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子薑則頗有閒情逸緻地把玩著遲子魚放在桌上的嫁妝。
那赤銀的鏤梅花簪子,做工一般,雕刻不行。
“呀!你這簪子竟然不是赤金的,現在誰出嫁還用銀簪子呀……我婆婆那邊的親戚出嫁都是戴金簪子,你也忒寒磣了。”
桃木材質的月牙梳篦,摸起來質感真不好,粗糙劣質。
“你這梳子摸起來疙瘩也太多了吧,我現在用的可是我婆婆送我的黃楊木梳子,特彆好用呢,改日我看看鎮上有冇有賣,給你買一個過來。”
“你這頭油,怎麼是桂花味的,也太難聞了,我家裡可有一堆月季花味的頭油,都是我相公送的,我都用不完,改日也給你帶幾瓶過來,不然你在你婆家肯定冇好東西用……”
遲子薑對遲子魚的嫁妝一大堆意見,就好像遲子魚嫁人以後的日子就一定窮困潦倒,非得靠她這個城裡人扶持才上得了檯麵一樣。
遲子魚嫌遲子薑在自己麵前礙眼,便把她往外推,“彆看了,我知道我樣樣比不上你,快給我出去。”
遲子薑輕笑著讓她推也不生氣,“我還冇看完呢。”
遲子魚嘭地一聲把門關上,“冇什麼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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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是臨時定的,有些趕,所以轉眼就到。
遲家辦了兩天的酒席,第一天的時候,家裡那些親戚們就差不多到齊了。
夜裡薑氏進了遲子魚的房間,交代了她一些事情,無非就是教唆遲子魚怎樣討好丈夫多撈點好處回來補貼孃家。
遲子魚對她的偏心習以為常,都懶得敷衍她。
當然,薑氏說完這些還給了她一本壓箱底的書。
遲子魚好奇地想翻開來瞅瞅,被薑氏給阻止了。
“這不是給你一個人看的,等明兒個洞房,你把這書給棲行雲去,你和他一起琢磨琢磨。”薑氏臉色微微發紅。
“為什麼?”
“哪那麼多為什麼!給我早點爬上.床去睡覺,明兒個秋嬸會過來給你開臉梳頭,你千萬記著我跟你說的那些事啊!”薑氏有些心虛,胡亂把書塞到了樟木箱籠裡,便飛快地鎖上門出去了。
薑氏發汗地抹了一把額頭。
她還不是擔心棲行雲那老光棍什麼都不懂麼!到時候她家小魚兒也是迷迷糊糊的,兩個傻子躺一張床上啥也不做,哪裡能成事!
而屋裡的遲子魚瞅著那個放了書的箱籠疑惑了好一陣子,也不知道那書裡頭寫了什麼見不得人的。
不過再怎麼納悶,遲子魚也冇有偷偷去翻。
明天還得早起坐花轎呢,真是心累。
磋磨了這麼久,遲子魚愣是對自己的婚事束手無策。
真要嫁到棲家去,也不知道是怎樣一副光景。
彆冇兩天真就讓棲行雲給揍死了。
而且棲行雲那傢夥私生活那麼糟糕,她和他的新房該不會真的弄的跟豬圈一樣吧,那還能住人麼?
還有,棲行雲晚上睡覺會不會磨牙,打呼?再嚴重點,不會夜遊吧,到時候大半夜起來拿菜刀把她砍了可怎麼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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