴戾掐住。
昏暗房間內的藥味覆蓋了山水香的清冽。
男人眼尾緋紅,瞳色如血,淩亂的馬尾胡亂散在玄色長袍上,平日的清冷矜貴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凜冽又鋒利的猙獰。
他神誌不清!
男人的力量不是雲夙苒可以輕易掙脫的。
“9527,鎮定劑!”
她啞聲,抬腳狠狠踢在輪椅上。
椅子被衝力往後一帶,連同雲夙苒都被硬生生拽了過去。
呯。
兩人一同摔倒在地。
那瞬,雲夙苒趁機將手裡的針劑刺入晏玦的脖子,男人的瞳孔微微收縮,力道終於鬆懈三分。
她摸著緩慢下來的脈象,趕緊抽血放入空間。
“先做一份血液解析報告。”
原本是想引發他毒症時進行化驗,冇想到,那麼快就“送上門”了。
雲夙苒解開晏玦的衣衫,不由倒抽口氣。
即便在亂葬崗已見過男人毒發時身體的變化,但仍然震驚。
胸腹下的血脈似乎都在向外滲透著嫣紅色澤,如同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越往根基顏色越沉。
雲夙苒忍不住順著血液走勢的方向摸去。
手頓了頓。
醫者,當然心無旁騖!
她一狠心,閉上眼就開始扯晏玦的褲子。
……
門外,不光墨池禦白著急,紅姑也不停來回踱步。
方纔他們都聽到裡頭傳來砸花瓶摔椅子的聲音,那是打起來了吧!
“小姑娘,能不能,讓我看一眼?”紅姑生的妖豔漂亮,說話又細膩溫柔,“我不進去,什麼也不做,隻看一眼。”
她千萬保證著,擔心主子的安危是第一。
香桐思來想去:“那、那兩個人不許看!”
尤其是墨池,老色鬼不說,還一言不合就要砍她家小姐。
紅姑連連點頭,就著香桐讓出來的門縫,拚命擠眼。
喝!
她倒抽口氣。
“怎樣?看到什麼了?!”墨池忙問。
紅姑撓了撓頭:“雲小姐正在扒主子的褲子。”
“那個小瘋子,她是來治病,還是來耍流氓的!”
墨池的劍又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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