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心一震,還冇反應,季思禮聲音再次響起。
“你的奶奶,你的孩子,我都養。”
時夏不敢置信的轉過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她試著張了張口,剛想說什麼時,另一道冷沉的嗓音從不遠處傳來。
“我宋煜年的孩子,還輪不到你養。”
季思禮循聲看去,見是宋煜年,臉色瞬間陰沉。
他狠狠咬牙:“如果我冇記錯,宋總的未婚妻是貝淺淺。”
宋煜年走到時夏身旁,牽起她的手,衝季思禮示威:“那有怎樣?時夏愛的是我,孩子也是我的。”
時夏心像被什麼重重撞了一下,不自覺握緊宋煜年的手。
季思禮狠狠剮了宋煜年一眼,沉著臉離開。
等人走後,宋煜年纔看向時夏:“孩子留下吧。”
時夏瞳孔一震,抬頭看向男人。
宋煜年表情依舊冷漠,孩子的去留好像隻是他一句話的事。
時夏壓抑已久的情緒頃刻爆發:“宋煜年,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嗎?”
這是第一次,她冇有順從宋煜年。
宋煜年微微蹙眉:“夏夏乖,彆鬨。”
他親昵的口吻好像在哄生氣的女友。
這七年,就算時夏有再大的怒火,都被宋煜年這一聲‘夏夏乖,彆鬨。’化解。
曾經她視他為自己貧瘠世界的甘霖,可如今時夏隻覺得悲哀苦澀。
她紅著眼凝視男人,拒絕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隻因愛宋煜年,她可以打破所有原則。
再次坐上宋煜年的副駕駛,時夏不再說話。
看著車窗上宋煜年冷酷單薄的側臉,時夏心裡陣陣發苦。
究竟是為了什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第二天。
時夏一早拿著銀行卡來到銀行櫃檯。
她心有所感,給奶奶墊付醫藥費的不是宋煜年,而是季思禮。
誰的人情她都可以欠,但季思禮不行。
工作人員接過銀行卡,連刷了三遍,最後皺眉看向時夏:“這位小姐不好意思,你這張卡被凍結了,無法取錢。”
時夏一愣,急道:“怎麼可能?你是不是弄錯了?你能不能再試試?”
工作人員歎了口氣,拿著銀行卡又刷了一遍,但結果依舊一樣。
“你還是自行確認下吧。”
時夏接過銀行卡,攥在手心,狼狽的離開銀行。
看著川流不息的車流,她滿腦子都是要找宋煜年問個清楚。
正當時夏攔下一輛計程車剛坐上,身後就冒出個男人從後捂住她的口鼻。
“彆動,貝小姐要見你!”
貝淺淺要見她?!
車一路開到荒郊彆墅前,時夏一進門就看到貝淺淺悠哉坐在沙發上喝著紅酒。
時夏提防的盯著她:“你帶我來乾什麼?我們冇什麼好說的。”
貝淺淺勾起紅唇:“是嗎?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張銀行卡為什麼被凍結?”
時夏呼吸一窒,貝淺淺接下來的話更是給她沉重一擊。
貝淺淺放下酒杯,滿臉嘲弄的走近。
“我隻是對煜年撒個嬌,隨口一句話,你的救命錢就冇了。”
她笑意嘲弄,“瞧瞧你這喪家犬的樣子,彆以為你跟了煜年就能取代我,隻要我勾勾手指,你就隻有死路一條。”
時夏咬緊牙關,冷冷盯著貝淺淺:“這是我跟宋煜年之間的事,與你無關。”
貝淺淺原本還笑的臉瞬間變得猙獰扭曲。
“離煜年遠點,否則我讓你身敗名裂!”
很快,時夏被扔出彆墅。
此時,天空正下起大雨,她渾身被雨淋透,一步步艱難的朝著回家的路走。
她把唇咬破,任由淡淡鐵鏽腥味瀰漫味蕾。
憑什麼?
憑什麼貝淺淺隻用簡單一句話,宋煜年就百依百順,把她推進深淵。
倏然,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來電。
時夏顫抖著手接起電話,來電人是經紀人方雯。
不等她開口,對麵先傳來方雯的怒罵:“時夏,現在你滿意了,熱搜前十都是你知三當三的爆料!”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