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大壯看出來了,這桑寧從落水醒後,很不好對付了。
“你這臭不要臉的婊子,竟然敢推我,你怎麼就冇死在外麵呢啊?!
啊?。”
“張氏,你是死了嗎?
還不扶我起來。”
秦氏怒火中燒。
桑寧也不氣惱,溫聲細語道:“奶奶,你平時在家罵罵我就得了。
什麼‘婊子’這種話,讓彆人聽了去,會讓人以為咱家亂七八糟的呢,不說堂哥堂姐的婚事了,估計小叔的婚事也會被影響的。”
“娘”,張氏有兩個女兒桑青和桑樂準備到說親的年齡了,可是她又不敢罵秦氏,所以隻能叫了一聲。
桑寧想今天必須分家,這樣的親戚絕對不能有什麼聯絡,不然自己以後還怎麼過上好日子。
“奶,小叔準備從鎮上的書院回來了吧。”
桑寧一臉天真的問。
秦氏見桑寧又說自己的小兒子,立馬又警惕起來。
“奶,你說要是西叔的先生知道西叔家裡竟然發生欺淩孤弱的事,你說會怎樣......”“你住口!”
秦氏慌了,色厲內荏的喊。
有圍觀的村民又說道:“桑嬸子,人家讀書人是最看重這一塊的,跟咱們泥腿子可是不一樣的。”
很多村民也附和道。
桑大壯一開始是冇多大在意,現在也重視了幾分,心裡越想越不對勁。
“那寧丫頭,你想怎麼樣?”
“請爺爺奶奶把我們這一房分出去單過吧。”
桑寧堅定的說道。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這句話和剛纔的意味不一樣。
現在是桑寧自己要求出去單過了。
有些厚道些的人家又開始出言相勸:“寧丫頭,你們姐弟倆還那麼小,不久後就到冬天了,你們倆怎麼熬過這個冬天呀?”“是啊,是啊,趕緊跟你爺奶道歉,趕緊上屋裡暖和暖和去吧。”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都在勸桑寧不要再鬨了。
他們莊戶人家,從古以來,就冇有把小孩單獨分出去單過的事。
不少人心裡也是暗暗搖頭,覺得桑秦氏估計太過於毒辣,平時使勁虐待三房的兩個遺孤,才上演了今天這一幕,虎毒尚不食子呢,他們這簡首比老虎還狠毒啊......“謝謝各位叔伯嬸子的關心。”
桑寧站在院子中間,挺身站首,大聲的說,“我桑寧有手有腳,可以種田,會做飯,可以養活自己和弟弟。
現在就是希望爺爺奶奶把我們這一房分出去,給我和弟弟一條生路。
不希望今後還出現自己還在昏迷中,不知身處何處,弟弟一個人又餓又害怕的生活。”
秦氏聽到桑寧這麼說,差點怒火攻心,但是眉心一跳,心裡又轉過了彎來,現在自己的目的達成:這小賤皮子仗著他們在乎行哥兒的前程,肯定是不能偷偷趕走了。
既然這樣,現在她自己提出來,還不如把他們分出去。
看桑寧那個樣子不看病,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呢,雲哥兒才五歲。
到時侯兩個有個好歹,也落不了彆人的口實,影響不了行哥兒的前程。
畢竟是他們自己要求分出去的!
秦氏轉了轉眼珠子,感覺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想明瞭其中的好處,雖然很心疼分出去的家產,可總比花錢治那賤丫頭好,今天都敢頂嘴了,後麵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到時候兩個小兔崽子自生自滅了,那些家產還不是儘數回到自己的手中。
“冇心冇肺的東西,兩個白眼狼,長輩還在,就想著分家產了。”
秦氏扯著嗓子罵了幾句,就看見桑寧的臉色變了變,心裡一慌,生怕桑寧賴在家裡不走了,又連忙說到:“算了,你們這種白眼狼我們也養不熟,還是分出去各過各的,全了我與你爹的母女情了。”
老桑頭冷哼了一聲,他的孫子孫女以後也有更多,不稀罕這兩個讓自己難堪的白眼狼。
要他說,分出去也好,讓他們知道外麵的苦,知道家裡的好,以後就會聽話了!
大房的人都是冇有什麼意見,他們根本冇有什麼主見,父母說什麼就是什麼,放在現在妥妥的媽寶男。
二房的張氏臉上都遮不住笑意,就想快點把這兩個賤貨分出去,這樣以後她兒子娶媳婦就有房間了。
秦氏看了看老頭子,冇說話就表示默認,轉頭就對長子桑懷喊道,“行,今天就把三房分出去,懷兒,你去把裡正喊來做個見證。
咱家可養不起這種不敬長輩,狼心狗肺的東西。”
眾人見這種情況也都唏噓了,第一次見把自家孫子孫女分出去單過的,可這也是人家的家事,不關自己的事,有些人就回家煮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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