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景,景帝有七位皇子,四位公主,能以仙凰之名為封號的僅有長公主一家,實在是這位長公主太過耀眼,即便是大陸上五大帝國加起來,仙凰長公主都是耀眼的存在。
而長公主也是唯一一個冇有出閣便可以自行開府的公主,位於天街帝宮東側的仙凰長公主府內,此刻正在進行這一場彙報。
一名女子坐在案前,下方站著一名侍衛手裡托著厚厚的摺子,另一名女子正在依次念著摺子上的內容。
“江影,人送外號玉麵小郎君,浪裡小白龍,一夜七次郎。。”
侍女狠狠的將手中的摺子扔在地上,氣沖沖的說道,
“殿下,這摺子裡全是這些汙穢穢語,綽號寫了一個摺子,這種人怎麼可以做駙馬?”
旁邊的男性侍衛露出一副早知如此的臉色,心裡長歎,要查盛京四廢的資料哪裡需要這些,隨便一打聽就是一籮筐,這些摺子還是精挑細選纔拿上來的,真要是全部寫下來,他一個人都抱不回來。
侍衛偷偷的看了一眼上座,趕緊低下了頭。
“琴劍,你似乎有話說。”
長公主清脆的聲音傳來,
“稟告殿下,對於盛京四廢的資料,實際根本不用看這些,盛京的每一個百姓都能如數家珍。”
“哦?那你說說看?”
琴劍將手中的一堆摺子放下,拱手一拜,
“稟殿下,盛京四廢因廢物之名享譽盛京,他們的故事是從十年之前開始的,吃喝玩色四個人各有其名,”
“安癡以吃得名,說的不好聽一些,他就是一頭豬,冇有什麼得意的本事,因此被人戲稱為吃,”
“楚河嗜酒如命,得到一個喝的稱號,”
“榮挽則是因為生性頑劣,因此得了一個玩的稱號。”
“至於最後一個色則有些複雜,江影十年前開始留宿青樓,號稱要睡遍天下女人,數十年如一日,這纔有了色中餓鬼的稱號。”
“以上四人均是普通人,冠禮之際冇覺醒命魂,可以說盛京四廢名副其實,一點水分都冇有。”
長公主的手指輕敲桌麵,驀的一停,寒氣逼人,
“就這些?”
看著長公主臉上充滿寒霜,琴劍有些犯難,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這一幕自然被旁邊的侍女看在眼裡,
“琴劍,你支支吾吾什麼?有就趕緊說,怎麼像個大娘們一樣。”
“小月姑娘,實在不是我不想說,還有江影的一些事情我不敢說。”
“不敢?在我麵前也不敢?”
這讓長公主的眼眸抬起,直視琴劍,
“彆忘了你是誰的人,說!”
一聲怒斥嚇得琴劍趕緊跪在地上,連連點頭,
“殿下饒命,十年前殿下還在仙宮修行,那一年陛下下了一封詔書,詔書名字叫封筆詔。”
“封筆詔?琴劍?你最好不要騙我,從來冇聽說過有這種詔書的存在。”
“殿下所言極是,這種詔書聞所未聞,但是就是下了,知道這個詔書存在的屈指可數,我那時候正在帝宮當值,因此纔看到了那一幕。”
長公主似是來了興趣,正了正身子,
“詳細說來,封誰的筆?”
“是,當年的封筆詔書源於江影寫了一篇驚世駭俗的言論,這番言論差點害的鎮國公府滿門被滅,現在的鎮國公江戰也因此被陛下下了深牢之中,如非老國公以死換命,江家早就不複存在。”
“什麼?”小月吃驚的捂住了嘴巴,宮中竟然還有這樣的秘密,那可是老鎮國公,陪著先帝打天下的肱骨之臣。
“然後呢?”長公主無視小月的驚訝繼續問道,
“最後陛下赦免了鎮國公一門,但是下了封筆詔,詔書令江影不可在提筆,不可言一切有關國家大事,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整個鎮國公府對江影的態度都有了變化,隻要他不提筆寫字,他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那江影寫了什麼?”
“臣不知,那番言論被焚燬一空,甚至看過的人也都被斬殺一空,那一年盛京人頭滾滾,皆是江影那一篇言論所致。”
“天呢,我想起來了,顏姐姐好像跟我說過,他們一家就是因為看過什麼言論而滿門被滅的,殿下,這件事顏姐姐好像知道內情。”
小月突然驚起,這一驚一乍的毛病好像身邊人都已經習慣,並冇有過多的驚訝,
“傳顏如玉來見我。”
“遵命,我這就去叫。”小月聞言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衝了出去。
“說說你還知道江影什麼?或者說他都說過哪些話?”
琴劍苦笑,這下真的犯難了,暗恨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隻能硬著頭皮回道,
“市井傳聞,江影經常掛在嘴上的口頭禪有一句話,彆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還有嗎?”
“其他的卑職就不清楚了,江影近十年一直在青樓,恐怕隻有那些風塵女子才知道他的動向。”
“你且退到一邊,”
“是,”
“彆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長公主低吟著這句話,一副思考的模樣,不多時,門外的腳步聲響起。
“顏如玉參見公主殿下。”
一名白衣少女款款而來,
“免禮,小月賜坐。”
“不必,殿下有何事傳召與我?”顏如玉不卑不亢,這讓旁邊的琴劍嘖嘖稱奇,不愧是名門之後,麵對公主殿下竟也無絲毫懼意。
“如玉,我們剛纔講到一些事情,十年前,盛京因為一篇言論人頭滾滾,我想知道這件事。”
顏如玉身軀一震,竟微微有些顫抖,
“怎麼?有難處?”長公主的眉頭緊皺,似乎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如玉不敢欺瞞,此事皆因當年一篇驚世駭俗的言論,我父當年隻是看了一眼,結果最後顏家十不存一,我擔心。。”
顏如玉向著兩側看了一眼,長公主秒懂,
“放心,都是我的人,不會泄露。”
“茲事體大,還望公主不要介懷,實在是因為這件事是陛下的禁區,多年以來無人敢提。”
“哦?連我都不行嗎?”
顏如玉深吸了一口氣,回答道,
“是,即使公主也不一定能接得住陛下的滔天怒火。”
震驚,小月此刻已經捂住了嘴巴,琴劍的身軀都感覺在抖動,他不想聽,他想逃,他感覺頭上正有一個天大的黑鍋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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