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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陰婚場景還是很恐怖的,隻不過場景裡的兩個年輕人都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陳歌想要鬼屋員工能夠在張雅麵前證明一次,張雅則看著自己被陳歌抓住的手,心臟跳的厲害。
她不是太害怕鬼怪,大腦被很多害羞的想法占據。
各種恐怖的聲效響起,張雅和陳歌穿過了長廊,慢慢接近了“洞房”。
那裡一看就是最恐怖的房間,張雅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她想要在鬼怪出現的瞬間,自然的靠近陳歌,裝作受到了驚嚇的樣子。
耳朵變紅,臉頰有些發燙,張雅心跳越來越快。
距離那扇門更近了,張雅緊張的深吸了一口氣,她已經想好了一切,就等陳歌去開門了。
走在前麵的陳歌輕輕按住門板,卻在準備開門的時候,停了下來,他回頭看向張雅:“你的手好燙,是不是害怕了,要不我們還是去玩其他遊戲項目吧?”
張雅想要搖頭,但又不好意思,她一瞬間被陳歌弄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不等兩人反應過來,洞房的門卻在這時候自己打開了。
紙錢灑落,白綾掛在房梁上,房間中間貼著一個大大的白色喜字。
背景音樂陡然發生變化,陰森恐怖的氛圍瞬間拉滿。
地上的紙錢無風自動,房門上雕刻的人臉開始扭曲,畫中的侍女流出了血淚,哭聲從帷幕後麵傳來。
張雅輕輕靠在陳歌身邊,她確實有點害怕了。
淒婉的歌聲緩緩響起,屋外人影閃動,所有的白燈籠全部熄滅。
帷幔輕輕抖動,一條慘白的手臂緩緩伸出,她的胳膊上滿是虐待的疤痕,她似乎是被迫要嫁給一具屍體。
不甘、怨念、仇恨!
扭曲的手臂和身體一點點爬出,緊接著是一雙猩紅的眼睛!
帷幔掉落,女人猛地朝陳歌和張雅撲來,她的臉上充斥著惡毒!
可就在下一瞬間,女人臉上的惡毒變為錯愕,然後又化作了驚訝和尷尬。
“陳歌?”
撲到一半的女人停了下來,她看著陳歌和張雅,滿臉的不可思議:“你、你怎麼帶朋友回來了?”
陳歌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反正就輕輕拽了一下張雅,低聲介紹道:“這是我媽。”
從未聽說過,婆婆和兒媳會以這樣的形式第一次見麵。
“阿姨好。”張雅趕緊朝著紅衣厲鬼問好,表現的十分有禮貌。
化著厲鬼妝容的陳歌媽媽站在原地,屋外的演員並不知道屋內的情況,恐怖的音樂還在繼續,一個個血手印在門上出現,地麵不斷搖晃。
“我是真冇想到,有一天,陳歌也能帶朋友回來。”短暫的尷尬過後,陳歌媽媽立刻恢複正常:“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張雅,和陳歌是同桌。”
“我聽陳歌提起過你,說你經常幫助他學習。”陳媽仔細看著張雅,還是覺得難以理解:“孩子,像你這麼美麗善良的人,為什麼會跟陳歌做朋友?他跟你比起來,可以說是冇有任何優點。”
“他很好的。”張雅幫著陳歌說話,這讓陳媽更加無法理解。
“這小子是不是掌握你什麼把柄了?如果你是被威脅的,阿姨幫你做主。”
“冇有,真的冇有。”張雅不斷的擺手。
“真的嗎?”陳媽半信半疑的看著陳歌和張雅。
“你彆瞎想,我們繼續參觀去了。”陳歌準備帶張雅離開,陳媽直接攔在他身前。
“你小子是不是虎啊?帶朋友來參觀自己家鬼屋?”陳媽從紅衣下麵的工作服中取出兩張樂園通票:“去!玩點正常的東西去!”
將通票塞給陳歌,陳媽趕緊將兩人趕了出去。
“不好意思啊,你彆把我媽說的話放在心上。”走出冥婚場景後,陳歌見張雅臉很燙,就將其帶到了自己房間,從冰箱裡為張雅拿出了各種水果和飲料。
“你平時就住在鬼屋裡嗎?”張雅坐在椅子上,她看到了陳歌桌上的書籍,除了各類學習資料外,還有一些跟案件、法律有關的書。
好奇的將其翻開,張雅看到了西城私立學院的名字,陳歌手繪了學校地圖,還在上麵標註了好幾個紅圈。
西城私立學院曾經有女學生失蹤,還有很多女學生鞋子莫名其妙丟失,那些紅圈似乎就是丟鞋的地點。
“這是我平時的興趣愛好。”陳歌將桌上的筆記拿到一邊:“我喜歡調查一些案子,自己進行推理。”
“學校偷鞋案?”
“嗯,我統計了鞋子丟失的時間段,有白天,也有晚上,作案者應該不是學生,我懷疑是學校裡的老師。”陳歌坐在張雅對麵:“有大量空閒時間,還可以隨便在校園裡溜達,能夠自由進出這些建築,並借用學校醫務室等房間,我覺得學校裡的體育老師有很大作案嫌疑。”
“我們學校的幾位體育老師性格都很好,也非常受歡迎,不太像是會做出這事情的人。”
“知人知麵不知心,還是要小心一些比較好。”陳歌收拾了一下桌麵,然後帶著張雅進入樂園,開始正常的遊玩。
簡簡單單的一天,卻留給張雅很多美好的記憶,也隻有和陳歌在一起,她才能忘記那些煩心的事情。
夕陽落下,陳歌將張雅送回了學校。
邁入校門,一直內向的張雅顯得比以往更加美麗,她頭一次開始期待明天的到來。
回到宿舍,張雅無視了那些嫉妒她的室友,她要努力變得更好,好到足夠去擁抱幸福。
夜幕降臨,幾位室友聚在張雅床鋪下麵,其中有個女孩顯得遲疑,但立刻被其他女生按住。
時間一天天過去,暑假過半的時候,張雅要代表學校參加省裡的芭蕾舞比賽,她和室友們開始集訓,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舞蹈室中。
雖然室友冇有一個喜歡和她一起,但她並不在意,因為她知道自己永遠都會有一位最忠實的觀眾。
想起前段時間她在陳歌麵前跳舞時,陳歌震撼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想要笑。
拿出手機,張雅看到了陳歌發送的資訊,她正要回信,肩膀卻被重重碰了一下。
“不好意思。”幾位同樣是舞蹈特長生的室友從張雅身邊走過,她們今天的表情很奇怪,笑的也非常開心,似乎要有什麼大事發生。
張雅冇有搭理那幾個室友,她進入更衣室,換上了芭蕾舞裙後,突然發現自己的舞鞋不見了蹤影。
“是惡作劇?還是被偷走了?”張雅關上櫃門,走出了更衣室。
今天的舞蹈室格外安靜,教舞蹈的老師也遲到了,諾大的舞蹈室內現在就張雅一個人。
莫名的感覺有些壓抑,張雅想要去拉開窗簾,可舞蹈室的門卻在這時候打開。
平時最討厭她的一個女生和體育老師一起走了進來,那個體育老師手裡還提著一個精緻的禮物盒。
張雅盯著盒子,裡麵裝有糖果和一封信,那是她之前準備送給陳歌的禮物!
“看不出來啊,冇想到你是這樣一個人。”體育老師提著禮物盒,臉上帶著噁心虛偽的笑容:“放個假,天天跟小男生往外麵跑,可把我眼饞壞了。”
舞蹈室的門被女生鎖死,她守在門口。
張雅想起了陳歌房間裡關於偷鞋變態的預測:“學校裡到處偷女生鞋子的人是你!”
體育老師微微一愣,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可怕:“你還挺聰明的,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更要好好關心一下你,讓你學會閉嘴了。”
他快步衝向張雅,將張雅逼到了牆角。
“從你進入校門第一天起我就注意到你了,今天才終於找到機會,真不容易。”
橫肉顫動,男人的眼裡閃動著獸慾,他抓向張雅的脖頸:“你能跑到哪裡去?”
張雅絕望的大聲呼救,但是無人應答,她距離上鎖的房門很遠,身邊隻剩下一扇窗戶。
“你被所有學生孤立,班上的女生全部討厭你,就算你死了,也冇人會幫你說話,大家都會覺得你是自殺。”最討厭張雅的女生,滿臉嘲諷的瞪著張雅,她好像巴不得張雅去死。
眼看著體育老師越來越近,張雅用力推開了窗戶,陽光照在臉上,卻讓她感覺無比冰寒。
“跳啊?跳啊!”其他女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個體育老師也猛地朝她衝去。
張雅的腳已經踩在了窗沿上,可就在這時,一把鋒利的消防斧狠狠劈砍在了舞蹈室的木門上!
“嘭!”
毫不停歇,斧頭不斷揮砍,隨後上鎖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喘著粗氣的陳歌提著斧頭站在門口,他雙手被玻璃渣劃破,但他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痛苦一樣,眼中隻有張雅。
冇有一句廢話,陳歌提斧劈向那個體育老師。
知道事情暴漏,體育老師拿起椅子反抗,他經常鍛鍊,身體素質比陳歌好很多。
“持斧傷人,在學校裡做不乾淨的事情!你們兩個完蛋了!”
體育老師和陳歌爭搶消防斧,其餘幾個討厭張雅的女生趁機靠近,其中最惡毒的那個室友,將實心椅子重重在了陳歌的後頸上。
體力下滑嚴重,陳歌冇有多想,他將體育老師撞到了窗台旁邊:“像你這樣的畜生,就應該下地獄!”
陳歌的脖頸被體育老師掐住,他已經喘不過氣,但他不願意放這個混蛋離開。
“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她!”
陳歌鬆開了消防斧,雙手鎖住體育老師,兩人的身體翻過窗台!
“陳歌!”
白色的芭蕾舞裙上出現點點血跡,隨後血液染紅了舞裙、染紅了地麵、染紅了整所學校。
一切畫麵彷彿破碎的鏡子般四分五裂,凶神的氣息攪碎了所有夢境!
冇有你的夢,便冇有了存在的意義。
張雅緩緩睜開了雙眼,她正躺在恐怖屋二樓,身邊就是陳歌。
距離在摩天輪下求婚已經過去了幾個月,但張雅還是會在夜晚驚醒,她受過太多的苦難了。
“怎麼了?做噩夢了嗎?”察覺到張雅醒來,陳歌溫柔的看向她,然後拿著張雅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他想要用自己的溫度帶給張雅暖意:“這樣會不會感覺踏實一點?”
張雅冇有說話,她靠在陳歌身邊,任由陳歌擁抱。
“睡吧。”陳歌輕輕抱住張雅:“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的手暖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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