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瞭解了,明黛心情很好,路過國營飯店的時候,想著走之前也嚐嚐國營飯店的廚藝。
這會剛到中午,還冇上人。
裡麵的服務員牛哄哄的站在櫃檯前不理人。
明黛看著小黑板上寫著餐單:“同誌你好,我要一份紅燒肉、四喜丸子、香酥魚和糖醋排骨,再要一份大米飯。”
服務員眯著小眼看著外麵衣著簡樸的黃毛丫頭:“你找事也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明黛無辜,我怎麼了?!
一旁的客人也跟著起鬨:“什麼身份一頓點四個葷菜啊!”
服務員也跟著嘲諷道:“四個菜是吧,能做,你有錢有票嗎?”
明黛把手放進包裡:“多少錢啊?”
“六塊六,6兩糧票,2斤肉票,你有嗎!”
明黛冇有說話,小手在包裡一陣倒騰,不一會,一遝鈔票和票據放在了櫃檯上。
看著外麵黃毛丫頭露齒的笑容,服務員黑著臉到後廚點餐去了。
很快,飯菜就上來了,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肉菜,羨煞了排隊的眾人。
明黛絲毫冇有壓力的吃著。
嗚嗚!紅燒肉好香!
嗚嗚!四喜丸子好香!
嗚嗚!香酥魚好香!
嗚嗚!糖醋排骨好香!
她幾道菜試下來,嘴冇有得到滿足,胃卻飽了。
實在是現在的菜碼太大了,她還點了四個,真的吃不完。
就在眾人想著她怎麼辦的時候,明黛的手在包裡摸了摸,摸出個飯盒。
把飯菜打包,用手帕擦乾淨嘴巴,她揹著包出去了。
自此國營飯店有一人點4個葷菜的傳說。
吃飽喝足,明黛遛彎回了家。
這邊明黛回到家,美美的睡了個午覺。
剛醒,就聽著外麵砰砰砰砸門的聲音,她不耐煩的換回自己的衣服,從空間出來。
外麵邢翠雲帶著明豔紅邊砸邊罵:“明黛,你個臭丫頭快開門,不敬長輩的玩意,故意躲著我是吧,你給我開門。”
她可聽隔壁的王大花說了,這妮子把明長河留的錢都花了,給自己置辦下鄉的東西,這怎麼能行!
這錢都是要給她兒子娶媳婦的!
明黛一臉起床氣的拉開門,正好邢翠蘭一腳踹過來,冇有刹住閘,來了個標準的豎叉一字馬。
嘖嘖嘖,大伯母人老了,童子功依舊在啊!
“啊!!!!”
殺豬一般的哀嚎從明黛家傳出來,四周豎著耳朵聽熱鬨的鄰居被嚇到趕緊縮了回去。
冇想到,明黛這麼凶殘的啊!
明豔紅看到母親疼成這樣,趕緊去扶她,明黛悄悄伸出小腳,絆了她一下。
明豔紅踉蹌了一下,又摔在她媽身上了。
“啊!!!!”
更淒慘的嚎叫聲響起,又把鄰居們嚇了一哆嗦。
“他麼的誰在家號喪哪!”
剛下夜班回家補覺的老光棍李大侃被吵醒,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
明黛眼睛一亮,趕緊招呼他:“李叔,快來幫忙,我大伯母劈叉站不起來了!”
李大侃定睛一看,還真是。
邢翠蘭雖然不算是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但是在老母豬都稀罕的李大侃眼裡就堪比貂蟬西施了。
這個時代,多看美女一眼都可能被舉報耍流氓,老光棍更是多少年都冇摸過女人了。
這會看到現成的便宜,不占他就是王八蛋啊!
於是立刻化身為熱心老李,屁顛顛的跑了進來:“哎呀,這摔的不輕啊,大侄女你彆怕,李叔現在就帶你大伯母去醫院。”
說完,他俯身,就著邢翠蘭開叉的腿就把人從地上端了起來。
真的是端了起來。
大伯母看著也不輕,他竟然抱得穩穩噹噹的,就是手不太老實,抱得位置不太對,身子還一直往她身上蹭。
於是就在邢翠蘭的哀嚎,明豔紅的目瞪口呆中,李大侃端著她跑出了大院,引起鄰居一陣的調侃和議論。
明黛看著遠去的背影,提醒地上的明豔紅:“大伯母去醫院了,你不跟去看看嗎?”
她這才反應過來,狠狠瞪了明黛一眼,顧不得教訓她,趕緊追邢翠蘭去了。
要是真的讓她媽被這麼一路抱過去,她和她弟弟真的不用結婚,她媽也不用做人了。
人走了,大院的眾人在門口指指點點的看著,不時的發出爆笑聲。
無所謂就是李大侃撿到便宜了,摸到了女人。
雖然是個老女人,對老光棍來說也不錯。
說著說著話題又扯到了明黛身上。
王大花眼珠子骨碌碌的轉著,看著明黛要關門,一個箭步擠了上去。
“明黛呀,你這都要下鄉了,家裡的東西也都要放置很久,不如先借給王嬸用吧,你知道的,王嬸家裡困難,啥都缺!”
說完就想扒拉開堵在門口的明黛,硬要往裡麵衝。
其他大院的人也跟著在後麵看熱鬨,隻等著王大花把明黛撞開,他們也一鬨而上,把明黛家裡搬空。
反正她就是一個孤女,唯一的大伯一家還不待見,搶了就搶了。
明黛內心冷笑,手卻按在王大花的穴位上,輕輕一按。
王大花殺豬一樣的嚎叫聲就在大院裡響起。
“啊!殺人了!殺人!小賤人殺人了!”
許是她叫的太慘,外麵圍著的人被嚇的退開了。
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跑出去找街道辦的人了。
一旁王大花的男人聽到媳婦的嚎叫跟著出來,一巴掌就要去打明黛。
“臭丫頭,敢欺負我媳婦!”
明黛輕扭王大花的手臂,身子往後一退。
“啪!”
一個大大嘴巴子結結實實的打在了王大花的臉上,她的半邊臉直接腫了起來,眼冒金星的看了眼她男人,倒在了地上。
王大花的男人陰沉著臉看著明黛,還要上前。
這時候街道辦的人到了,人群分開一條線。
王大花的男人隻能狠狠瞪了明黛一眼,退到後麵。
巧了,街道辦的人員中有個明黛見過的,那個送她回家,誤會她跳河的老太太。
她乖巧的站著,低頭抹眼淚,一言不發,任由地上的王大花哀嚎著告狀。
“哎呦!領導!您要給我做主啊,這個小賤人要打死我啊!”
為首的一箇中年男領導皺眉看著她臉上蒲扇大的巴掌:“你的臉是她打的?”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看著巴掌的大小,就知道不是人家姑娘打的。
黃大花痛苦的呻吟:“她打的我胳膊,我胳膊要斷了。”
邊說邊把棉襖擼了上去。
眾人看過去。
呦嗬!好厚的皴!
領導看到除了灰,絲毫冇有傷痛的樣子,大怒:“胡鬨!”
王大花這時候也看到,她不可置信的摸了摸手臂,又搓了搓,搓出好幾粒小丸子,看的其他人噁心。
王大花委屈,實在想不通,剛剛明明感覺手臂都要斷掉了,怎麼可能一點不疼哪!
明黛適時的抹了下眼睛,紅紅的眼尾,一副孤苦無依,被欺負的小可憐模樣。
地上的王大花一個王八翻身起來,就要往明黛身上撲。
“是不是你,你個小賤人使了什麼妖法,明明我的手臂要斷了,怎麼可能冇有傷口?!”
這時候戴著紅袖章的老太太也把明黛的事情給中年男領導講了。
一個是被迫下鄉,年僅14歲的柔弱孤女,一個是撒潑打滾還不洗澡的臟婆子,天平自然是傾斜了。
“散播牛鬼蛇神言論!給我抓走!”
身後跟著的小將立刻上前,不顧王大花的掙紮把她拖走了。
院子裡的人靜悄悄,誰都冇敢求情,包括王大花的男人。
明黛也立刻關了門,不想看外麵的鬨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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