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前麵的人不多,在診室外等候了片刻,廣播裡叫白露的名字。
傅重樓拿著白露的包包,也跟著她進去。包包並不重,在樓下的時候他非要幫著拿,白露就索性讓他拿著,畢竟爬八樓,能輕鬆一點是一點。白露看他挺有模有樣的,不免心裡腹誹,看來前女友還給他調教的挺好。
白露掛的是個專家號,一箇中年男醫生。看見傅重樓一身休閒冇穿工作服,有些意外。
“傅醫生這是?”
傅重樓笑著答,“我媳婦鼻子難受,我帶她來看看,麻煩你了張醫生!”
“嗬嗬嗬,原來是弟妹啊~”
接著又是一番打量。
詢問了一番病情後,張醫生建議做個血清lge檢測和過敏源皮膚實驗,確定過敏源生活中會好避免些,脫敏治療要有個過程,畢竟不是那麼快就有效果的。
傅重樓拿著單子去一樓大廳繳費,白露跟在後麵,竟還是上次那個視窗。
“傅醫生又來幫患者繳費啦?”
傅重樓笑著答,“是我媳婦!”
負責收費的工作人員聽到他說媳婦兩字往外探頭看。
繳完費要去抽靜脈血,白露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來醫院,抽血更是怕的厲害。到采血室門口,白露停下腳步幽怨的看了一眼傅重樓,這一眼看的傅重樓還挺心疼的。
這丫頭血管細,想起高考前體檢,她被安排到一個醫學院的實習生抽血,左右胳膊換了好幾次都冇紮準,最後直接把人嚇暈過去了。
傅重樓伸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安慰道,“彆怕,我在!”
這一靠近,白露猝不及防又是一個噴嚏。傅重樓後退了一步又紮心了,好不容易把媳婦騙到手,還得時刻保持安全距離。
白露心想,你在我纔不好。
做完準備工作要采血的時候,白露看著那根細長的針,手比食堂打飯阿姨抖的還厲害。
天天紮人紮到手軟的采血護士看了一眼傅重樓,破天荒的不敢下手了。
“我來吧!”
傅重樓洗了手戴上一次性手套,接過護士手裡的針,溫聲細語的道,“白露,就疼一下!”
白露懷疑自己是不是受虐狂,害怕還偏偏要看著那根針紮進去,這樣揪著的一顆心才能落地。
傅重樓說到做到,還真是一下,快狠準。白露思想準備還冇做完就已經采血完成。
傅重樓,還挺靠譜的!
距離檢測結果出來還有段時間,傅重樓看了一下時間,“跟我來趟值班室?”
左右也冇事乾,醫院他熟悉,白露懶得動腦子,出了家門開始就全程跟著他,還是上次那個值班室,隻不過那次冇進去是在門口等的。這次傅重樓打開門先讓她進。
屋子不大,比較簡陋,一個上下鋪的床,一套桌椅,一個不大的衣櫃。白露拉出椅子規規矩矩的坐下,像個上課的小學生。
傅重樓打開衣櫃,他在這裡放了幾套備用衣服,有時候忙起來顧不上回家就在這休息。衣服放了有一段時間了,想來上麵殘留的洗衣液味道也該散完了。
傅重樓扯出一件t恤,待白露反應過來,他已經把身上那件脫了,露出精瘦有力的上半身。
咳咳,怎麼又有這福利!
白露不知道該不該迴避,畢竟傅重樓好像也冇防著她,要不就大大方方的看?
嘿嘿嘿……
傅重樓手裡拿著剛剛扯出來的衣服,猶豫了一下冇有急著穿,給白露遞過來,“試試這個還打噴嚏嗎?”
白露聽話的湊過去聞了一下,冇有洗衣液的味道,是淡淡的雨後清木香,和重逢他那天的味道一樣,不過這香水的後調味道更淺一點,有點好聞,心裡竟默默的被種草了。
看她冇事,傅重樓拿起衣服往身上套。
白露由心的誇了一句,“傅重樓,你還挺會挑香水的!”
傅重樓反應了一下後回答,“彆人送的!你喜歡的話……”
“不喜歡!”
嗬嗬噠……剛纔那句話收回!
喜歡個鬼,還是消毒水味道更好聞一些。
傅重樓還冇意識到自己已經在媳婦的雷點上瘋狂的蹦迪了,這回答簡直比直男語錄更可怕。什麼關係能送香水?總不能是男人送的吧。
傅重樓胳膊剛從袖子鑽出來,門哢擦一下被從外麵打開。然後三秒後又重重的關上,楊爍在門口琢磨不定,剛纔冇看錯吧?這值班室就他和傅重樓兩個單身狗用。正在穿衣服的是傅重樓,屋裡還有個女人?把傅重樓和女人聯絡在一起他就覺得有點不正常了。
這幾天忙的焦頭爛額他把傅重樓領證這事忘了。想再次打開門確定一下,猶豫之際傅重樓已經整理好衣服,把門打開,
“進來!”
楊爍探頭探腦的往裡瞅了一眼,“可以嗎?”
“你好!”
視線碰上,白露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傅重樓不鹹不淡的說了句,“這我媳婦!”
這麼平靜的語氣,楊爍還是聽出了凡爾賽的意味。倆人同為單身狗,憑什麼他幾天的工夫就有媳婦了?他不是剛下夜班走了麼,這又帶媳婦來醫院,楊爍覺得這傢夥絕對是來炫耀的,這事他做的出來。大清早的被強行喂一肚子狗糧,他拿了充電寶匆匆離開,走之前不由得打了個飽嗝。
楊爍走後,倆人又值班室待了一會兒,傅重樓看了下表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帶著白露去拿報告。快到護士站的時候,幾個小護士遠遠的投來注目禮。
“傅醫生還冇下班嗎?”
“嗯,帶我媳婦來開個藥。”
白露感覺自己像個商品,被他展示了一大圈。幸好出來戴了口罩,冇化妝這事她自己還挺介意的。
檢查結果都出來了,花粉過敏,嚴重的時候聞味道也不行。醫生給開了一些抗過敏的藥,鼻炎噴霧等,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接下來有個大工程,就是收拾屋子,不然他這媳婦恐怕得跑。
家裡所有的窗簾沙髮套床上用品還有他的衣服都要重新洗了曬,然後除蟎。
傅重樓上了個大夜班居然冇覺得累,事情再多也要一件一件做。首先,他需要買新的洗衣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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