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嗣音表麵看上去很淡定,其實心裡慌得一批。
完蛋,怎麼就忽視了這一點?
差點兒露餡,她應該怎麼回答?總不能說自己倒了大黴,不過是貪圖路上的一塊錢,然後就被車撞來了這裡?
先彆說他們會不會信,就這麼蠢的經曆,她自己都不願意說出來!
自己這點兒破事兒倒無所謂,主要是因為屬於個人**,書裡的人越界了!真的!!!
陸嗣音端詳著,頂著兩位懷疑的視線,清清嗓子壯壯膽,儘量淡定道:“就是,就是……哦!我不知道啊,可校長知道,我和校長兒子比較熟,他告訴我的。”
陸嗣音在心裡為自己點了一個超大的讚,得意極了。
陸嗣音,你真是世上最聰明的人,人長得這麼美就算了,智商還這麼高。
讓她看看是誰在散發魅力,哦,是自己!
陸嗣音絲毫冇有再次利用顧聞的愧疚感,反而越來越得心應手。
沒關係,隻要冇有道德,道德就綁架不了我。
她仗著顧聞不在場,逐漸給自己設了一個“我兄弟是校長兒子,我們是一條褲子長大的,他什麼都告訴我,有求必應,就差以身相許了。”這樣的人設。
周子佩又恢複了那一副懶散的樣子,漫不經心地玩弄右手的戒指,垂著眉眼,掩去眼底轉瞬即逝地興味,再抬眼時,眼眸黝黑溫柔,也不知道是否信了她的說辭。
“哦?是嗎?”他淡淡應著。
“嗯。”陸嗣音重重點頭,瞳仁清澈晶瑩,神色真誠極了。
即使是陸靜姝都被她迷惑,顯然不再懷疑,隻是看著周子佩的眼神依舊警惕。
周子佩站直,從櫃檯上隨手拿出一包煙,慢條斯理地抽出一支,低頭送入唇間時,下頜線清晰流暢,臉部棱角分明。
又從褲兜裡掏出金屬打火機,蒼白的拇指一滑,流出一簇火焰,帶著溫度的光芒映照在他清雋的五官,危險卻迷人。
陸嗣音看呆了一瞬,猛的吸一口氣,摸摸嘴角,幸好,冇流口水。
看他這樣子,應該是信了的……吧!
周子佩含笑瞥了她一眼,眼波流轉,陸嗣音咽咽口水,稍稍放下心來。
周子佩將香菸點燃,卻冇有碰,任由價值幾萬的灰落在地上,看著裊裊上升的白煙,半晌眼梢一轉,突然問道:“你要買什麼?”
空氣中瞬間充斥著煙味兒,並不難聞,反而有一種沉木香的清幽甘甜,吸進肺裡,竟感到一股清潤。
陸嗣音吸吸鼻子,驚奇地嗅了嗅。
陸嗣音有點兒跟不上他跳躍的思維,冇反應過來地“啊”了一聲,隨後神色立馬肉眼可見地輕鬆起來,單純無邪道:“有冇有適合送人的東西?”
周子佩聞言一頓,抬眼看她,似笑非笑,反問:“送人?”
陸嗣音毫無察覺地點頭,神經粗大,又將視線放在了櫃檯上,看起來很認真的樣子。
周子佩把煙摁在菸灰缸裡,最後一點火星熄滅,香味失了來源,被風一吹,消散地無影無蹤。
他意味不明地看著陸嗣音專注的目光,走近一步,兩人距離瞬間拉近,甚至都能看到她臉上細小柔軟的絨毛。
陸靜姝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看見這一幕,不動聲色地抱臂挑眉。
“送什麼人?”語氣漫不經心,好似隨口一問。
陸嗣音絲毫冇有察覺到他們彼此之間微妙的氣氛,甚至嫌他離得太近,冷不丁地後退兩步。
說話就說話,湊這麼近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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