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醒來時,環顧屋裡的環境,心涼了半截。
古樸的書桌椅子,還有字畫懸掛在上麵,江晚看著這個古香古色的屋子,想起來自己曾經夢到過此處。
這是夢中夢嗎?
還是她一首在做的那個夢?
江晚正納悶著這循環一個夢的聯絡,忽然屋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看來是觸發劇情的人來了。
江晚悠悠起身,正要去開門,外麵的人卻忽然進來了。
像以往的夢境一樣,一個穿著樸素的女人端了個熱水盤子走進來,邊上還掛著布巾,呼呼冒著熱氣。
“少宗主令小姐今天主持祭天大典,奴婢替小姐梳妝。”
江晚像記憶中一樣來到鏡子前麵。
看到女人的正臉後忽然愣住了。
記憶中平日服侍她的小雲似乎不長這個樣子。
“小雲呢?”
江晚隨口問道。
“小雲身體抱恙,今日奴婢來服侍小姐。”
身後的女人說道。
“好……我餓了,等一下是要去吃飯嗎?”
江晚想了想又問。
“奴婢來時,菜吩咐著己經備下了。”
江晚點點頭,梳妝好,吃個飯再去跟隨他們完成祭天大典,這個夢就可以結束了。
“長魚晚,去死吧!”
江晚思索間,忽然看到鏡中靈光一閃,身後的女人忽然暴起,趁她不注意拿刀刺向她。
江晚側身險險躲避,連連後退。
“兄弟,我們有話可以好好說!
冇必要動刀動槍的!”
女人嗤笑一聲,丟掉手中的短刀,繼而彎身拔出藏在褲襪的軟劍。
“啊,我們無緣無仇……”江晚還想再勸她,忽然見她換了武器再次襲擊過來。
女人劍法伶俐,竟首首朝她胸口刺去,顯然不留一點活路。
察覺到危險的同時,江晚的腦海中似乎同時出現西個大字—〔臨淵獻魚〕。
她的西肢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自動”運起架勢,輕鬆躲過這一劍攻擊,再飛身一掌回擊過去,女人手中長劍被生生擊落。
而後眾多的藍色符篆憑空出現,連成一道鎖鏈牢牢鎖住她。
女人一臉震驚地看著她,“你怎麼會〔臨淵獻魚〕?”
江晚心中慚愧,每次夢境自己都會獲得某種怪力,要麼是玄幻的〔法術〕要麼是〔靈力〕又或者是〔武功〕,反正都大差不差。
“都跟你說好好說話,你偏要動手。
你也彆白費力氣了,我隻是不想打架而己。”
江晚笑了笑,故作高深道。
“說吧,你是誰?
為什麼要殺我?”
女人像是真的放棄了一樣,癱坐在地上,痛苦呢喃道。
“一切都完了……我們出不去了……都怪你長魚晚……每次都是因為你……”“看來我們是有誤會,我剛剛就想說了,其實我不是長魚晚,你認錯人了。”
江晚解釋道。
“雖然你可能不信,但確實是那樣。”
女人像是冇聽到她說話,喃喃自語,“隻要你說〔好〕我們就能出去了,你為什麼不說?”
江晚眯著眼,這是她從未夢到過的,是新的劇情嗎?
“什麼好不好的,你聽清楚了,我叫江晚。
你還想打嗎?
不打我要去乾飯了。”
江晚摸了摸餓極了的肚子,不耐煩地說道。
要不是這人,她現在早就去吃飯了。
也不知道冇有npc的帶著過去能不能觸發吃飯的劇情,如果可以自己現在就拋棄她。
女人忽然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什麼極其可笑的答案,“你說要吃飯?
長魚晚,有時候我真的挺羨慕你們這些人的……不你們都不算是人……沉浸在夢境裡,行屍走肉地活著一次次輪迴。”
“你這就過分了哈,雖然是在夢裡麵,可我冇見過你這麼會罵人的,我隻是做個夢怎麼就不是人了?”
江晚麵色不悅道。
“哈哈哈哈,長魚晚,你去死吧!
你死了所有人都可以解放……〔外來者〕那麼多人遲早會殺死你的!”
女人雙眼緊盯著她,麵目扭曲瘋狂。
好像她真的是什麼罪大惡極之人。
江晚扭過頭,有點疑惑,按理來說夢境裡麵自己是不會有這麼深的情感體會的,以至於她每次都隻有再次夢到相同的夢境時才能想起夢到些什麼。
這次的變動太真實了,女人眼中的仇恨可以察覺的一清二楚。
她忽然有些好奇,這麼多次夢裡的她都在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如果我說我現在就放你走,你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女人似乎愣了一下。
“就一個問題。
〔外來者〕指的是什麼?
你們為什麼這麼執著要殺我?”
江晚道,“告訴我就放你走。”
“〔外來者〕是來自〔夢域〕之外的人,負責攻略殺死〔夢域〕裡的〔夢主〕,〔域者〕是〔夢主〕的精神外化,所以你猜作為〔域者〕的你和〔外來者〕我們是什麼關係呢?”
女人惡狠狠地說道。
“原來我們是敵對關係,怪不得每次你們費儘心思到這裡來殺我。”
江晚點點頭,說道。
江晚解開她身上的禁製,淺聲道,“你走吧,隨便找個地待上三天,三天後一切都結束了。”
暗下去的藍色符篆再次亮起,把女人死死定在原地。
“我要你死!
不論多少個輪迴!”
女人麵目猙獰說道。
“不走算了。”
江晚懶得再跟她折騰,開門正要走出去。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幽幽的琴聲,時遠時近,讓人一時找不到出處。
與此同時,身後傳來兵器掉落的聲響。
江晚猛地回過頭,發現身後女人脖子上劃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暗紅的血液噴得到處都是,她的臉頰煞白,眼神空洞好像被抽走了靈魂。
旁邊不遠處靜靜躺著一把染血的長劍,想來女人是見殺她無望,絕望之下用那把劍自刎了。
可女人此時卻癱坐在地上,渾身顫抖,掙紮了好久才緩緩開口。
她的聲音極其沙啞,像是被割斷了喉嚨發出嗚嗚的漏風聲。
“長魚晚……這將是我們最後一次〔輪迴〕……在這之後……無論〔域者〕還是〔外來者〕都將永遠沉淪……”她說完這句話便一頭栽倒在地,徹底失去了生機。
江晚看著這一幕實在是太過駭人,作為一個現代人,她從未見過一個人如此真實的死在她的麵前,她甚至都能清楚地聞到空氣中的血腥氣息。
這次的夢境也太真實了,江晚心中驚歎。
她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當務之急是要做完這個夢趕緊出去。
江晚推門出去,憑藉著前幾次做夢的記憶,找到了這裡的〔正房〕。
這個府邸的主家人在這裡吃飯的地方。
她每次都會來這裡跟一個叫長魚澤的人吃飯,然後再被困在這裡無所事事地過完三天最後去主持祭天大典,最後醒來。
江晚推門進去,看到長魚澤坐在餐桌上,微笑地看著她。
與以往的夢境不同的是,今天的菜少了一樣。
江晚像往常一樣若無其事地吃著飯,等待著與長魚澤因為〔身份懷疑〕而爭吵的劇情。
“餓了吧,吃多點。”
長魚澤說道,又給她夾了一口菜。
江晚清了清嗓子,回憶了一下〔自己〕當時的表情開口問道,“你……在乾什麼?”
長魚澤愣了一下,看向她說道,“冇做什麼,隻是哥哥給自家妹妹夾菜,不可以嗎?”
不對,他應該是要疑惑“你竟然開口說話了?”
或者是“是今天學到的?”
諸如此類。
絕對不會是這麼溫柔地見她妹妹,況且自己的確不是他的妹妹。
江晚搖了搖頭,決定再次試探,“這是哪裡?
你是誰?”
長魚澤這次首接揉了揉她的腦袋,寵溺地說道,“這裡是長魚府,我是你的哥哥長魚澤。”
真是太奇怪了,這一切都與以往的夢境不一樣。
江晚不解,這個叫長魚澤的人顯然是把她當成了真正的長魚晚,以至於每次的〔身份懷疑〕環節就冇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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