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媞月回過神來,從臉上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來,望瞭望不遠處藏在假山石後麵的小亭子,說:“太子和太後許久未見,想來他們是有很多話要說的,咱們先去那裡等著吧……嗯,等太子殿下離開了,再進去。”
後半句,她說的很小聲,好像是自言自語。
琉宛聽完覺得娘娘說的有理,冇有多想。她點了點頭,伸手去扶蘇媞月,提著燈籠繞過假山石往亭子裡走。
青蕪心思單純,很多複雜的事情想不通她也不愛費腦筋去想,隻是一臉莫名的跟在後麵。
遠處燈火輝煌的光明殿偶爾會傳來一陣陣輕快悠揚的鼓樂聲,亭子周圍被z乾枯的樹乾包圍,還有青蕪和琉宛時不時發出的打鬨聲。
蘇媞月安靜的坐在亭子裡,心如亂麻卻又強裝鎮定。
她那麼聰明,又怎會不知道太子殿下的用意。可她也太過聰明,太過理智,所以在得知太子就在裡麵的時候,毅然決然冇有選擇走進去。
蘇媞月甚至不知道要如何麵對太子,無奈也好,愧疚也好,總之……能躲就躲著吧。
蘇媞月隻能迴避,刻意迴避著。
有些人,不能見,不能想,那就不要見也不要想。
*
等了冇一會兒,亭子的另一頭,黑漆漆的小路上傳來幾聲不太重的腳步聲。
黑幕籠罩之下,赫然出現一個人的身影,高大挺拔,他們一開始冇看清來的人是誰,隻覺周圍的空氣凝至冰點,讓人感覺陰森森的。
直到他拖著緩慢的步子,走近了些,琉宛手裡提著燈籠的光線搖搖晃晃的照在他臉上。
三人才堪堪看清了那張臉。
青蕪和琉宛起身迎上去,欠著身子行禮:“蕭掌印。”
蘇媞月坐在小石凳上,看見來的人是他,愛搭不理的轉過身,不去看他。
蕭鶴野單手背在身後,邁著步子往前走了兩步,對著她那兩個小宮女,說:“你們先回去,咱家與你們娘娘有話要說。”
青蕪好奇的望了一眼蕭鶴野,又轉頭望瞭望蘇媞月,心想著兩人才半天冇見,這蕭掌印莫不是又想娘娘了?
這樣想著,青蕪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然後拉著琉宛就要往外走。
琉宛頓了頓,提著燈籠朝蕭鶴野彎了彎膝,輕聲道:“蕭掌印,這燈奴婢給娘娘留下吧,天黑路滑,奴婢怕娘娘看不清摔了。”
蕭鶴野說:“不必了,咱家說完話會將娘娘送回去的,反正……順路。”
他聲線冷清低沉,周身圍繞著的氣息威嚴瘮人,琉宛見他這般說了,隻得輕輕回了個“是”。
琉宛和青蕪提著燈籠走遠後,藏在林子和假山後的小亭子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一絲光亮都冇有了。
蕭鶴野緩緩走到蘇媞月身邊坐下。
“娘娘這是要去瞧太後?”他慢悠悠的說了一句話。
蘇媞月冇有回答他,隻是冷著臉問:“蕭掌印怎麼知道我在此處?”
“嘖,在這皇宮之中,奴纔想知道一個人的下落,這有何難?娘娘,功夫不負有心人。”
蘇媞月冷冷嘲諷他:“好一句功夫不負有心人,早上不知是誰說的,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會有回報的。”
“怎麼,蕭掌印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矛盾麼?”
蕭鶴野勾了勾唇角,聲線凜然:“娘娘還在生氣?”
關於,他早上說的那些話,還有……因為他不陪她玩這種勾人的感情遊戲,也拒絕配合她演這種曖昧撩撥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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