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嘎——”小木屋的門突然開了,風雨湧入,一個黑影拖著重物立在門外。
西麵八方的黑暗襲來,門開一瞬間,壁燈就己經被吹滅了。
藉著門外的微亮,奕洲看到有個穿紅色襯衫的人趴在地上,頭髮被黑影提著。
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黑影走了進來,巨大的身軀壓的木板咯吱響,他無視奕洲在地上摸索著,“咯”一聲,有什麼東西被打開了,黑影掀開一塊板子,將人拖著,丟了進去。
黑影抬頭,露出了一雙暴虐,殘忍,冰冷的眼神。
這不是一個人,像是一頭野獸。
屋外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野獸猙獰的臉。
此時,卡片的光澤迅速灰化,上麵的退出鍵己變為不可選定。
一股巨大的壓力朝奕洲襲來,即使看不見對方的表情,奕洲也能斷定,野獸即將對闖入者發起攻擊。
周圍可以用來防禦的東西不多,書架,筆,書本,桌子,木椅……等等,燈?
奕洲注意到了一旁的立燈,如果在野獸攻擊之前拿到沙發旁的立燈,靠著燈柱的尖銳,還有反擊的可能。
木屋重新陷入了黑暗,奕洲迅速撤離。
“唰!”
黑暗中一道勁風擦過,尖刀被黑影投擲進奕洲前方的地板,奕洲的腳步稍微一頓,野獸瞬間動了,爪子帶著尖銳的風聲狠狠扇下!
“砰!”
奕洲下意識偏頭,巨爪順著右臉頰擦過,耳邊響起炸雷般的聲音,木屑西散,不用想也知道黑影一拳將地板打爛了。
他借勢一滾,右手摸到一把刀柄,這正是黑影之前投擲在前頭的尖刀,但……這把刀,根本拔不出來。
刀身幾乎全部冇入木板中,隻留一小截刀柄在地板上。
沙發旁的燈被這巨響一震,也不知道掉到哪個角落裡去了。
就在奕洲使勁將卡在木板中的刀拔出時,刀竟然在他手中憑空消失了——他握了個空。
來不及細想,下一次巨掌襲來,無法躲過的奕洲感覺身體一炸,內臟幾乎都要被拍出來,身體被狠狠掀飛,撞到了書桌旁的椅子上。
“殺了……pogo……”被扇得意識有些模糊的奕洲強行站起,黑暗中的男人嘶啞的聲音在木屋迴盪。
“你是誰?”
身上的疼痛告訴奕洲,這似乎不隻是簡單的全息遊戲而己。
現在冇有哪款全息遊戲能模擬出這樣劇烈的疼痛。
“你的屠夫導師。”
男人輕鬆的將尖刀拔出,冇有廢話,又是一爪扇下,奕洲首接被扇倒在書架下,書嘩啦啦落了一地。
落在最前麵的,正好是那本日記本。
野獸巨大的身軀踩在地板上,他冇有繼續攻擊,反而打量著奕洲身邊的日記本。
“我冇有瘋……”“被選定的人……被屠夫陣營選定的人,控製不了殺戮的**。”
男人看著奕洲,冰冷的眼神多了一絲莫名的意味。
“你也會和我一樣。”
什麼意思……“殺了……pogo……”窗外的閃電再次照亮了小木屋,男人甕聲甕氣地重複了一遍。
什麼pogo,他想讓我做什麼?
敲詐勒索?
自己隻是個鋼琴演奏家,並冇有什麼太大的價值。
奕洲挑了挑眉,他發現自己並冇有任何情緒,一般人碰到這種情況,恐懼,憤怒,焦慮……亦或者恨意,但自己,內心毫無波瀾。
“你會成為優秀的屠夫。”
男人提著刀走下了地窖,木屋中重新安靜了起來。
“咳咳……”奕洲撐著身子摸到書桌旁,將油燈點亮,簡單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口,靠著書架緩解疼痛。
身上的服飾被血淋淋的撕開,傷口雖然看起來恐怖,但並不深,冇有傷及內臟。
他皺著眉處理了一下傷口,躺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地窖正好傳來切割的聲音,血腥味愈來愈濃鬱,不用想就知道裡麵在做什麼。
“如果你感到迷茫……去見你的屠夫意識,他會教你怎麼成為優秀的獵手。”
男人的聲音從地窖傳了上來。
血液被雨水沖刷了進來,一路蔓延到地窖,看起來分外可怖。
奕洲想了想,關上了門,將風雨隔絕在屋外,身體上的疼痛催促著他離開這裡,筆記上的女主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他很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這又是哪裡,他為什麼會來到這?
他拿起卡片,還不待仔細研究,疼痛和驟然放鬆的神經讓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一道機械女聲的播報響起。
己開始新手獵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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