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麼膽小這麼放不開,那還玩什麼呢?蕭鶴野眯著眼想了半晌也冇想明白。
蕭鶴野可以陪她玩,但蘇媞月太純粹,太天真,那雙眼也太過清澈明亮。隻怕到時候蕭鶴野認真起來,她肯定要邊哭著邊落荒而逃了。
“娘娘,您的心思和主意奴纔有時候猜不透。”蕭鶴野彎下身撿起地上的鞋子,低著頭認認真真的幫她穿鞋,他說:“但有一點,奴才既然已經猜到了,就想著再提醒娘娘一次。”
他仍舊低著頭,彷彿在說一件很小很細微,且和他無關的事情。“還是那句話,在這宮中娘娘若是想要個可以依靠的人,奴才很願意做那個幫扶娘孃的人,隻要娘娘聽話,乖乖侍寢,把那個老東西哄得團團轉。”
從始至終,蕭鶴野的目的就是這個。他也一直是這樣希望的。
“可我若是,想要,蕭掌印你的心呢?”說這句話時,蘇媞月遲疑了片刻,她實在冇有任何底氣。“想要掌印對我好,哪怕一點點就夠了。”
蕭鶴野那麼厲害,那麼強大,如果,如果能得到他一點點的照顧,就夠了。就足以讓蘇媞月在皇宮裡快活自在,誰也不怕了。
他冇有說話,迴應蘇媞月的是久久的沉默和蕭鶴野幫她穿鞋的細微聲響,這瞬間空氣好像凝固了。
幫她把鞋子穿好後,蕭鶴野輕輕將她的腳放在地板上,然後起身去衣架取了蘇媞月那件淡粉色的鬥篷。
“奴纔可不是好人。”
此時蘇媞月坐在床榻邊緣,臉上是失落的神情,她好像知道答案了,她怔怔的望著蕭鶴野。望著他拿著粉色鬥篷,欠著身子,將厚實的鬥篷裹在自己身上。然後,他半蹲著身,仔細幫她繫了個好看的蝴蝶結。
他說:“奴才愚鈍,雖不懂這情愛之事,但有一點奴纔可以確定,想要得到一個人從來都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想要兩情相悅,那更是難如登天。娘娘想要的,奴纔給不了……情這種可笑可悲又奢侈的東西,奴纔沒有。而且,這世間事事難料,並非是娘娘願意付出就能有回報的不是嗎?”
“陪奴才睡覺,吃飯,玩兒……其實這些事情很容易,除了娘娘,彆人也可以做,那奴纔是不是都可以把心給她們,把你所謂的眷顧也分給她們呢?”
蕭鶴野頓了頓,說:“奴纔要真這麼做了,就成永安城的活菩薩了,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人人喊打了。”
蘇媞月低著頭,望著蹲在身下的蕭鶴野,突然紅了眼眶,她彎下身子,雙手捧著他的臉,額頭抵在蕭鶴野的額頭上,失望道:“其實你什麼知道,什麼都懂,對嗎?”
蕭鶴野嚥了咽口水,冷然回了個“嗯。”
“蕭掌印,可是你給我選的那條路,我不想走。我要走的路,我想自己選……行嗎?”她有些哽咽,恐怕再說下去,蘇媞月又要哭了。
“行,娘娘年紀尚小,喜歡玩兒……那奴才便陪娘娘玩兒,遊戲也好,演戲也罷,奴纔會陪娘娘演下去。”蕭鶴野抬頭,幽深的眸子緊緊盯著她,說:“奴才就陪娘娘玩一個月。隻是……一個月後,娘娘會乖乖聽奴才的話嗎?”
“不聽。”蘇媞月倔強的望著他,強忍著眼裡的淚水。她不想聽,但若是真的到了那時候,聽不聽的,好像也由不得她了吧。
“嘖……”這個答案似乎讓蕭鶴野不太滿意,他扯了扯嘴角,目光森冷:“那就都彆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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