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幾年,大乾風不調雨不順,不是地龍翻身,就是赤地千裡,要麼就是洪災,全國的糧食銳減了三分之一,這種情況還在惡化,今年的稅銀更是銳減了近一半。
若是有了這筆銀子,她絕對能夠扭轉乾坤。
陸源笑了笑,“今夜咱們吃飯喝酒看煙火,不談金錢,那個太俗,等萬國大會開始,大家各憑本事!”
所有人的情緒都被調動起來,結果你說不賣?
好似他們上青樓,褲子都脫了一半了,結果你來一句賣藝不賣身。
這不是耍他們嗎?
一時間,不少人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眼神灰暗,跟死了爹媽似的。
“來,奏樂!”陸源打了個響指,周圍的樂團頓時開始奏樂。
柔和的曲調響起。
大廳裡的燈光變的絢爛起來。
陸源後退一步,微微躬身,伸出手,“這位美麗的小姐,可否跟我跳一支舞?”
趙蒹葭看著陸源,所有人都朝著她看了過去。
她甚至還看到夏寧和李無憂快步走來。
她伸出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陸源笑了笑,隨即攬住了她的細腰,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頭和腰上。
兩人四目相對,呼吸都融合在一起。
感受到趙蒹葭的緊張,陸源便小聲的道:“彆緊張,這是交際舞,是北涼特有,跟著我的步伐來,很簡單的!”
趙蒹葭冷哼一聲,“誰緊張了?”
陸源的笑聲讓趙蒹葭有些不服,可他身上的氣息,卻讓她的思緒飛到了五年前,“這兩個公主這麼喜歡你,為何不答應她們?”
趙蒹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故此發問。
“我有妻女了,為何要答應她們?”陸源嗅著她身上的香味,內心說不出的寧靜,“再者,我是大乾人,豈能賣國求榮?”
陸源的回答,讓趙蒹葭內心一暖,不過想到這狗賊太能迷惑人,她又打起精神,“夏,景兩國皇帝如此重視你,大乾皇帝卻視你如無物,你就半點不難過?”
“為何要難過?她都不知道我在北涼做的事,又怎麼會封賞我?”陸源笑了笑,有些得寸進尺的將下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也不怪趙吉,是我讓他們隱瞞的。”
話落,陸源就感覺自己腳尖一痛,隨即悻悻的抬頭,就看到趙蒹葭羞紅了臉,一臉惱怒的看著自己。
“交際舞就是這樣的,我......”
“你當我瞎子?”趙蒹葭氣惱急了,這狗男人就是變著花樣占自己便宜。
陸源盯著她溫潤的紅唇,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隨即強迫自己轉移實現,“總之,我不想讓皇帝知道,也不想封侯拜相!”
“為什麼?你不是挺有才的?為何不報效國家,反而要在這北涼之地苟且?
那些有誌之士,哪個不是一心為國為民?”趙蒹葭不懂了,說陸源忠誠,他做的事都夠自己將他誅十遍九族了。
說他不忠,卻抵的住兩國的招攬。
究竟哪一個纔是真實的他?
“愛國非要滿世界的宣揚嗎?”陸源撇了撇嘴道:“我這個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救不了一個國家,那我就救一州百姓,如果我救不了一州百姓,那我就救一縣之民。
如果我連一縣之民都救不了,那能救幾個是幾個。
但在這之前,我得先保護好自己,纔有能力去幫助彆人。
封侯拜相,對我來說太遠了。
朝堂之爭是我厭惡的,在這裡多好,當個土皇帝,我說了算。
我想北涼縣是什麼形狀,他就得是什麼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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