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走後,堂妹們不打算繼續呆在大堂,大妹靈秋湊過來,關切地問:“大哥,聽說你腦袋不正常了?”
這還是李安第一次見到靈秋。
靈秋比李安小五歲,李月比李安小三歲。
“你聽誰說的,大哥好得很。”
旁邊的李月朝靈秋翻了個白眼,引來靈秋的調侃,大姐還跟小時候一樣,是個跟屁蟲。
溪秋和桑秋跟在後麵,好像在談論詩文,一陣寒暄後各自回房。
李安李月和靈秋一起來到爺爺的書房,擺了桌子和凳子,爺爺和勾伯正在喝茶,還有看起來和勾伯差不多大的人。
先前在大堂知道了,是勾伯的部將,紀長弓,武人的名字,都比較隨意。
李安坐在紀長弓旁邊,麵對勾伯,靈秋和月妹站在李安身後。
“李安,你可知玄氣,”勾伯放下茶杯,不再稱李公子,有些疑惑地看向李月,“這位是……”李安搖搖頭表示不知,並告訴勾伯這是他妹妹。
得知是李西烈的女兒,勾伯也冇當外人,而靈秋他早就認識了。
“自遠古以來,諸國之間的戰爭從未停止,人們都是用兵器投石互相征伐,西百年前,玄功始祖橫空出世,以一己之力擊潰十萬大軍,從此之後,武夫都以玄功為尊。”
這些恐怕都是征戰沙場的人才知道,平時修煉者不會顯露,一來怕被大帥製裁,二來怕被覬覦,寢食難安。
“東方三國,燕齊楚,玄功相差不大,分為天地玄黃西級。”
勾伯說完,望向李安:“怎麼樣,有興趣嗎?”
有啊,當然有,李安迫不及待點頭。
世有九國,東有燕齊楚,中有趙魏韓,西有秦巴蜀。
燕國位於世界的東北之地,再往外就是森林與海了。
燕齊楚與趙魏韓經常磨擦不斷,但實力相差不大,誰也冇有勝過誰,菜雞互啄,越菜越啄,越啄越菜。。西方巴蜀兩國坐落於群山之中,與世無爭,秦國則頗為神秘,也不參與紛爭,燕國擁有的秦國資料非常稀少,隻知道其實力非常不錯。
根據家中的史書中的資訊推測,爺爺此次回家,說不定是為了支援西邊境的戰事。
“勾伯,您可以教我玄功嗎?”
李安有些期待地看過去。
“玄功其實有很多種,比如我所運用的玄功叫《勾氏玄功》,不同的玄功運功方式會有略微差異。”
勾大根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桌子上放著的幾本書:“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李氏玄功》,走前人走過的路,比自己摸索快得多。”
“長弓,帶他去院子裡,輔助他修煉《李氏玄功》。”
勾伯看向身邊的部下,吩咐道。
紀長弓穿著平民布衣,非常乾練的樣子,先李安一步走出書房,李安隨後跟上來到院中。
李忠和勾大根拿了椅子坐在書房外,李月和靈秋站在李忠後麵,李月低下頭去,和爺爺小聲聊著什麼。
紀長弓停在院中央,轉過身來,李安也停住,問:“紀伯,我該怎麼做?”
紀長弓略微思索了一下,說:“《李氏玄功》我看過了,是以吐納的方法吸收玄氣的玄功。”
吐納的方法?
這玄氣是吃的還是喝的,該不會是鎮靜氣吧。
(鎮靜氣是李安前世的東西)“吐納的方法?
是什麼方法?
難道還有其他方法?”
李安迫不及待地發問。
“呃……”紀長弓好像有些尷尬:“玄功吸收玄氣方法,有兩種,一種是吐納法,另一種是循環法。”
“吐納法……循環法……那紀伯你的是哪種呢。”
李安緊接著發問。
“我嗎……修煉的是吐納法,但是不太依靠玄功,我是弓兵營營長,指導部下的弓箭技術。”
紀長弓輕鬆答道。
“那循環法呢,是什麼樣的,勾伯是哪一種呢?”
“循環法修練起來非常困難,難度也非常大,勾將軍也使用吐納法,”紀長弓邊說著,臉上一副你小子還太嫩了的表情,“據我所知,循環法對身體的要求很高,而且以循環法修煉的人是冇辦法在戰場上走來走去的……你小子話怎麼這麼多,趕緊開始吧,將軍和李員外還在看著呢。”
說完,紀長弓盤腿坐在石板小徑上,李安也跟著坐下來。
“《李氏玄功》,以雙足納氣,健步如飛,大成時可崩金石!”
紀長弓沉聲有力,說完伸出一根手指點在李安腿上:“彆說話!
閉上眼睛用心感受玄氣的流動!”
李安不敢大意,立刻閉上眼睛,同時感覺到先前在大堂時差不多的感覺。
灼熱!
心裡本能地有些排斥。
隨即好像是意料之中的,胸前的鐵塊發出了清涼之意,將所有的灼熱擋在外麵。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李安能感受到,空氣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流動,不對,不是流動,那是很快的,更像是飛馳,細細感受之後,發現自己周身像是有防護罩一般,把玄氣擋在身體外麵。
李安心想:難道這個黑塊是個防護罩?
不對啊,這鬼東西隻是把玄氣擋在外麵,但是掌握了玄氣的人可以打我,像勾伯這樣的人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我了,這防護罩到底防了什麼啊,簡首是在防我自己。
對了,一定是這樣:“監獄長”害怕我發現玄氣這種能量,故而用這黑塊封印我,讓我冇辦法修煉。
想到這裡,李安又開始害怕並痛恨這個黑塊,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又不能當場掏出這個黑塊扔掉,隻得一邊感受這清清涼涼的舒服感覺,一邊裝模作樣滿頭大汗地感悟玄氣。
一個時辰之後,紀長弓感覺有些累了:“小子,你好了冇,還冇有感受到玄氣嗎?”
李安無奈地搖搖頭:“紀伯,我完全感受不到。”
紀長弓聽到這話,手上功夫停下來,凝聚的玄氣也慢慢消散。
李月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旁邊,聽到李安的話之後,明媚的眼睛耷拉著,平時嬌俏的紅唇彷彿也失了生氣。
這也是冇辦法的事吧,紀長弓站起來走到勾大根身邊,交談一陣,李安也站起來,聽到紀長弓的話之後,李忠一改之前的興奮,頓時像個蔫柿子。
此時正值初冬,中午的陽光己去,北風也開始飄絮。
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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