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搖了搖頭。
程風看著傻子說:“你怎麼不說話了呢,剛纔說的不是很好嗎?”
傻子又搖了搖頭。
程風對一言不發的傻子說:“我劈柴去了。”
傻子點點頭。
程風一走,傻子就去了廚房,還是做飯吧,彆再張嘴嚇唬人了。
她和了點玉米麪子,蒸了了幾個窩窩頭,然後切了點土豆白菜炒上了。
吃飯的時候兩個都各懷心事一聲不吭,吃完飯後,傻子就早早地躺在了床上,他檢視了一下傻子的腿,很多地方都被娟子給打淤青了,他見傻子一動不動也一聲不吭,他就把傻子的褲腿給放下了,被子給傻子蓋好。
因為程風明天要去城裡,於是他也跟著傻子躺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才睡著,早上的時候程風一動傻子又醒了,她在程風的懷裡睡的正熱乎呢,睜開眼睛就說:“我和你一起去城裡。”
程風說:“彆去了,路遠,你要什麼我給買回來。”
傻子鬆開抱著程風的腰的手坐了起來,然後下地找衣服穿,穿的速度比平時快多了:“我不能在家,我要是在家,昨天晚上那個壞女人就會帶著一個男人來,把我打暈綁在樹上,讓我慢慢地凍死,上次他們倆就是這樣綁架的我。”
程風早就知道這些,一聽傻子這樣說,就決定帶上傻子一起去縣裡,娟子的哥哥敢做第一次,就敢做第二次,並且下手會一次比一次狠。
兩個人穿好衣服就把屋子的門鎖上了,然後程風去偏房把這兩天打來的獵物拿了出來,傻子不知道程風打的是什麼東西,因為都在袋子裡麵裝著。
傻子對程風說:“你分兩個袋子裝吧,我能扛點。”
程風低著頭看著個子很小的傻子說:“咱們一會坐陳叔的馬車去。”
傻子點了點頭。
他倆把院門關好,等了一會陳叔就趕著馬車出來了,陳叔見到傻子高興地說:“傻子,你也要去城裡嗎?”
傻子笑著說:“嗯。”
陳叔一張笑臉一下僵了,他用自己的大菸袋指著傻子問程風:“風子,傻子剛纔聽懂我說話了。”
程風把獵物裝到了馬車上,聲音不是很大地說:“她不但能聽懂話,她還會說話。”
說著程風就伸手把傻子舉到了馬車上。
陳叔一臉不敢置信地說:“啥,你說啥,傻子會說話了?”,這可是讓活了大半輩子的陳叔吃了很大一驚。
程風對車上的傻子說:“傻子,你給陳叔說幾句。”
傻子隻好對陳叔彎腰做一個鞠躬狀,然後叫了一聲:“陳叔好。”
陳叔當場愣在原地,好一會才說了一聲:“好。”
然後陳叔看了看程風,程風看了看陳叔,傻子會說的事情讓兩個大男人都覺得詭異,然後兩個人默默地上了馬車。
這一路陳叔時不時地就會回頭看看傻子,人也乾淨了,眼神也不傻了,看著好像還很精明的樣子呢。
程風怕傻子冷,把大衣揭開讓傻子鑽進來,傻子就乖乖地紮在程風的懷裡,因為在室外一會行,時間久了還真冷。
村子離城裡倒是不算遠,也可能是馬跑的快,傻子還冇覺察到多冷呢,就到了城裡。
城裡和農村的差距很大,繁華熱鬨,這麼冷的天街上竟然都是人。
程風抗著獵物找了一個地方,把獵物倒了出來,附近都是擺小地攤的,賣什麼的都有。
有賣糖葫蘆的,有賣花生瓜子的,有賣凍豆腐的,有賣凍梨凍柿子的,有賣掃地的掃帚的,大棗黑棗的,還有賣桃酥的,有賣筐和簸箕的,還有賣凍白菜的。
傻子就東看看西看看,看了一會覺得賣糖葫蘆的生意比較好,凍豆腐賣的也好,彆的東西買的也還行,賣獵物的目前還就程風這一份,看來獵物是真的不好的打。
冇一會的功夫程風的獵物就賣完了,他對傻子說:“你有冇有什麼要買的嗎。”
傻子想了想說:“買一塊布買點棉花吧。”
程風點點頭就帶著傻子去了一個賣布的店,傻子冇挑太好的布,選的都是最一般的,買了幾斤棉花,買了點針線。
買完以後乘風說:“還要買點什麼嗎?”
傻子搖搖頭說:“我冇什麼要買的了。”
乘風給傻子買了兩包桃酥,又買了幾根糖葫蘆,這個糖葫蘆傻子已經看半天了,不是剛纔不給傻子買,是因為這個糖葫蘆凍得非常的硬,在外麵吃咬不動,隻能帶回家裡化一化再吃。
然後兩個人就往家裡走了,這一走路可就遠了,到最後傻子都有點走不動了,程風蹲下身說:“你上來我揹你。”
她搖搖頭說:“不用,我能走動。”
她想程風到家以後還要去打獵,肯定要比她累多了,所以就拒絕了。
路過村子裡麵的時候很多人都看見了程風和傻子,村子裡麵的人大家基本都認識,見麵了都會打招呼。
他們以前經常見到傻子,但是這樣乾淨的傻子他們還是第一次見,他們根本的不清楚傻子到底長個什麼樣,因為過去她的臉就冇有一天是乾淨的。
路上正好遇見了程風的兩個侄女,都是他哥哥家的,一個幾歲一個十幾歲,一大一小,小一點的孩子開口說:“小叔,你這是剛從城裡麵回來嗎?”
程風點了點頭。
小一點的孩子又說:“那你買什麼好吃的了嗎?”
看著眼巴巴看著他袋子的孩子,程風想了一下還是把袋子打開了,他把裝糖葫蘆的紙袋子拿了出來,打開拿出兩根,一個孩子給了一根然後包好,打開袋子剛要放進去,大一點的這個孩子就眼尖地看著見了桃酥,因為以前程風時不時的就會給她們買,她認識這個包裝紙,她一把抓起了一袋子的桃酥,歪著嘴說:“小叔你可真摳,有桃酥都不給我和妹妹吃,你不會是留著給你這傻媳婦吃吧,她一個傻子吃這麼好的桃酥不是浪費嗎?”
程風臉上明顯有些不高興,以前覺得自己的侄女是隨了劉大蘭,嘴不好,現在看是有點刻薄了,他作為長輩也不能把孩子手裡的桃酥給要回來,她們就是讓他再買兩包,他也不會拒絕,雖然這個侄女冇有比傻子小多少,但是畢竟是孩子,他把袋子繫好,扛在肩上,領著傻子回去了。
傻子在心裡理清了這兩個人和程風的關係,果然是劉大蘭的女兒和她一個死樣子,談論還冇教養。
到了家以後,程風就開始生火,傻子準備做飯,做的還是麪疙瘩。
吃完以後程風走了,走之前他叮囑傻子:“把門鎖好。”
他也擔心娟子和娟子的哥哥再來。
他拎著打獵的工具在山上四處找獵物又冷又餓的時候,他在自己的衣服兜裡麵摸到一個紙包,他掏出來打開一看竟然是兩塊桃酥,肯定是傻子偷偷放在他兜裡麵的,應該是怕他在山上捱餓,他咬了一口,原來桃酥是這個味道,他這些年冇少給侄子侄女買,娟子也吃過無數包桃酥,他卻從來冇有吃到過一塊,這麼好吃的東西怪不得他的侄女和娟子總向他要呢。
他吃完兩塊桃酥以後,把紙疊了疊又揣在了兜裡。
傻子送走程風就把院門給鎖死了,其實不頂什麼事,想進來,翻木板門也能進來,但是還是鎖上踏實一點。
她把買回來的布和棉花找了出來,她自己憑著感覺做的裁剪,她的眼睛根尺子一樣的準,所以她剪裁點東西很容易。
她要做棉褲,她把棉花鋪在了裁剪好的布料上,然後就動起了針線,她雖然冇做過棉褲,但是不代表她不能做,動動腦子動動手還是可以的。
等晚上程風回來的時候她的棉褲都做的快差不多了。
她已經能掌握好程風每天什麼時候回來了,今天程風一進屋,飯就已經做好了,水也都準備好了,這種日子,程風以前還真冇享受過,他心裡是很享受這樣的日子的。
吃完飯以後程風就準備休息了,因為他這一天都在外麵奔波確實是有點累了,他對傻子說:“今天早點睡吧。”
傻子說:“你先睡吧,我還有點針線活要做。”
程風隻好自己躺在了床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傻子不和他一起睡,他感覺少了不少的東西,但是也睡著了,傻子上床的時候他都不知道。
傻子一躺好,程風就湊了過去,然後用手一撈就把傻子撈在了懷裡,每天都是這樣,傻子也已經習慣了,這樣寒冷的冬天有個人互相取暖也挺好,這樣陌生的環境有程風這樣堅實的懷抱她是有安全感的。
第二天早上兩個人還是臉對臉,程風先醒的,因為傻子昨晚熬夜了,他起來傻子都冇有發現。
程風去櫃子裡麵把自己的棉衣棉褲拿出來,抓起自己的棉褲感覺輕了不少,他把腿往裡一伸就發現不對了,這不是他之前的那條棉褲,這個一條新棉庫,裡外的麵料都是今天傻子挑的,他以為傻子嫌棄自己的棉衣棉褲大不合身,自己要再做一身呢,冇想到是給自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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