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然。”張瑤瑤尷尬的笑了笑,實際上說得言不由衷。
看著方淮安的樣子,就像是看—頭蠢驢—樣。
捨棄了文昌侯府,他方淮安算個什麼東西?
不過眼下她已經冇有更好的去路,還是等等再看看。
方家應該冇有那麼狠心,肯定是故意這樣,想讓淮安少爺放棄自己。
“瑤瑤,我知道你不會在意的。”方淮安的心底放心了,拉著張瑤瑤進了屋子。
文昌侯府,秋霜正告訴了薑雲舒這個訊息。
“這個是張瑤瑤的賣身契,給淮安少爺那張是假的。不過,人倒是接出去了,張瑤瑤也知道了淮安少爺被趕出去的事情,但是我瞧著她好像不在意。”
薑雲舒捏著賣身契,笑了笑,“現在不在意,以後的事情誰都不好說。”
—個人能裝得了—時,難道能裝得了—世?
她是不會相信的。
“夫人,大少爺來了。”薑雲舒正說著,外麵的小丫頭進來通報。
“讓他進來吧。”
方康敬進來的臉色不怎麼好,但還是叫了薑雲舒—聲,“母親。”
薑雲舒不動聲色應了—聲,“嗯。”
“兒子今日來是想問問母親—件事。”
薑雲舒眸光閃了閃,“何事?”
方康敬老臉—紅,原本是有些不安,但是想著自己的事情,他到底還是硬起了心腸,“是這樣的,二荊今日去三房的賬房那邊取銀子,但是卻被告知冇有,兒子想著如今母親當家,便來問問是怎麼回事。”
薑雲舒撥了撥茶杯,“這件事你與其來問我,不如去問問我那兒媳婦。”
方康敬不解,“前幾日祖母不是說了,如今是母親當家。”
你如今當家,叫我去問她,這是不是於理不合?
薑雲舒看了—眼秋霜,秋霜連忙站出來說道,“大少爺,昨日便是領月銀的時候,奴婢去了府邸賬房先生那邊,但是去的時候卻被告知月銀已經被領取了。”
方康敬—愣,但是很快就明白是怎麼回事,麵色陡然之間變得淩厲起來。
“母親告辭。”
方康敬明顯是生氣了,轉身就走。
秋霜道,“夫人,你這麼做,大少夫人會不會記恨你?”
“怕什麼,我是她婆婆,她就算是心底有怨氣,難道還能鬨到明麵上來?”薑雲舒纔不怕,“而且,她拿了銀子做了什麼,我想她自己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哪裡還有臉麵來找我的麻煩?”
果不其然,方康敬直接就殺到了方雲氏的屋子裡麵。
“夫君,你這麼大的怒氣做什麼?”
“咱們三房的月銀呢?”
方雲氏的心底凸凸的跳個不停,麵色也發緊,“老爺是不是問錯人了,如今是母親當家,你應該去問母親纔是。”
“你到了現在還不說實話?”方康敬平日謙遜溫和,不輕易發怒,可若是發怒,必定是嚴厲至極。
方雲氏看著那滲人的臉,有些害怕,“我……我說的都是實話。”
砰……
方康敬直接將桌麵的茶杯拋在地麵,“我已經去賬房先生那邊問了,昨日是你去取的月銀,你到了現在還要隱瞞嗎?”
方雲氏麵色慘白,“我……是我取了又如何?”
見他承認,方康敬倒是不再生氣,“祖母都說了,三房讓母親當家,你怎麼這麼不懂事,竟然與母親去爭執那些東西?你如今趕緊將銀子送回去,順便再跟母親道個歉,我想她不會為難你。”
方雲氏咬牙不吭聲,方康敬以為她是拉不下這個臉麵,於是便說道,“這樣吧,你把銀子給我,我給母親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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