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養心殿內。
皇帝司馬義剛從昏睡中甦醒,一邊喝著藥,一邊聽著太監王公公的彙報。
司馬義微微皺眉:“這個陸南風,越來越無法無天,太子側室說殺就殺,可有把皇室放在眼裡!”
王公公說道:“禦史台那邊就此事己經上奏,要求廢太子妃。”
這時,另一名太監上前道:“啟稟陛下,衛侍郎求見。”
司馬義笑著看向王公公:“你說一箇中書侍郎,現在來乾什麼。”
王公公不語,司馬義擺了擺手:“宣吧。”
衛琯一席朝服,行至司馬義床前止步叩首道:“微臣衛琯拜見陛下,願陛下龍體無恙。”
“給衛侍郎賜座吧。”
“謝陛下。”
衛琯坐下再拜道:“微臣聽聞東宮太子妃殘忍好殺,太子側室尚懷有生,太子妃孕妒火中燒殘殺側室,此事曆朝曆代聞所未聞,事關重大。
太子妃無德,請陛下廢太子妃。”
“確實該廢,朕若不是考慮她是陸詡孫女,早就治她罪了。”
“陛下,皇後孃娘來了。”
王公公來到司馬義跟前說道。
“後宮女眷是皇後管轄,確實該問問她的意見。
宣吧。”
“參見陛下。
見過衛侍郎。”
皇後一席華服走進養心殿。
衛琯起身道:“微臣拜見皇後。”
“賜座,都坐下說。”
“皇後,是說東宮太子妃之事?”
“正是,陛下。”
皇後拜道“臣妾請求不要廢太子妃。”
“哦?”
“太子妃年輕,還不識大體,等過些年就好了。
況且臣妾去了趟東宮,發現太子妃將東宮打理得井井有條,人心歸服,頗有主母之風。
臣妾肯請陛下從輕發落。”
衛琯一聽,頓時急道:“陛下,萬萬不可,太子妃無德,必須廢除!”
司馬義想了想說道:“女眷本來就歸皇後管,就按皇後說的辦吧。”
“陛下!”
衛琯起身。
司馬義朝他壓了壓手“此事休要再議。”
皇後起身拜謝:“謝陛下,臣妾日後一定時刻敲打太子妃,讓她不再做出如此逾矩之舉。”
“這些事情,交給你辦,下去吧。”
司馬義揮了揮手。
皇後應聲退下。
衛琯想起皇後方纔所言,不由在內心冷笑。
太子妃年輕,還不識大體。
要知道,如今太子妃二十三歲,而楊皇後作為當今陛下的第二任皇後,也才二十一歲罷了。
深夜,司馬攸剛剛安排完王府事宜。
隨著司馬芳的去世,王府在朝中和軍裡失去根基。
太子司馬衷,天性質純。
簡單來說,就是傻子。
皇帝司馬義子嗣眾多,若是立賢,太祖之子,齊王司馬芳最賦賢名,而當今皇帝司馬義乃太祖司馬匡之弟,不願司馬芳承繼大統,因此隻能立嫡長子司馬衷為太子。
朝中軍中,本有一派呼聲,希望齊王司馬芳能承繼大統,由於陛下繼承自太祖,因此對於此事也一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為何北伐歸來第二日,便如此著急讓父王離京之國,以至於齊王薨於城門口。
還有父王最後的那番話,當今陛下竊國於太祖,究竟何意。
司馬攸剛剛繼承齊王爵位,麵對當前局勢,可謂是兩眼一黑,一團亂麻。
司馬攸決定下葬之後先去一趟軍中,調查北伐之時究竟發生過什麼。
與此同時,軍中亂成一團。
“將軍,軍中士兵們發燒咳嗽的越來越多,軍醫們束手無策,這可如何是好啊。”
典褚來回踱步,突然停下腳步,猛得咳嗽兩聲。
“將軍!”
士卒慌忙上前。
“無事,將此事彙報陛下,請求太醫院幫助吧。”
“是。”
士卒退下。
然而此刻宮中,養心殿周圍也同樣亂成一團。
宮裡太醫神情慌張地邁步走出養心殿。
“太醫,陛下怎麼樣了。”
一群被不同主子派來的太監宮女將太醫團團圍住。
太醫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宮中如此症狀者,不止陛下一人。”
太醫頓了頓說道:“恐怕,是瘟疫。”
人群頓時慌張嘈雜起來。
“陛下口諭,若有萬一,召汝南王司馬亮料理後事。”
是夜,整個京城之內,無數百姓發燒,咳嗽聲不斷。
軍隊在半年內攻克北漢國,繼而北伐丹國燕州,死傷無數。
彷彿是死者怨唸作祟,一股恐怖的幽靈,隨著軍隊回京,籠罩了整個京城。
這場瘟疫,不僅僅帶走了無數的生命,甚至影響了整個大晉的未來。
有人因為這場瘟疫去世,也有人憑藉著這場機遇,登上了曆史的舞台。
“大人,宮中密信。”
楊駿從侍者手中接過密信,徐徐展開閱讀。
他將密信放在燭火之上炙烤,燭光照在臉上,映照出陰鷙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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